2011年3月31日 星期四

反稀土廠者對生命的訴求

看到國會亂人被婦女團體聲討,群起圍攻他衰多口的新聞,實在過癮。

這不是幸災樂禍,因為全是他咎由自取,該當此罪,所以任何人拍手叫好都屬正常反應;也並非落井下石,誰叫亂人要這麼囂張,他也是女人所生,還娶過兩個女人,卻把女人批評得一文不值。

但同一天看到的“不要稀土廠”新聞,卻叫人心情沉重。

住在關丹格賓週圍的居民有何罪?為何當局要允許沒有十足安全把握的稀土提煉廠建在他們的家園附近?

在日本大海嘯之後,地球人都已經患上日本輻射災症候群,從呼吸的空氣到衣食住行,從已知的未來禍害到未知的時下疑難雜症,都會扯上了輻射恐懼。

新山一對夫妻生了三個女兒之後,終在第四胎索得兒子,豈料竟是一個“外心娃娃”,基於醫生也解釋不清楚何以嬰兒會心臟外露,孩子的父親只好從記憶中苦苦思索,最後假設到一個答案,即是輻射所害。

他猜測,可能是他太太懷孕時,習慣性地把手機放在枕邊,也常上網玩遊戲,或許胎兒因此受到輻射影響而變化。

這不是無知的猜疑,相反的是因知而懼。百姓已經有文化,有足夠的知識辨識互聯網資料庫的真偽,所以讀得明白輻射禍害人民的歷史案例,也看清楚區區一個核能發電站的毀壞,就已經造成半個地球的輻射大災害,而且是無法控制。

此外,人類還是對來去無影,有殺無類的輻射知得不夠,比如外心娃娃的案例,孩子父親的猜測,有沒有醫生擁有具體的証明否定?

如果稀土提煉廠真的完全無害,以前日本公司為何不建在他們的國家而移來大馬?後來當地陸續有人死於血癌,專家都無法也不敢否認是與稀土提煉廠有關。

今日來的是澳洲公司,這個人口與我們不相上下,但土地是數十倍大於我國的國家,難道是看中大馬的地靈人傑,才在關丹設廠?但是,他們帶來的獎賞,會不會是一輩子的輻射禍害?

百姓無法知道這場交易的背後有甚麼故事,管理這方面的最高權威大馬原子能執照局說它“低至可控制及安全水准”,當然也拿不出具體証明,這要等到提煉廠投入生產之後一段時日,看有沒有受害者的控訴才知道。

但是,百姓已從紅坭山的歷史教訓中看到了他們的未來,即是在恐懼和擔擾,不知和不解之中痛苦生活。他們向首相求救,一直堅持不要稀土廠,其實是對這一代和下一代生命的訴求。

既然我國各單位都沒法表現出具體的可控制輻射能力,也說不出稀土廠對國家除了輻射之害以外的利益,這種毒廠為何還要開下去?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4月1日)

稀土提煉廠應建在高官住宅區

日本輻射之害,是天災造成,避無可避,關鍵在如何善後,重建未來。

大馬稀土之憂,是人為造成,理應可避,關鍵在政府態度,何以通融?

80年代的紅坭山事件,人民求生的力量最終把日資的稀土提煉廠逼關了,但代價是當地也成為亞洲最大輻射廢料庫之一,而受害的百姓人數則不懂怎麼算。

如今來了另一頭帶上毒土的澳資狼,同樣的稀土,卻說是較低的輻射,連當局也為之背書,說“可控制及安全”。

如果真是安全,不如提煉廠建在高官們居住的幽美山莊隔鄰,請高官以身作則如何?

2011年3月30日 星期三

對獸行的不悟

人獸之別,在於人有理智,有感情,有思想,而禽獸只有本能;人面獸心,則是指帶著人類的外皮,卻幹了形同動物行為的人渣。

尤炳立在獸行罪名之下被判20年,縱然在法庭程序之下,仍可找到喘息和上訴的空間,但是小女孩受到的身心創傷,卻足以讓她恐懼和自卑一輩子。

這種傷害,將繼續在法庭程序以外折磨著她,不知要痛到什麼時候才停。

辯護律師以被告3年來不曾涉及其他罪案求情減刑,尤炳立也一味否認有罪,如此對判決的不服,何嘗不是表現出對幹下獸行的不悟?

國會亂人邦莫達的學問

在政壇,將課題政治化或就課題表現本身政治正確,是一種必須,而且是日常作息,天天演習。

大馬政治人物的行為、態度和言行,到最後都是回歸政治,以期得到政治效果。除此之外,很少有其他。

所以,當有國會亂人之稱的邦莫達又再口出狂言,指責國內有增無減的車禍率應歸咎於女性不負責任及疏忽的駕駛態度,而引起回教黨女議員的不滿抗議後,他反指對方試圖將事件政治化,本身就演示了將課題政治化的表現。

政客在論政的殿堂談論的課題若非政治,沒將之政治化,還有甚麼好談?在大馬,不能這樣子解決問題,而是必須懂得政治化問題。只有將一切政治化之後,各黨各派再用政治的力量作出政治對決,戰至最後,才是終極決定;反之,就是永遠懸在那兒,沒得處理,沒法解決。

以此類推,依這種“設定”來打量邦莫達無厘頭指責女司機的狂言,說他早已有議程要政治化這個課題也不為過。那麼,他將“政治化”這個用詞轉贈予回教黨女國會議員的行為,就是一句超級廢話了,如同在吃飯的時候看到別人吃飯,卻問別人為甚麼吃飯。

既然是政治化,就有政治目的,邦莫達目的在哪?

從他的過去來看今日,其實不難理解他何以常口出狂言,因為他就只會這一招,目的是志在揚名,而且看起來還很管用。

“月漏論”是他玩出來的,曾經讓他鋒芒畢露,近期指責潘儉偉是新加坡的代理人,也讓他成為新聞人物,如今挑起女性司機引起車禍話題,一樣是旨在“語要驚人”。

是他不喜歡女人嗎?不是的,不久他還搞出重婚罪呢。一個會跟超過一個女人海誓山盟的男人,不會對女人有敵意。邦莫達時常嘲弄女人,就只是要在論政的殿堂,口出狂言來引人注目,再搶光芒。

他也一直讓國會議員們開心的笑不停,像這一次諷刺女性後與回教黨女議員的對罵,連同盟的女性議員也似乎忘記自己是女人,不痛不癢的跟著國陣大男人們笑了,這也是大夥兒“政治正確”的寫照。

可見亂人之名得來如此容易,是託拿著納稅人津貼去笑著聽狂言狂語的國會議員之福,更一再說明,在大馬政壇你不必有政績,只須有名氣,再將生理和心理問題性別化和政治化,就可在政壇找到吃了。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3月30日)

2011年3月28日 星期一

安華床事關誰的事

疑似安華的性愛影片話題並沒有在美麗的週末家庭日暫休,尤其是那些時常把宗教神聖掛在口中的投機客,都忍不住發表聽起來很有見地,卻也是一大堆陳腔濫調的意見和建議。

無奈的還是各種媒體為了所謂的平衝報導,必須時時刻刻提防那些專門找碴,得空便為難民營媒體的政棍雞蛋裡面挑骨頭,所以許多濫意見還是見報,真難為了讀者。

有人建議設立皇家調查委員會徹查此事,甚至請求宗教理事會介入,聽起來是慎重其事,但是,在它還沒有經過專家審核的程序之前,就呼吁非專業人士介入,一樣是非專業的建議。

如今性愛影片已交警方手上,據拿督T們說這是唯一的“母帶”。

雖然說這個時代已經沒有“母帶”這回事,不像以前錄影帶還未面市之前,確有僅此一卷影片的“母帶”之說,如今幼稚園的小朋友都懂得只需簡單的兩個動作,就可以在電腦上復制任何影音檔案或燒錄成光碟了。

在還沒有第二批拿督或丹斯里組織公佈同樣的影片之前,拿督T們的母帶論尚站得住腳,人民只是希望到時若有復制影片面市,執法當局真能夠公事公辦,再調拿督T們去警局解釋。

不過,“陰謀論”專家已經預估到拿督T們的答案了,即是影片是偶然發現的,已交給警方,誰知道偷拍者手上復制了多少件?對警方來說,如果沒得反駁和證據,豈能不接受此答案?

講到影片的真實性,以常理來說,要辨識主角是真假安華,應該不會難到哪裡去,因為它“很清晰”,有“4個角度”,不像轟動一時的林甘影片素質差勁,搞到最後只能說“音影看來很像”後不了了之。我國警方素質據說在提升,應該有能力辨識。

我想它的最難之處,就是它已經政治化。任何課題一旦政治化,就沒有常理可言了,只看“政治正確”,而“政治正確”才是一切的最高境界。

要不然,真假安華的床事應該屬安華的家事,要不要追究真假安華的責任,是他老婆旺姐的事,因為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再下來才是公正黨和國會反對黨領袖形象的事。

拿督T們手上的影片先公開而後交警,說是為國而非為私仇或政治指示,然後成功抽身而退,便是作了正確的選擇,因此不被警方為難。

一個不想國家被沒有道德者領導的莫名組織,當然是愛國者,只要表現愛國行為,就是政治正確。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3月28日)

2011年3月25日 星期五

擁有性片無罪,公開放映有理

一個“T”字,可以代表很多種意思。

如果想到身份顯赫的,可以是Tan Sri;如果想到臭的,是Tahi;若是聯想到騙子,就是Tipu。

“T”也可以是Ting、Tong和Tiang或Ta、Ti和Tu,或廣東人和客家人的T字音粗話。

但是,拿督T的T更有意思,它竟然代表三個人,是Tiga或Three,巫英皆可,而前面那個“拿督”稱號,只是要混淆視聽,讓大家在空氣裡苦思誰是T先生。

中文有個字“仨”,是代表三個人,沒想到如今在政壇,T也有仨的意思了,真有創意。

他們仨,一個是馬六甲州前首席部長,檳首長林冠英曾因為他的事件而受到極慘痛的教訓,但此人已屬過氣政客;第二個是土著權威組織的財政,這個機構非政治團體,卻它的成員一直干擾國陣的政治平衡,屬於不倫不類政客;第三個是個商人,但他有很多朋友是政客。

疑似安華性愛影片鬧了兩天,在各界展開對拿督T的大搜索之際,這三人不知是沉不住氣還是掩不住秘密,突然在第三天宣告大馬“我們就是拿督T”,讓人省時省力,不必再找下去。

奇怪的是,拿督T的真身面市,震撼力竟然不比疑似安華性愛片段的限時限地偷偷放映,真如電影般,演員總是比導演更令人注目?

不過,三劍俠的不打自招,倒是提供給政壇更大的想像空間,最詭異的,莫在於他們一個在商界,一個在非政府組織,另一個早已從主流政治出界,何以會湊合在一起,攻打國陣的敵人?

他們“不為錢、不受指示、只為向大馬人公開安華道德缺陷”,只因為“安華可能是未來國家領導人”的說法,在凡事都政治化的大馬,應該不會有太多知音。倒是他們背後的“影子”,讓人聯想到剛剛出書大發牢騷和為自己的歷史爭議點辯護的老馬。

只是,縱然老馬伏櫪,志在千里,但他畢竟是過氣且垂垂老矣,就算他的殘餘兵馬打倒安華後向巫統領賞,又憑甚麼實力在納吉的組織插旗?況且肛交案早讓安華忙暈了,而納吉屬下能人新秀甚多,何須三個T來立功?

所以巫統急急與他們撇開關係,是必要的,畢竟這種親家宜解不宜結,有人要渾水摸魚,就得把池塘看緊一點。

當然還有很多疑點,講起來可以又長又臭,但經過此事件後,警方如果沒有對他們採取行動,還提供人身保護的話,是不是說擁有性愛影片時只要強詞有理,就放映無罪?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3月25日)

2011年3月23日 星期三

真假安華遲早穿幫

安華性愛片已掀起真假爭論,各有說法,未有終極答案。

如果說性愛片是假的,至少床上人物是一個真人,他若不是安華,會是誰呢?一個長得像安華的人,何以這麼難揪出來?

如果說片中安華是真的,他能夠這麼快消掉大肚腩,豈不是比很多減肥公司都利害?

還有那個白皙的東亞女郎,神秘的拿督T,這些都是鮮活的人類,還在地球上呼吸。所以說,如果他們沒遠走他國,在製造這麼一件轟動全馬的床事風雲後,哪有可能從此完全不露痕跡的置身事外。

除非,是不想也不要去調查。

解剖安華性愛影片

衝著國會反對黨領袖安華而來的性愛影片,如果說它是一個有經過計劃的陰謀,未免計劃得太粗糙。

爆料者戴帽子和眼鏡對安華夫婦嗆聲,然後匆匆走人的畏縮行為,根本不像是要打擊對方,倒像是怕被媒體認出身份或捉到尾巴,有這樣子揭露驚天大秘密的嗎?

這個自稱“局內人”的組織,行為鬼祟到不像一個合格的組織,負責人沒名沒姓沒連絡,一句“拿督T”向大馬媒體高層含糊自我介紹就算交差,已盡顯心虛;嚴禁相機、手機、攝錄機和紙筆作記錄,也明顯作好“說後逃”的准備。

如此不留下一片雲彩的表現,限時安華一週內承認男主角是他,然後與太太一起辭掉黨與議員職,也是奇怪的要求。如果目的就只是要他倆辭職,何不乾脆一點,將性愛影片廣發天下不就得了,反而隱密行事,然後很善良的給安華一週時間慢慢想?

在戰場,要的是一鎗打死敵人,不是一腳一拳的打,那太費時費力了。

再看回安華的記者會,在老婆旺姐的陪同下談笑用兵,還擺出在床上同時發推文和性愛的姿勢,更解衣出示小肚腩,怎麼看都不像會擔心一週後便要向世界赤裸裸獻醜。

照這麼看來,既然揭露者的鬼祟和當事人的信心都在傳達影片可能有疑點的訊息,這段22分鐘的性愛影片就有可能不會再出現,讓專家查證它的真偽了。

因此,關鍵就在於性愛影片還沒有得到證實之前,它的“出場價值和效果”是在哪裡。

如果說是要打擊安華的形象,其實是多此一舉,肛交案纏訟這麼多年,哪會被“正常性交案”加害名聲?若說是為砂拉越州選創造打擊民聯的課題也不大可能,因為影片的真假未定,人民還有腦袋可思考,況且國陣在開著發展機器,吸納了大量的聰明人,所以不可能笨到用這種“奧步”。

有句話說,用同樣的舊方法卻想得到新成果,是天下最笨的想法;也有說,在敵人的傷口上撒鹽,是不讓它復原茁壯的妙招,兩種智慧,各有擁護者。

也有這種懷疑,說可能是民聯自導自演的苦肉計,不然為何拿督T打了一拳就失蹤,還不露身份,不讓媒體跟進?

想像力未免太豐富了,真相信有人為了政治目的而出賣家、黨和國家的尊嚴?有這樣的領導未免太可怕。

如今安華報案了,說床上那個男人不是他。人家快樂他受苦,又是一個“看來像我,其實不是我”的羅生門。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3月23日)

2011年3月22日 星期二

此生只跟你睡過

太太問丈夫:親愛的,你可不可以老實告訴我,這一生曾經跟多少個女人在床上睡過覺?

丈夫回答:親愛的,我對天發誓,我此生只跟你一個女人睡覺,跟其他女人在床上時,我都是醒的。

2011年3月21日 星期一

國家銀行勒緊信用卡益了誰

國家銀行突然關心起月入兩三千令吉的朋友,限制這一撮群體的信用卡便利,不要他們揮霍失控而成為卡奴,繼而將自己的生活逼入困境。

從表面上看來,這是愛心措施,國家銀行盡了一個國家財務管理機構應負的監督責任,但實際上,受益者是誰?或是有誰在期待著這種好處?

或許在深奧又變化多端的經濟學上,限制低收入者的信用卡便利屬於“智慧處理”,捉緊現在是為了輕鬆未來;也或許,就只是一個及時動作,因為有領導人看到看起來很嚴重的“國內報窮者低收入化”的緊急報告,然後作出愛民如子的指示。

經濟專家要怎麼詮釋都行,任由表述,反正是一般人特別是低收入者聽不明白的專業論文。

其實,在全球經濟尚未蓬勃又逢世界主要經濟體日本受到大海嘯重創的時候,我們管制低收入者的開銷便利竟然也叫搞經濟,以後誰還敢說他懂經濟?

但是,就算你不懂經濟學,至少也知道是要朝“搞活”的方向勇往直前,像做小販的也明白要開發新顧客源,菜色就要有變化或加料,而非只是節省用料和開銷,不然顧客會越來越少。

比如麥當勞和肯德基,他們看到國內銀根緊縮,人民謹慎開銷,於是相繼推出限時的特惠午餐和早餐配套,而非走減價舊路,如此一來,低收入者找到他們的happy hour,業者的生意量不增反減,這是“搞活”的鮮活例子。

所以說,國家銀行一刀砍下,斷了低收入者的信用卡便利,以不讓週轉當成保護,愛心還是不夠的。如果我已經是醒悟的低收入卡奴,預算三幾年內努力工作還10張卡債,國行突然一刀要我在年底前清賬,這等於是將大刀架在我脖子上,這是甚麼愛心?

或許國行是與首相推行的政策同行,希望月入3000令吉者都去買屋子,月供屋期好過供卡債,還可由此刺激國內經濟,但是讓“砍卡大刀”先行還是不夠。

至少,國行得協助提供便捷的信貸便利給低收入者,尤其是給現成卡奴一條生路,再來是創造低收入者開源的新環境,讓他們有望晉身金卡一族,提高信貸能力。要不然,國行的揮刀政策,只不過是官樣文章,不容易想出是誰得到好處。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3月21日)

2011年3月18日 星期五

311日本大海嘯這一堂課

日本311海嘯大災,在人民的悲慟之中轉變成核災,接著掀起全球核輻射恐慌,也打亂了多個核電國的核電站運作和未來計劃,以及對有意發展核能的國家,比如我國,更帶來新一輪的衝擊和官民爭議。

當一場地震摧毀了一座核電站便足以引發半個地球的核輻射恐慌,也等於是摧毀了人類自以為能夠完全掌控核電站安全的信心,原來核電站建得多麼堅固也好,依然禁不起地龍稍微翻身和移位。

而我們居住的星球,有著約450台正在運行的核電機組分佈各國。

美國有105座核電站,日本有18座核電站(55個反應堆),而根據歐洲核能學會(European Nuclear Society)統計,歐洲共有195座核電站,其中法國境內58座、英國19座、德國17座、瑞典10座、西班牙8座和比利時7座。以上數據並沒有包括各國興建中的新核電站,以及我國打算興建的這一座。

如今的核輻射災難,是福島第一核電站6個反應堆的其中4個核電機組受損造成,剩下的兩個正“伺機待發”,目前正在搶救之中。

講到搶救輻射外洩危機,1986年發生在烏克蘭車諾比爾(Chernobyl)的核電站爆炸事件,早就讓人類上了寶貴的一堂課。當年有154位各級專業人員獻身去搶險,都受到各種程度的輻射感染,結果大部份都在幾年內相繼痛苦死亡,第一年死了31位,第二年死19位……。

這一次,福島第一核電站也去了百多位勇士,下場會如何,他們自己和家人都做了最壞的打算,但他們犧牲小我的崇高精神,將永留史冊受人敬仰。這種捨己為人的死士,已將人類的生命提升至最高價值。

核輻射籠罩地球上空引起的全球性恐慌,說明核電站意外造成的傷害沒有國界之分,這可從先進國家上至政府下至人民的各種戒備與反應証明這一點,而我們10年後將晉身核能國,這期間又從中學到了甚麼?

日本人受到世人讚揚的守規矩、守紀律和冷靜淡定,並非應對核輻射籠罩之道,所以才會上演東京大逃亡,但我們除了稱慶沒有天災,擁有天賦條件興建核電站之外,就真的高枕無憂了嗎?

但是,為何採用核能源30多年的歐洲國家經此一災,決定中止、暫停或暫緩新核電站計劃?德國也宣佈將國內7座自1980年以前開始運行的陳舊核電廠暫時關閉3個月,以作全面檢查,他們10年前還曾決定,到2020年要關閉所有核電站。瑞士政府已推遲建新核電廠計劃,意大利與波蘭則暫延簽署核能計劃,此外,印度總理周一下令全國所有核電站進行安全檢查,保證它們可抵禦地震或海嘯襲擊。

大馬當局一直說沒事勿恐慌,如果從核洩程度和我國與案發地的距離來看,官方說詞確實“很科學”,但是停留在此已經不夠,因為人民想得更遠,人們要知道除了不會被天災毀滅核能夢之外,當局還有甚麼技術保證“不爆不漏”?又憑甚麼實際原理確定10年後大馬沒地震?

畢竟想起這些年來國內的豆腐渣工程,如維修5次還漏水的國會大廈和3億建起來的體育館1年後倒塌等等醜聞,負責人都無事,已讓人民對行政單位的管理無法放心。我們先得學會日本人的守紀律之後,才去學更高階的核電站管理才是。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3月18日)

2011年3月16日 星期三

光大狂人送棺材的禁忌

數搞屎棍風流人物,看今朝,暫時不是土權頭子依不拉欣,也不是那一小撮無厘頭的愛貓人,而是新掘起的“光大狂人”。

土權頭子是未找到新課題表演,無厘頭愛貓人只會關注小動物安全,不擅長人情世故,鋒芒因此被狂人搶走。

“光大狂人”何許人也,因何有此盛名?他的名字是阿都甘尼,據他自己說,他沒有政治背景,本身是檳城光大店商公會副主席。

狂人之所以被稱狂人,是因為他不滿檳州政府指示他將原本在光大三樓廣場的攤格搬遷到另一端營業,以讓路給光大三樓廣場的提升工程計劃,因而發飆,高調的贈送棺材給檳首長林冠英和首長政治秘書黃偉益,還揚言放話,若檳州首席部長林冠英在最遲一個月內尚不願介入調解他的事件,他會再買另一口棺材送給首長當“賀禮”。

放話那一段,是他就送第一口棺材事件被通知前往警局錄口供之時說的,似乎警局之行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壓力,他有把握還可以再送一次也不會有事,夠狂吧?

在此之前,狂人也曾經送過黑蛋糕和黑玫瑰給林冠英,據知黑玫瑰還是染色的“山寨”貨。後來事件的發展一切如常,林冠英一樣很紅不黑,狂人一樣必須搬,或許是因為山寨黑玫瑰無法發揮力量吧。

不過棺材是原裝貨,狂人說一口要1千多令吉,加上還要額外租羅里運送,費用不便宜。之前他送出的兩口棺材都被警方扣押,這些棺材加上運輸費已花掉他4千多令吉,他說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警方把棺材還給他,以便他可以善用棺材,循環再送首長,不然就要再花錢買新棺材。

狂人的最狂之處,就是在一州之長身上大肆玩弄送棺禁忌,也表示他理解送棺材和送時鐘一樣,有相同的惡意,前者帶有肅殺之氣,還可揚名,後者則是小詛咒,屬於心理狙擊。送上此禮者,來者不善也。

所以狂人辯稱並無惡意,說古時候華人也會在老年時買一副棺材放在家裡當作送給自己,因此他送棺材並未有任何不妥之處,更不覺得送棺材給黃偉益和林冠英有什麼值得內疚,這說法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如果花錢去為反對一件事表態,用的是沒有任何不妥,沒有惡意的方法,看來這個人不是智商有點問題,便是被氣得失去理智了。

此外,市民因不滿州政府的發展而公開以大動作咒死一州之長,猜想是有觸犯法律了,可是沒有看到有關當局對此嚴厲處理,但如果說錄口供就算處理了,林首長也無可奈何吧。

那可能要回到禁忌了。據老人家說,生人家裡收棺材是為增壽,但要自己買;送棺給人雖是咒人死,但對方收不到而退回來的話,反而是送自己了,這跟自己買給自己是不同的。

狂人要警方送回棺材之前,不妨先瞭解更深一層的禁忌。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3月16日)

2011年3月13日 星期日

偽愛心愛貓人好大的口氣

週六晚上打完球回到家,轉入泊車時驚見車位中心處有3隻小貓在玩耍,嚇得我緊急煞車,然後聽到水罐、手機和紙巾盒掉下的聲音,接著看到小貓們跑到另一邊的停車位繼續玩耍。哎,這麼夜了還不去睡,母貓真是不懂得管教小貓。

當時我先想到的,是不知哪一隻母貓鄰居又生了,而3隻小貓裡哪一隻會順利長大?也想起那一天在虐貓女公開道歉記者會上大秀愛心的愛貓人,如果我不小心撞到小貓,給他們知道就糟糕了。

雖然是意外輾死不懂車子危險的小貓,就像常在全國各地馬路上、組屋和公寓區常看到貓屍或碎屍一樣,但分別是在於虐貓女踏貓讓他們知道了,其他的殺貓事件他們一概不知,所以想愛也愛不到。

他們愛貓的行為就如警方辦案,看到有人犯罪就要出手,但不同的是警方看到屍體會去找出死因,不知愛貓人駕車路過看到貓屍,會不會停下來收屍,然後找出死因,揪出兇車?或許他們應該公開電話號碼接受投報,以讓更多的貓魂入土為安。雖然只是一隻小貓,但也是一條生命,如果他們也對有生命的蟑螂和蒼蠅有博愛,我就對他們寫個服字,竟然如此博愛到不惜接到衛生部的傳票。

說起這批愛貓人,週六上午他們以各種名堂組成一個非正式的愛護動物組織,湧到民主行動黨總部呈交備忘錄,抗議雪州行政議員歐陽捍華和沙登區國會議員張念群維護虐貓女,並提出5點要求,即要他倆道歉、承認犯錯、下屆大選不能上陣、須面對黨紀律對付及火箭須確保屬下議員專業及符合法治精神。

真不簡單,因為愛貓而把虐貓女事件提升到政治舞台,去山寨檳城貓政府,搞起“貓政治”來了,確實是“神仙放屁”,非同凡響也。

照他們的說法,歐張兩人協助虐貓女主持記者會公開道歉的做法不對,應該讓她去面對法律制裁,所以議員和虐貓女都做錯了;再者,議員說“這只是一隻貓”這句話也不對,有歧視貓命之意。

只是一批愛貓人,就要把法律操縱,還要左右議員的言談和對一隻貓的價值觀,簡直是癩蛤蟆打哈吹,好大的口氣,莫非母貓向他們投訴了?是了,想起那天他們恐嚇要斷虐貓女的手腳,建議她快去備案,以免被雙重性格的殘暴愛貓人截肢。

如果他們真的很得空,不如去日本收拾動物屍首,海嘯已殺了不少貓狗雞鴨豬鼠蟑螂蛇蛙等等等,去博愛吧。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3月14日)

2011年3月11日 星期五

吉蘭丹州人民那口氣

丹州禁賭課題,有火上加油之勢,像這麼越燒越旺下去,很快就會把吉蘭丹燒成更堅韌的回教州,所以任何說是要捍衛非回教徒投注彩票自由的行為,必是幫倒忙。

大彩本來就是最不像賭博的有獎遊戲,就像喝一支汽水有機會拿到有獎瓶蓋一樣,區區3令吉買一張,廉宜過州政府每個月向人民徵收的任何一種費用,不同的是3令吉會變成300萬令吉從天上掉下來,給政府的錢,就像青春小鳥一去不回來。

問題是,它已經被馬來報章抄成涉及宗教聖潔的課題,州政府基於要向回教徒選民交代,當然是行動和回應都會越來越硬;被取締的商家賣了幾十年都沒事,突然間變成犯法了,必是心有不甘;至於其他特別關心的政黨,很難讓人覺得是出於一片真誠,說是另有議程還差不多。

其實丹州禁賭確實是沒甚麼大不了的事,就算把所有投注站關了又如何?賭徒都會轉到地下廠下注,那根本不是甚麼難題,發個SMS而已,警方都有理由“掃不清”,州政府又有甚麼能力把黑市萬字廠連根拔起?

至於大彩買賣,它不像萬字票的銷售鏈那樣,有一個很成熟的地下機制,而且它只認唯一的一張彩票,所以要偷偷賣倒是有點不方便,看來只能通過越州買票或郵購、或專人“上門到會”了。

接下來,我倒要看看回教黨政府敢不敢狼到底,修法讓執法人員入屋搜彩票和向路人搜身,也捉拿身上帶著大彩的外來遊客,建立一個真正的無彩票州屬。

丹州非回教徒會有不滿情緒,並非為賭,而是丹政府的神權治州手法侵犯了他們的自由,是“那口氣”的問題,不是那張彩票的問題,若要與回教黨政府周旋,繞著彩票合不合法的話題是行不通的。

所以,不曉得馬華總會長蔡細歷的丹州關懷之旅是抱著甚麼期望啟程,說是要瞭解突然禁售彩票的苦衷,聽起來確是滑稽,有甚麼苦衷?就是彩票算是賭,而回教禁賭啊;並非盟友,有什麼好談?抵觸宗教,根本沒得談。

可以預算總會長此行是白走一趟,若回教黨讓步,除非他們被老蔡說服加入國陣,就等這一天狠狠掃民主行動黨一大巴掌,但這是天方夜譚。

但聰明如老蔡為何還要去“受辱”?希望不是太自負,最好是政治花招,比較符合他的身份。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3月11日)

2011年3月10日 星期四

同志仍須努力

在同性戀未被完全接受的大馬保守社會,同性戀者的生活並不容易。少數能力較強的同志可以愛情與事業兩得意,但大部份有此傾向者在克服了生活環境之後,卻得在情海中載浮載沉,痛苦尋覓一塊慰藉感情世界的浮木。

因為他們渴望愛,所以比一般人較容易“錯愛”,總讓有意玩弄他們的有心人有機可乘,以愛戀之名乘虛而入,逞一時之慾之後,再拍拍屁股走人,另覓對象洩慾。

今日大馬或許可以做到不歧視,但若期待一個保護同性戀受害者的完整機制,路途還很遙遠,同志欲追求身心皆快樂,仍須靠自己努力。

(閱約200同性戀者投訴被騙財騙色傳病毒新聞有感)

2011年3月9日 星期三

偽愛心的愛貓人

雪州沙登虐貓事件告一段落,這場鬧劇始於閉路電視攝到虐貓女的虐貓過程被人上載到網絡散佈後,引發了愛貓人的鞭笞和對虐貓女展開“人肉搜索”,終於虐貓女坦然道歉,她還說願意當義工贖罪。

這一個鮮活的案例,確實帶出了不少訊息,有其豐富的社會意義,更讓人看到甚麼是偽愛心,何謂真後悔,假斯文又是怎樣的。

難為了沙登區國會議員小辣椒張念群和雪州行政議員歐陽捍華,為了要幫助一位犯上虐貓罪的女孩主持悔過記者會,卻得面對衣冠楚楚愛貓人的破口大罵和指責,好像是自己犯了殺貓罪一樣,又不能發脾氣反駁,實在辛苦。

從這起事件看角色扮演,最出位的其實不是虐貓女,而是那批義憤填膺,為小貓伸冤的愛貓人。

他們與小貓非親非故,更非同類,卻宣稱自己是以一顆愛護小動物的慈悲心,痛斥世間所有虐待和殘殺小動物的惡行,尤其說起虐待小動物者的殘酷時,幾乎是恨得咬牙切齒,一副欲置對方於死地的狠樣,連狼狗看到了都會怕。

因為虐貓女“好狠害死貓”,他們就說如果見到虐貓女,就要折斷她的手腳以示警戒;他們以死亡威脅恐嚇虐貓女;他們逼得虐貓女母女兩人都失去工作;他們對她罵髒話,要脅強姦……。

這些人,到底是哪一種人類?因為一個小女孩失控虐待一隻小貓,他們竟然憤怒到不惜冒著被控恐嚇罪的危險,群情激憤要對她展開暴力行動,持的竟然只是一句微弱的,貓狗說不出但誰都可以掛在口上的“愛心”。

人間還有很多悲慘事,比如外勞打家劫舍,攫匪橫行,惡徒殺人放火和色魔姦淫擄掠等等,受害者的命至少也等同貓命吧,何以那些自稱有愛心的人沒有群情激憤的痛斥匪徒或向警方請命?何以他們不去警告匪徒,說要折斷他的手腳?怕是匪徒倒回來斷他手腳吧。

我家附近的貓兒常發春,得空便生小貓,鄰居都是愛貓人,但也時常看到他們的孩子用繩子綁住小貓的頸項,一直拉到它奄奄一息後,就丟在溝渠或吊在籬笆上,如果那批愛貓人是真性情,看到了怕會瘋掉。我在想,如果他們的親朋好友出事了,他們會像對非親非故的貓兒一樣去真心關懷嗎?

我也愛玩可愛的小貓,更無意貶低真心愛貓人,但像那種去恐嚇真心悔過者的偽愛心人,省了吧,他們一點都不配!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3月9日)

2011年3月8日 星期二

趙家重返皇委會就好

皇委會的進展好像越來越有料,讓人覺得好像更有可能越來越接近真相,只是這會是美麗的誤會,好在開始而已,還是會找到最佳結果昭示天下?

將趙明福遺孀蘇淑慧列為証人,馮正仁表現了他的獨特手法,想人之所未想,但因此而召來趙家重返皇委會,算是高明之舉,讓兩方都有最好的下台階。

當初趙家全退皇委會已屬不智,許多人都在擔心他們不會聽到應該聽到的聲音,也會錯失辯駁的機會,如今因助查而“被逼”出庭,關心的人會說:回來就好。

2011年3月7日 星期一

百億社會保險金去了哪裡

一位傷心的媽媽痛訴,她含辛茹苦養大的兩名兒女大學畢業進入社會工作後,卻不幸因車禍及患癌相繼去世。兒女工作時有繳付社會保險金,可是當她去申請理賠時卻被拒,理由是條例之下,投保未足24個月沒得賠償。

看好好,這是社會保險的條例,老板每個月在你的薪水單上切掉的一小塊肉,便是拿去供奉給這家政府相關機構socso。而且,它還是引用著1969年社險法令,現在可是2011年了。

甚麼是保險?照今日的說法,是人生規劃上未雨綢繆的保障投資,一般投保的項目是醫療、人壽、儲蓄和意外四大類。其中,儲蓄保險可以作為子女大學教育金和自己養老的投資,和壽險一樣有保值的好處,壽險是死了才用,倒是醫保和意外險的價值比較特殊,沒事的話,繳了便沒有了,有事的話,就是小本博大利,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補償。

政府管轄的社會保險機構,是建立在醫保和意外險之間,用意是保障中低下層人民的利益,但高收入的受薪人員一樣得繳保費,而且薪水越高者繳得越多,縱然他們多都向其他保險公司加額投保。

所以,在我國還未有先進國的“全民健保”福利之前,社險機構已經向全國勞職工收費數十年,累積了百億令吉的資金,可是新錢一直進,卻還是用著舊條例,這樣子行嗎?

相比起立法時期的70年代,現代社會的交通工具已經翻了很多倍,就連疾病和病毒也在不停的翻倍,因此與時並進的保險業者長年都在改良保險產品,一直推出各類符合當代人需要的保單。

從多家保險公司在醫葯保單疾病項目上的數量競爭,以及快速生效、免體檢和提供免費試保期的服務,便可知他們沒有停止的在提升和創新,尤其是意外事故是無法預料的,一般是繳保後即生效。

但是,政府的社險卻要你先繳24個月,讓它白白乾撈兩年,你的保險才生效,而且是非繳不可,漏繳還會受到法令對付。

簡單計算,1000萬人每月繳5令吉就好,一年就有6億令吉,兩年就有12億,年復一年的翻倍,社險乾撈的24個月免保障收費,很快就破百億,要用來設立甚麼樣的福利機構都可以,甚至馬上實現全民健保都行。

問題是,這些錢收在哪裡?又用在哪裡?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3月7日)

2011年3月4日 星期五

如果大彩也算賭

丹州禁賭的課題鬧得哥市滿城風雨,雖是以宗教聖潔之名行之,但由於它是搞屎棍馬來報章撩起的課題,因此官方的任何配合行動,都難免讓人懷疑隱藏議程,豈能服人?

一來是官員的執法手段粗暴,持數重標准,而且狠搶大彩彩票後發傳票,令聞者皆十分憤怒,也百般不解;二來是千挑萬選,好選不選,怎麼州內有這麼多違反宗教教義的活動和行為,丹政府獨滅最沒有殺傷力的彩票?

相比起股票市場每秒有得投資和萬字票每週最少開三次,20天才開彩一次,一個號碼只能買3令吉的大彩是最沒有賭氣的投注。據知有不少人買了都忘記去對號碼看有沒中獎,甚至有不少人在開彩時才發現彩票都不知放在哪裡了。這還叫賭博嗎?

大馬建國以來,也沒聽說過有人因為豪賭大彩或是早期的福利部彩票而導致傾家蕩產和妻離子散,反而當局將從彩票抽取的稅銀善加利用,曾經幫助了許多貧窮的家庭,也扶助了不少孤老。

倒是投資股票狂輸而報窮,或借大耳窿,或自尋短見者大有人在,因賭萬字票和賭球毀掉家庭者,丹州也應該有一些,但是買大彩的受害者,丹州政府若能找出一個來,就能記載在世界記錄大全,成為丹州之光了。

所以禁售大彩是可笑的,因為對禁賭於事無補;是無理的,因為它繳了稅也沒違法;是錯誤的,因為禁賭不禁酒,一樣是違反宗教教義;是幼稚的,因為以為禁買一張紙就能禁賭,可知現在賭徒不出門,能投天下注?

此外,國民儲蓄銀行發售的有獎儲蓄證券,每個月都有發出豐厚的獎品如豪車給持票人,10令吉一個號碼,它與大彩不同的只是獎金和獎品之別;它沒“賭”氣,但一樣是有“博”的味道,與大彩就像是同父異母的關係,丹政府若要聖潔,為何不去禁?有本事就去充公有獎儲蓄證券,關閉國民儲蓄銀行和股票行以示公正。

我在想,如果大彩也學國民儲蓄銀行把獎金換成同等的獎品取代,比如頭獎是價值300萬令吉的屋子,它還算是賭博嗎?

以此類推,回教黨派員繳付抵押金參加選舉,算是對席位投注;向選民承諾撥款和建設,等於是以撥款當彩金利誘選民,兩者一樣是有賭的意味呀。

回教黨若要做到言行一致,不如不參加競選啦笨!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3月4日)

2011年3月2日 星期三

巴生港口弊案,陳廣才之後輪到誰

前交通部長陳廣才“終於”正式被控,印證醞釀了好幾年的江湖傳言。不得不佩服當年放出消息的奇才,怎麼這麼准,說林良實之後就是陳廣才,可能當時總檢察署手上都還沒有足夠的資料呢。

現在有點真相大白的感覺,2008年大選陳廣才在最後一分鐘就上不上陣的問題,半天之內變了好幾次,當時傳出他任交長的一些“蘇州屎”如果尚未厘清,恐怕會成為反對黨改擊的目標,想來所指的應是港口弊案。

陳廣才面對的三項控狀都是誘導罪,看起來這罪名不像很大,也不知會不會罪名成立,作中間人介紹人家買下據稱比市價更貴的東西,原來是可以被控,房屋代理和旅行社導遊可要小心了。

不過巴生港口弊案之所以成為誘導大案,除了是反對黨和民間團體緊咬不放,獨行翁任交長時點起“要公開交易真相”的火苗,也大大提升它的關注點。

只是誘導之罪,真能定罪?或許因為誘導的是內閣,如林良實的控狀;也誘導首相,即陳廣才控狀,所以將案件變大了。

從另一方面來看,這何嘗不是國家大事?部長獲得首相的信任,卻誤導首相點頭去亂花人民的納稅錢,損失的還是人民。再說首相這麼忙,縱然聰明一世,也無法處理那麼多事,不信任部長還能信誰?

坊間已經流傳,馬華衛生部長“沒有好下場”的宿命論已改了,現在是“交長宿命論”,開命鼻祖就是林良實。記錄所見,從1977年到2008年,期間的8位馬華衛長都是在擔任職時摔了政途大跤,還有一位是打羽毛球時心臟病發逝世,到現在的廖中萊尚無大事,或許是因為他吃長齋吧。

巴生港口弊案也真夠兇猛,與他有關連的三任部長都算衰收尾,林良實是因爆發雙林黨爭而與林亞禮一起引退,陳廣才接位後,只風光到2008年大選前,就無法上陣,當時還傳出他中邪和患病,該是中招比較接近;翁詩傑想以它立功,卻算是捅到蜂巢,結果被隱藏在後的巨大力量吞噬,加上其治黨手法得罪人多問候人少,任期未滿一年便下台。

如今的交長是江作漢,他是黨選敗將的受委總秘書,除了這個小小的瑕疵,他身上還未發現可能會導致丟職的蘇州屎。但他即是敗將之身,在現實的政治舞台,下屆黨選再不贏的話,名字就要排在老翁後面了。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3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