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31日 星期日

教育政策?只有他說了算!

教育部副部長暨馬華中央教育局主任拿督魏家祥說,馬華中央教育局已經尋獲2001年1月份內閣關於華小一、二年級國語教師須擁有雙語資格的內閣議決記錄。

即是說, 日前全國校長職工會前總會長江秀坤所指內閣當年已批准華小一、二年級國語教師須擁有雙語資格的說法,正確無誤,就是不明白教育部為何至今仍未發出相關公函。

如果是牢獄軼事,等於是一名進了冤獄的囚犯獲得清白,卻因監獄當局遲遲未收到公函,而無法出來;如果是買彩票,等於是中彩卻拿不到獎金。

華小可以保障以母語教國語,讓華小生更能掌握國語,在一個馬來西亞的環境本就是在情理之中,不應有意料之外,怎麼可以連內閣通過的議決案都沒有下文?

所以江秀坤不明白的事,也是大多數關心華教人士所不明白的其中一件事。據知類似冤案種類繁雜,往往是因為處理方式因人而異,也因勢而異,就因為我們擁有一個領導著非一般官員執行任務的非一般多元種族政府。而非一般官方做的事,豈是一般人類所能明白的?

他們都是非一般官員,所處理公務的多樣性,世上沒有幾個國家能比得上,單單是收到的各類信函,至少包括華巫印英和爪夷文五種,如果不是人才,根本無法面對這五大語系所分支出來的各種文件和工作分類。

人才官員在整理文件時,必須好好把關,不要輕易讓“不適合”的文件通過,看好好才決定哪種文件優先交給上級簽批。

至於何謂“不適合”的要求,就得完全看“非常官員”的心態了,如果他已經融入一個馬來西亞精神,那一定公正,如果他是幹訓局的優質生,像那兩位極端言論的校長,那就高唱“求佛”這首歌,再長念阿彌陀佛吧。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句話沒錯的。你內閣通過又如何?只要任何一層的非常官員有心耽擱弱勢群體的任何一份批文,它就得面對過五關斬六將的挑戰,逃出生天之後,還得看今朝是何朝。

像這一次還是由貴為副教長的魏家祥親自找出內閣會議記錄,可敬可笑也可悲,華教就是這種命,馬華的副教長就要有這種勁,不知魏大哥有沒有參與翻箱倒篋,搞得滿身大汗一頭灰塵才找到內閣記錄。但說實在的,只有這個方法嗎?

無論從哪方面看,以雙語資格教師教導華小低年級生學國語,都是難以否定的政策,就像安排雙語資格教師去國小教華語一樣,合情合理,合人性也合專業,就算2001年時沒通過,今年也應該通過。況且讓巫印裔同胞從小學懂中文,以塑造一個全民皆有能力覬覦中港台市場的超級馬來西亞,那不是很好嗎?

在等待塵封9年的公函出土的時候,其實副首相兼教長早就可以做決定,就如他在巫統大會時都能宣佈廢除PMR的年份和保留UPSR考試,以及2013年起將歷史科列為SPM必須及格的科目一樣,只要他金口一開,法令和決定就出來。這不過是他的上下嘴皮子碰一碰的小事。

至於相關公函為何會冷凍9年,人事已非,不必追究了,如果今朝教長不認同,就算內閣記錄真是魏大哥費勁找出來的也形同供再循環的廢紙。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11月1日)

2010年10月28日 星期四

跟歷史打架

印度總理曼莫漢辛格訪馬,在與首相納吉舉行雙邊會談後召開的聯合新聞發佈會上,隨團的印度媒體突然提出大馬國內約200萬印裔被指受到忽視和不公平對待的問題,希望首相大人作出回應。

不在現場的人,無法感受到當時的氣氛是不是有異,也不知大馬媒體會不會感到錯愕,但首相還是很淡定又很得體的回應,說這純粹是大馬的內部事務,而大馬政府一向以積極的方式處理,所以沒有必要公開討論此事。

較後印度總理也打哈哈,回應時指出大馬是一個多元文化和種族社會,也是一個奉行民主和尊重人權的國家,因此他有信心大馬能通過其彈性制度來解決任何問題,所以他沒有任何理由需要對這個國家印裔社群的未來和前途感到擔憂。

雖然說這些都是外交辭令,但馬印之間還是過了一招。不管印度方面是不是特意安排媒體有此一問,它已經成功向大馬200萬印裔表達了來自“祖國的關心”,這就夠了。

在國內發生一連串的種族課題之後,這種來自遠方的呵護,意義可不小,大馬印裔會覺得這是適時的嗆聲,會讓他們感覺在受到不公平對待時,有母親國出頭,就是幸福的孩子。

至於大馬政府會不會感受到壓力,對印度來說一點都不重要,但接下來帶著儲蓄回去印度探親購屋買田地的大馬印裔應該會有所增加,印度外匯如豬籠入水,還得感謝那些熱衷玩起種族課題的政客。

轉個彎來假設一下,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中國總書記胡錦濤訪馬的時候,會有怎樣的反應?這個就難猜了,單單是會不會有中國媒體提出這種“不禮貌”的問題,就已經是一個問題。

中華兒女滿天下,有海水的地方就有中國後裔,有中國後裔的地方就會有以勤奮佔據某個部份經濟地盤的華人,若因此抵觸到當地的保護主義集團產生排華而須仰賴母親國作後盾,中國豈不是很忙,忙到必須特別設立一個部門來向全球有海水的地方輸送關懷?

其實,大馬的種族課題都是政棍搞出來的,普羅大眾,三大種族之間的相處完全沒有問題,歷史將華巫印撮合在一起搞獨立,全力建國,早都已經是一家人,馬印或馬中羽球決賽時你看大馬華印裔支持哪一隊就知道答案,警方要捉煽動份子,拉大隊去政黨動手就對了。

說到歷史,也有荒唐。什麼是歷史?簡單的說,就是過去的真實記錄,供人理解過去,掌握現在和思考未來,所以都應該是真實的陳述。但是,馬來西亞可能是世界上最易受到政治力量左右國家史的奇妙國家,課本內容時而修改,得空刪減,獨立事跡爽爽就加減乘除,民族英雄的功勞選擇性記載,甚至挪移。

好奇怪,都是智識份子在動手,難道他們真笨到連“凡動過必留下痕跡”這句話都不懂?他們纂改歷史教科書的動作,一樣會記錄在歷史,後人依然可以輕易找到纂改前的真實歷史啊。

歷史就像通書,一本讀到老,只有天下最愚蠢的人才會去纂改前人的智慧記錄,因為它沒有對或錯,就只是個記錄。偏偏大馬政客最愛動這一塊,拿自己的歷史當武器,跟其他種族的歷史打架。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10月29日)

2010年10月26日 星期二

納吉富貴險中求

同一天,一邊是薄薄的一本《大馬經濟轉型計劃路線圖》,另一邊則是一大疊厚厚的二十幾本《2009年總稽查司報告》,兵分兩路面世,一個是來報喜,另一個卻是報憂;一個是希望工程,一個是失望工程。

兩者都是派財,經濟轉型計劃講的是未來錢途,總稽查司報告卻是細數過去濫用的冤枉公帑;前者給的是光明前程,後者則是稽查揮霍無度,天使與魔鬼同一天人間報到,人民的情緒快要被他們玩殘。

在公佈政府過去的大計劃與行政不理想,甚至可能涉及舞弊的同時,再向人民公佈另外更多更大的計劃,這在過去是未曾發生過的政府“行政衝突”。

首相此舉,簡直是不按牌理出牌,到底在“搞邊科”,他到底想要在坊間引起什麼樣的反應和成果?真要“富貴險中求”?

所謂的“險”,當然是相關部門主腦的無心管理和有心求利,往往會造成政府計劃的大超支和無端端耽誤。過去此類案例不勝枚舉,年年有報告,也早已積成民怨,如今舊計劃還沒罵完,一大堆新計劃接踵而至,何以首相要硬碰這種考驗?

表面上看來,經濟轉型計劃和政府部門的發展開支是兩回事,一個是引進外資或與國內私企配合推行大計劃,他們給錢政府給方便,用意是要做大和做好馬來西亞;另一個是國庫撥款提升官方機構,用意是管好馬來西亞照顧好馬來西亞人民。但是,經濟轉型計劃要順利推行,很大部份還是要依賴有效率的官方機構配合和協助。

想想看,當外資和私人企業興沖沖的與大馬政府簽署數以千億令吉的合約後,晚上讀到我們的總稽查司報告,會有什麼反應?本地企業家或許不必擔憂,他們自有熟悉的應對方法,但外資就不同了,他們看到的,並非全是大馬政府部門的官員可能涉及採購貪瀆,而是更重要的行政弊端。

對生意人來說,任何交易過程中涉及利益上的輸送如佣金安排是可以接受的,但若是因為監督和行政的問題導致工程或交易無法完成與貨不對版,就無法接受了,這將會造成投資者巨大的利益和名譽損失。

幾年下來,政府部門漏財的數額是驚人的天文數字,如今公務員人數一年比一年增加,總稽查司報告一年比一年加厚,即表示國家與人民的負擔越來越重,此次首相大力推行的轉型計劃,涉及款額達1.3兆零吉,這是何等龐大的數目,如果政府也有份投資的佔區區20%,也要2600億令吉,如果涉及官員主導的部份依然揮霍和怠慢,必定會讓投資者失望國庫失財人民對政府再失信心。

厚厚的總稽查司報告,現在裝的是弊病而非希望,根本撐不起經濟轉型計劃,期待首相加速打通疏懶官員的任督二脈,先讓他們想通,大馬的經濟轉型計劃路線圖才走得通。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10月27日)

2010年10月24日 星期日

巫統大會的“得講敢言”

上週五在台灣舉行的第45屆金鐘獎,戲劇節目女配角獎,由《大愛劇場--芳草碧連天》片裡的高慧君抱回家。這位來自阿里山鄒族的女演員上台領獎時說:這個島是屬於多族群的島國,我們不能不在意目前有中國存在的台灣,更不可以忽視有原住民族存在的台灣,原住民族應該要受重視,請大家愛惜台灣。

高慧君這一席得獎感言,說到台灣原住民的心底裡去了,台灣媒體也形容此為“替原住民發聲”,全台灣的原住民都為此感動和感恩。

將高慧君的感言“大馬化”後,大概是這樣:馬來西亞是屬於多族群的國家,各族先賢先後來此落地生根,攜手建國,未曾有一族落單。各族根本不能不在意有其他種族存在的大馬,更不可以忽視擁有保障各族憲法的大馬,各族都應該受到重視,請大家愛惜大馬。

也是在上週上演的第61巫統代表大會,在頭兩天確實有這一類得體言論,都只是領袖們說的,但那個叫“得講”,即是當了國家領導人就得這麼溫和的講;也算是“敢言”,也只有領導級的大員,才有可能在巫統大會這樣的場合敢敢說中庸治國,其他的,仍得靠極端言論,才有掌聲。

當然,如果跟過去相比,巫統代表尤其是巫青仔的言論是收歛很多了,沒有道具沒有大動作,少了尖銳,多了風度,但是仍然有遺憾。

憲法的爭議就不說了,首相納吉已經明打明要求所有人停止再挑起憲法課題,讓此課題就此結束和關閉,大家應該做的是合力向前邁進。

30%股權以為不提了卻還是臨終出現,有人還要更多,但這種聲音何止是馬來人未來的挑戰,也是其他人的挑戰,如果不懂得守,拿70%還是40%都是徒然,是少部份馬來人均分30%的大多數好處或是大部份馬來人均分財富,有公開真憑實據,才來說公不公道。

其中一個大遺憾,應該是對兩位失言校長的力挺。人家明明是說了不該說的話傷害到其他種族,卻仍有許多中央代表公開叫囂要成為他們的後盾,意思是什麼?怕的是這類壓力若讓二位校長過關的話,以後校長失控就沒得治了,那將會成為怎樣的學府?

還有一些零星的保護主義言論,不外是一些代表長久以來對政府依賴慣了,深恐失去好處,因此要求政府留意他們的利益。這些繼續讓政府負擔的土著包袱,目標應該是放在成就有助於發展國家的企業家,不是養飽有些關係的那幾家,這樣政府的偏心就能提升價值,讓更多人受益。

看起來,影響力極大的中央代表還沒有完全進入“一個中庸和包容的大馬”的狀態,深恐轉型之後他們會失去慣有的好處,情願停駐原地,觀望領袖們大步跨前。他們到底是不信任誰?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10月25日)

2010年10月21日 星期四

馬來西亞就是要和諧

巫統屬下三機構今年的大會,表現確實不賴。

中庸!中庸!中庸!

巫青團、巫統婦女組和女青年團組成了前所未有的天使合唱團,要以最真摰的中庸歌聲力挺首相納吉,中庸三重唱,要唱出真正的一個馬來西亞。

歌聲沒有激昂,沒有七情上臉後劍拔弩張;歌詞沒有30%不足夠,沒有警告;音量平和,沙啞的嘶叫聲絕跡。

聆聽從麥克風傳來的音符,悅耳動聽,繞樑半天,才恢復冷靜狀態。雖然還不至於感動,但已經對打造一個大馬的願景心動;不想再懷疑友族同胞的誠意,願意帶著微笑期待。

畢竟,這陣子耳根未曾平靜。自從那個目前尚躺在病床上的土權頭子在之前搶過了麥克風,衝上搗亂台當了一陣子種族課題的主唱後,所有愛國也愛自己的同胞就沒有悠閒過,天天隔著空氣叫戰。其實各類種族組識發動捍衛自己權益的運動都沒錯,只不過是踐踏他族的回應方式不對而已。

那時聽到好多民聯的朋友都在竊笑,說土權千萬不要解散,那個頭兒越長命越好,最好一直叫囂到下屆大選都不要停,因為它會是民聯最大的“助選團”。極端的種族主義作風,只會嚇跑國陣尤其是華印裔的選票,土權自以為是的暴戾,不只幫不了自己,也在替巫統倒米。

可是國陣尤其是當家的巫統還是醒覺的,早在土權頭子病倒之前便與他們劃清界線,趁著今年大會,中庸三重唱趁勢製造種族和諧良好氣氛,怕是土權頭子出院聽到後,會氣到再度入院。

像巫青團長凱里說,馬來人必須了解非馬來人的感受,特別是當非馬來人被稱為外來者或被人叫他們返回中國或印度時的感受,因為大馬是他們的國家,甚至他們的父母或祖先也都是土生土長的大馬人。還有,學術成績優秀的非馬來人拿不到政府獎學金,感受又如何?

像婦女組主席莎麗扎說,她們誓死捍衛聯邦憲法153條文闡明的各個事項,馬來人和沙巴及砂朥越子民的特權不能被質疑,同樣的,華人、印度人以及其他種族的權益和福利也一樣不能被質疑。

當然還有稀疏的偏激言論,但不是大會主打歌,出聲者也非主唱,只不過是像凱里所說的巫青十大惡習之一,“自己說自己爽”而已,由他啦。

事實本來就是這樣,非馬來人從來都不會質疑馬來人的特別地位,只想捍衛自己本來的地位,再祈望政府一切公平分配,連提議政府向世界上大部份國家學習“保護少數民族而非保護大多數民族”的要求也沒有,土權之流的挑撥,本來就不應該生效。

當魔鬼休息的時候,喜見天使在開工。人數龐大的巫統三機構此次異口同聲,同曲同工高唱一個大馬的清歌妙曲,送給大馬的禮物是兩個字:和諧。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10月22日)

2010年10月19日 星期二

超級合約大道

在馬來西亞,最好做的生意原來不是開銀行或是開股票行,而是“開大道”。

它不像國能還得向全世界買煤礦來生產電力,然後派工人流著大粒汗小粒汗的將電線拉到家家戶户,讓市民先用一個後才付賬;不像馬電訊還得上山下海拉電纜來接駁通訊,然後送東又送西的吸引人家簽為用戶;也不像水務局要蓄水、過濾、消毒和淨化這麼麻煩,而且人家用得太少還沒得收錢。

那些生意雖然是壟斷企業,卻是有很多事要煩,有很多部門要忙,有很多人要管,但一年所賺的錢,加起來都不比國油的任何一口油井一個月的利潤。

做大道生意就簡單多了,不只是很好賺,簡直是包賺,只要你先有政府的“路”,就會有永遠都生金蛋的收費路。

有了政府的路,你就可以得到一份經過深思熟慮的超級必贏合約,這條合約造就的康莊大道,沿途除了取之不盡的現款,就是日夜堆積的財富,而且走得越遠會收到越多錢,沒有終點。

有了超級合約,就連資金的問題都不必頭痛,因為有很多銀行會排隊借錢給你建大道,他們比誰都知道這是一條必贏之路,不怕你借多,就怕你不借。

這份合約真的很超級,擁有它,你要怎麼開路都行,因為有政府在後面做後盾,因此以前常走的小路被徵用了,老爸教你跑的捷徑也被圍起來了,那些充滿兒時記憶的鄉間小路,從此變樣甚至失蹤或只能在夢裡尋,如果你還想要回味鄉野的空氣,請你給toll錢。這種感覺,就像是突然間,回到家裡吃飯也得付錢了。

那麼,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有福氣拿到這麼強悍的國家級超級合約?答案是什麼樣的人都行,最重要是看你認識政府裡什麼人。

如今這份我們認為霸道的大道合約,是因為他們認識前首相老馬,就這樣賺錢到今天,連老馬都已經下台好久了,合約不只一字不改,而且還越來越值錢。

如果硬要在這麼強悍的大道合約找出缺點,可以找到一個,那便是依照合約漲價時會受到人民和反對黨的壓力,但只要政府立場站穩,還是沒有問題的,因為人民不付政府也會拿納稅錢來付,總之是錢照收,壓力很快就會過去,這是合約給大道公司的保障。

最近的大道大收購,再次証明大道公司死都賺錢的超能力。預算案說5年不起價是好消息,其實對大道公司更是更好的消息,因為以前是漲價之後,要有同樣多或更多的使用者他們才會賺更多,現在是不論大道有沒人用,他們一年至少都會賺10億令吉,5年乾拿50億,國家用國庫的錢來賠,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好的生意?

人民都覺得納悶,為何政府明知道收費大道是人民的負擔,還是要養下去?為什麼政府明明買得起大道,偏偏要拿國庫的錢去填那份霸道合約的無底洞?

政府要徵用土地和道路,合併幾家大企業,分配種族經濟蛋糕,甚至中止馬新水供都有能力,為何偏偏對一份引起民憤的大道合約,卻無可奈何?只有天知道。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10月20日)

2010年10月17日 星期日

土權頭兒病了

土著權威組織頭兒依不拉欣阿里病了,預料會在週一動手術。

此人最近可說是時運不濟,除了在國會對不幸車禍去世的沙巴巴都沙比區國會議員蔣國華默哀一分鐘時,稍遲起身和大講電話被人揭發,遭民聯議員抨擊不尊重逝世的朋友,也被吉蘭丹新蘇丹莫哈末五世殿下褫奪DJMK拿督巴杜卡勳銜。

但是,土權頭兒在事後仍然大言不慚,保持一貫的囂張氣焰發言,聲稱較遲起立是因為患糖尿病,所以經常會流眼淚和腳麻痺,講電話是擔心家裡有重要的事情;至於失去丹州拿督,他說他還有雪州和甲州兩個拿督勳銜在手,所以還是拿督。

於情,他對不起國陣戰友蔣國華;於理,講電話的解釋令人難以接受;於禮,包括“還有二拿督”論,他對國華、國會和國君三者都是不敬。縱然如此,依不拉欣阿里卻沒有一丁點歉疚之意,你看這人的眼中還有誰?

現在問題來了,他的家裡果然發生重要的事情,即是他這位家中台柱病倒了,而且好像還病得不輕,要進手術室。

據土權署理主席阿都拉曼說,他們會於週日6點半在雪州安邦某家酒店的祈禱室為依不拉欣進行禱告,祈願頭兒早日康復,為國家效勞。

這位土權老二還補充,頭兒在三個星期前就已經感覺到不舒服了,醫生也一直勸他快點動手術,所以上週五依不拉欣是帶病出席國會,堅持聆聽首相納吉提呈的明年度財政預算案。言下之意,老二是尊敬他的頭兒憂國憂民,帶病問政,就是不懂為何身為老大者,卻不懂得尊敬朋友、國會和蘇丹,這個組織的風格和教育好奇怪。

不過,對於也稍微懂得憂國憂民的華社小人物如我和我的小販鄰居來說,土權頭兒這時候進院,不完全是壞事。

最好的部份,當然是他終於肯動手術了,心臟的問題還是越早動手術越好,這不只是他家的好事,也是國家的好事,健康的民意代表,才有力氣為民服務。

另外的好事,是人間暫時少了一個像依不拉欣那麼精明的領袖在預算案中抽絲剝繭,找到對馬來民族不利的政策,然後再硬扯到華印裔佔了便宜,再讓大家耳根不清靜。

所以在土權頭兒進院期間,是個難得的冷靜期,大家可在不受種族思維干擾的情況下,思考如何隨著大家長納吉的步伐邁向先進國。

也祈望依不拉欣老兄手術順利,不過手術後記得要休養久一點,讓身體壯一點,也可以在休養期間,多一點為華裔和印裔著想,他們的確只想在公平的環境下找兩餐。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10月18日)

2010年10月14日 星期四

土權頭子手上還有2拿督

土權頭子依布拉欣阿里週三被褫奪丹州DJMK拿督巴杜卡勳銜,由丹州秘書拿督莫哈末艾斯里宣佈,即日起生效。

等一等,別高興得太早。

他沒事,因為他還是拿督。套他的話說,大家還是可以叫他拿督,因為失去了丹州封賜,他手上還有雪州蘇丹和馬六甲元首冊封的拿督勳銜。原來是一身3拿督,屬“多功人士”,像奧斯卡影帝,一拿就是一連串大大小小的電影獎影帝寶座。

只是,土權頭子的“功”在哪裡?或許,就如他的形象一般,獲得各族的選票推舉為國會議員,領取各族納稅人發出的薪水,卻只為一族服務,所以他只是功在馬來社會,其他友族是無緣看到他的功績。但是在馬來西亞,只有服務全民的議員,才算合格。

如今算起來,土權頭子至少還有兩次讓統治者失望的機會,等到雪蘇丹和甲元首也與丹州蘇丹有同樣的看法後,才會把他打回原形,做回一名擅長貶低友族,只為同胞服務的普通國會議員。

會說“別高興太早”,當然是因為土權組織已成功奠定了他們是華社公敵的形象,如果他們有受到任何懲罰,尤其是來自統治者的苛責,華社自是難掩心中的欣慰,都被臉上的喜悅之情給出賣了。

吉蘭丹新蘇丹為何懲罰土權頭子?依布拉欣說他不知道,負責宣佈的州秘書莫哈末艾斯里也說他不知道原因,只說這是蘇丹莫哈末五世殿下的旨意,他只是接旨後負責宣佈。

既然沒人知道,蘇丹又還沒說,各人只能高興的在心裡猜想,但根據土權頭子揣摩聖意,可能是與他去探望老蘇丹有關。

探望父親而被兒子懲罰?“土頭”連如此不尊敬統治者的話也說得出口,顯然與他口口聲聲說要捍衛憲法和馬來王室的口號有所衝突,看來他志在撈取政治資本之心,路人皆知。

其實任何人為自己的同胞爭取權益是理所當然的事,能力越強者越應該這麼做,土權為馬來人捍衛權益,就像華團組織爭取華裔權益一樣,都是令族人肅然起敬的,但前提是不要踐踏其他人以利自己,因為全民都在憲法保障之下。

可是,土權維護同胞的方法是以貶華貶印掛帥,其心雖可嘉,其行卻可恥,他們若出事,華印雖笑在心裡,但不是幸災樂禍,只當罪有應得,甚感欣慰矣。

他說有很多人攻擊他,讓他感覺良好,因為越多人攻擊他,他將會更強壯。如果一個多功勞多拿督勳銜的人有很多人攻擊,多“功”變成了多“攻”,他所得的勳銜是否還“實至名歸”,或許是時候調整了。

褫奪他的拿督,但願我們的猜測是對的;但願“土頭”自己的揣摩是錯的。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10月15日)

2010年10月12日 星期二

大禍之後有大話

悲劇發生後隔一天週一夜晚,走在回家的南北大道隆芙路段上,察覺到路況有很大的不同,開車的壓力小很多了。

時速只是90至100公里,可是一路上沒有一輛長巴越過我,只有一輛羅里超前,難得的是我還超越了兩輛長巴,這種情況一年也未必有一次。第一次體驗到車後有規規矩矩長巴卻沒有壓力的感覺,長巴司機竟然沒有打高燈催我讓路,太棒了。

如果是在往常,晚上開車經過條繁忙的高速大道,你的車子越小,心理負擔就越大。只要你開時速少過80公里,一定要捉緊駕駛盤走在第一條車道,要不然,不論是你的左邊還是右邊,隨時都會有高速的龐然大物飛馳而過,有時是長巴,有時是貨櫃羅里,時速都超過100公里,每飛過一輛就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要將你吸過去撞成一團,非常可怕。

有些更兇悍的司機,則會緊緊跟在你車後拼命的閃高燈,不管第一車道是否有快車飛來,也不理你會被燈光搞到看不清楚路況,就是要逼你快點讓道,根本不理人家死活。我至少遇過三次以100多公里時速越過我後,還比著各種手勢向我破口大罵的司機和跟車員。

開車20多年,從聯邦公路開到高速大道,每一個年代都遇到這類魯莽司機,而且每當發生一宗嚴重車禍之後,開車的心理壓力就會得到一個短暫舒緩期,因為魯莽司機都會警惕一陣子。不是因為他們覺悟,而是有所警惕,知道接下來一段時間,有關當局一定會設路障,大檢舉,是也查不是也查,但誰也說不清楚這麼做對長巴乘客的安全有何幫助,難道官員有神眼通,可以看到未來會制造車禍的魯莽司機?

週二一早上班途中,果然看到檢舉行動開始,南下方向的大道,我第一次遇到短短3公里的同一條路,竟有3處路障,第一處是十多位陸路交通局官員的大陣仗,連測黑煙儀器都搬出來,路過時沒看到有截停長巴;第二處是兩位騎摩多的交警停在大道旁以手截停小貨車,前面的靠著車門與司機對話,另一位在後面尋找新目標;第三處則是十多人一組的交警,製造了交通阻塞,也只看到小型貨車和摩多被檢查,沒有長巴。

這就是馬來西亞的交通管理模式了。悲劇之前在計算多少傳票還沒有收賬,悲劇之後依然是一大堆只是講爽但不落實的措施,什麼長巴車速記錄器、長巴車齡限制、司機素質管制和訓練、提高刑罰、加強檢舉等等等,結果檢舉是加強了,但檢舉對象不是長巴,目標錯亂。

事發後交通部長江作漢說,該部將在國會提呈修改陸路交通法令,尋求賦予陸路交通局更大執法權力,包括即吊銷吸毒司機的駕駛執照。但是這一次的司機沒問題,沒吸毒,沒犯規記錄,車子也保養得很好。部長提吸毒幹什麼?

森州務大臣莫哈末哈山說,大道恐怖車禍的發生,可能是肇禍長巴超速行駛所致。但是檢查報告還沒出來,而且還有逃生者受訪時說,長巴是只是加速越車,但不是開得很快。大臣是神算?

森州林茂消拯局代局長尤索夫沙末指出,根據該局的出差記錄,出事的南北大道222至225公里是車禍黑區,常有交通意外投報。但是森州道路安全局與南北大道職員卻說,根據當局記錄,意外地點不在車禍黑區名單內。誰比消拯局隊更懂出事地點的地理位置?

目前有一大堆國會議員不是在開國會嗎?他們會不會關心民生,來個緊急動議,探討長巴安全?畢竟在生活費高企、大道收費昂貴和鐵道設備追不上時代的情況下,乘長巴出遠門是小市民唯一的選擇。

大災之後,要處理的是防範大疫;大亂之後,需要大治;交通大禍之後,我們不要官員的大話。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10月13日)

2010年10月10日 星期日

對交通部自動執法系統的期待

終於,我國決定採用被譽為世界上最先進最公正的交通自動執法系統了,感覺上有一點“又邁向先進國一小步”的虛榮。

什麼是交通自動執法系統?簡單的說,就是以儀器設備取代官員執法,可解決執法人員不足的問題,同時更有效率地利用人力資源。

可見它完全符合我國的要求,因為大馬縱然是一個世界上公務員與人口比例“失控”的國家,仍是長年出現人手不足的問題,而問題就是發生在人為的“沒有效率地利用人力資源”。

自動執法系統是由6個部份組成,包括偵測配備、資料傳輸、資料處理、繳付罰款、法庭連線和零件保養系統。

它的操作法是在馬路上的車禍黑區、交通燈前、高速公路以及一些必須監測的地區裝上先進的偵察和探測議器,再加上高像素攝影機和連腦連線的技術配合,凡魯莽駕駛者必被攝入記錄,系統會自動把資料傳送到控制中心,由陸路交通局(JPJ)官員根據車牌號碼揪出違規司機,然後在傳票通知書上簽名,再以快郵寄給犯規者。

法庭連線的部份,是當犯規者拒絕繳還罰款並選擇上庭抗辯時,系統能通過電子方式將控狀傳送給法庭,無需陸路交通局官員草擬及打印控狀,系統也同時出示證據,以此減輕各涉及單位的負擔。

整個過程,由於執法的部份沒有人手參與,才譽之公正,這簡直是對人性的污辱,但無奈人類的貪婪和妄法行為無法根除,路上的貪官和車上的行賄者無處不在,所以我們只有寄望儀器。

至於安全的部份,這個系統實施時會在沿途樹立足夠的告示牌,它有助於把駕駛者的“被捉意識”從25%提高至80%,即是提升兩倍以上的“被捉擔憂”,從“一思飛行”變成“三思而行”,就會減慢車速,因而提高駕駛者和其他人的安全指數了。

看起來它真的是很科學,如果撇開會造成車禍的低劣交通規劃、路洞、積沙和種種欠缺維修的部份不談,而直指超速和魯莽犯規是車禍主因,告示牌的確有其警惕效率,因為它關係到我們的錢包,自動執法系統可是沒有人情講的。

在此之前,駕駛者們膽敢冥頑不靈,肆無忌憚的觸犯交通規則,很大部份就是看死當局的執法程序和懲罰制度不完善,前線可以茶錢搞掂,後方烏龍傳票百出,逃生的出口很多。

此外,當自動執法系統實行後官員的人手就多出來了,至少多出每次出現在動態行動上的5000名執法官員,不知當局會如何善用他們的專業?

希望不是安排他們去監察自動執法系統,從看人改去看機器,那會很好笑也很悲哀,不妨安排他們去還未來得及或未有預算裝置自動執法系統的地區和鮮少警方巡邏的地區執法,而這些未有系統儀器的地區,可以先立上“前面有執法員”的告示牌,一樣也有“被捉擔憂”的效果,而且也會讓匪徒“三思而行”,同時降低罪案率。

如此數管齊下,車禍率、警民“受賄擔憂”和罪案同時改善,一舉數得,才算淨化交通弊病,才是人民的期待。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10月11日)

2010年10月7日 星期四

跳過倒丁去拔根

還好,還是有看到一些人在挺許子根,順便以很“禮貌”的口氣反駁林敬益,敬請“前顧問”適當的收聲,跟他說既然退位了,就要作個好榜樣,不然人家的全國主席要如何做下去?

人家那一天真的很丟臉,要避開倒丁大會轉赴馬華大會,馬華卻說派個代表來就可以,問到副首相,他說應該聽顧問的話,兩邊都“封路”,這就不是許子根要當一隻駝鳥,把頭埋進沙裡就行了,怕是要挖一個大洞整個人鑽進去,把根埋住,才足以躲開窘局。

林敬益對徒弟放那一炮,雖是驚天動地,但喊過之後,也不過是一再“確認”許子根的軟弱性格而已,他是看著徒弟長大的,不要說不知道他本來就是怕事的好好先生,卻步倒丁的吵鬧大會,有什麼好大驚小怪?所以林老的驚天一炮,難免令人聯想到背後有其他目的,因為他的反應已經超越一位顧問應該顧和應該問的範圍了。

顧問有分很多種,但不論是在華團或神廟,只要是在任時德高望重,後自求告老退位者,屬功成身退類,這種顧問在覺得會務有問題時出聲,必受後進尊重,甚至可以左右決策;反之,如果是在派系對壘競選失敗後受委為顧問,通常是廢的,是絕對的虛名而已。

也有些顧問是本身不顧不問,更多的是沒得顧又沒得問,在政壇則是後者居多,因為這是一個講權勢和利益的集團,如果讓每個退位者都來分享權益,允許他們把手伸進來,長年累積下去,組織所擁有的資源哪裡夠分配?

所以敦林的大動作是不大符合大馬政治常態的,尤其是在華基政黨,怪不得有傳言說他志在“拔根”,也有說是“除根”,但兩者目的一樣,都是要滅掉同一條根。

目前倒丁的熱鬧有冷卻的跡象,據說就是因為有另一股力量正在加速“倒丁除根”的走勢,如果搞掂得到檳城那幾個人的話,他們打算跳過“倒丁”,直驅“除根”,以便省時省力。

換句話說,如果到時倒丁大會真的變成聚餐會,大家只是出席大會吃吃喝喝打哈哈一場,宣稱為了團結所以不投票不倒人,焉知非禍,它可能就是大風暴來臨前的平靜。

問題是,林老是那股力量嗎?若是的話,目的是什麼?他又不像老馬和土權,說是有民族抱負,卻以極端的言論來引起種族緊張。他也已告老退位,不可能是想東山再起,會不會,是為了他的兒子林時彬?

有沒有可能,他突然間想起自己忘了延續林氏皇朝的偉業?像與他接近同期的林吉祥、蔡細歷和林良實等,下一代不是做官就是事業有成,甚至鄰國的李光耀也有兩代總理,他的兒子卻還在浮沉,連個州議員都不是。

當然這些都只是民政的內部傳言,一切都是從林老突然直打愛徒命脈後開始流傳,才讓人聯想到林時彬。

如果林老正有此意,他在位的時候沒有硬捧兒子上位,實是缺憾,現在還把顧問職丟了,理論上應該是力道更弱,除非直嗆許子根軟弱是天賜林老奇招,以助掀起除根巨浪。行得通的話,不得不讚林老好料。

現在,就看林老有沒有如他所說到全馬走透透解釋為何嗆許,這種行程,最方便密謀推翻了。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10月8日)

2010年10月5日 星期二

莫非林敬益想要“拔根”

民政黨顧問敦林敬益炮轟主席許子根軟弱,這看來是大事,但也可以說是小事。可以說是敦林在小題大作,不必大驚小怪;也可以開始擔憂,黨兩位地位最高的領袖在鬧意見,同志們頭不大才怪。

這是繼馬華、公正黨和民主行動黨鬧內訌之後,民政黨的派系鬧爭也跟著浮出檯面。看來馬來西亞政壇的春秋時代開始了,自上屆大選後醞釀,在下屆大選前成形。

如果加上巫統內部保守派和改革派的角力,就形成了類似中國春秋時代“齊晉秦楚吳”五國的五個霸權,即是史學家所稱的“春秋五霸”,不同的是春秋五霸的千秋霸業分前後建立,大馬春秋卻是同時開戰,而且是挑戰政敵的同時,也搞內戰。

“黨外無黨,帝王思想,黨內無派,千奇百怪”,這句名言從沒錯過。最新的民政黨內訌,問題一樣是出在派系鬥爭。

檳城方面說是州主席丁福南的問題,指他領導無方,所以他們倒丁;黨主席許子根說他要保持中立,所以不出席檳民政特大,寧赴馬華大會,因此被同志狠批逃避,不負責任;黨顧問林敬益火氣更大,怒斥子根軟弱之後,憤而辭黨顧問職。

倒丁大會既已成為事實,結果如何到時再看,倒是林敬益對許子根的態度,怎麼會演變到這般激烈,絲毫不給情面的公開怒斥,到底他想左右許子根做什麼?到底什麼時候許子根會變得那麼勇敢,不聽恩公敬益的勸告了?

你去大街小巷問一問就知道,許子根是一個溫文儒雅,斯文淡定的讀書人,好像沒有看他“硬”過。

在教育界或文化界,這種乖仔書生樣的博士會受到尊重和敬仰,是好校長或好教授;在商場,會被稱為儒商,是好老板和好上司;在家裡,是好丈夫和好爸爸;但是在政壇,這種好脾氣則是變成“好軟弱”了。

既然子根的形象和性格向來如此,林敬益對這位他最熟悉,親手提拔的溫和徒弟大動肝火,就有點過火了。人家就是硬不起來,您老人家如此怒不可遏幹什麼?況且,退休的黨主席公開斥責現任主席,做得最不像話的是前首相老馬,敦林何以要向老馬的不良示範學習?

“路邊社”猜測,敦林不想看到倒丁成功,是因為不要非他屬意的副主席謝寬泰和鄧章耀任何一人接位,所以才對許子根不聽他的話去化解謝鄧兩人的仇丁情緒大感失望。

所以“路邊社”如此假設,指敦林乘機借題發揮,另有目的。他對許子根“路人皆知”的軟弱性格小題大作,可能帶有議程,才特意把許子根避逃檳州大會的“小事”化成大事,以便為下一步行動立下出師之名。要不然檳民政依據黨的民主和黨章發動大會,原本就不是黨主席可以制止的,林敬益為何反而怪起徒弟無法處理呢?

所以,倒丁之後,接下來若有“拔根”行動,不必奇怪。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10月6日)

2010年10月3日 星期日

不如我們也凍結印尼女傭

人力資源部長拿督蘇巴馬廉日前指出,大馬政府不會針對印尼政府持續凍結讓印尼女傭進入大馬而提出任何反建議,而是交由印尼自行去決定何時“解凍”對大馬輸出女傭。

這樣子應對印尼是對的。畢竟在印尼掌握著虐傭課題來談條件的時候,你跟他們提甚麼建議都是廢的,除了加錢,還是加錢。在女傭課題,印尼手上掌握了王牌,所以根本沒有打算跟我們談其他的,除非處境逆轉,換成他們更需要我們。

別妄想跟印尼“扯平”,就算是發生幾宗印尼匪虐待大馬人、劫殺大馬人或是印尼女傭虐待老主人和小主人,他們不會道歉或自動要求減低薪水以示歉意,因為會說這些都是他們無法掌控的個案,也會說尊重大馬的法律和警方的專業,如此輕輕帶過,你還能做甚麼?馬來西亞政府從來就不會針對這些事對印尼額外做甚麼,哪像人家,政府與人民一起聯合起來向我們嗆聲。

其實,部長可以先跟自家的大馬人提反建議,甚至可以趁著這個好時機,為供養著數十萬名印尼女傭的一個馬來西亞拿回面子。大馬兩三個僱主的錯誤都遠遠比不上對方人馬數以千計的不法行為,錯誤較少的人可以很有風度的說以後會自我檢討,但不必向對方過激的反應低聲下氣。

比如說,鼓勵國人去尋找其他比獅子開大口的印尼更廉宜或更“物有所值”的女傭,不要讓他們看死大馬人只是請得起印尼女傭,以為沒有kakak,大馬人就請不到人處理家務和照顧老小,家務會一團糟。其實印尼女傭變鬼的故事我們聽多了,偷錢、偷打電話、不告而別、誘男主人、串通外人偷劫主人等等,這一切,可以是終止加薪的原因嗎?

只要有關當局有誠意從各方面協助,在申請工作准證的處理上放寬限制,消除種族和宗教思維,同時提供快速批准、低收費和透明化的效率,大馬僱主一定有辦法找到替代女傭的人選。因為在實施便利手續的政策之下,先走一步的女傭代理要做生意,必定會衝出海外,將適合我們的女傭引進來,比如來自緬寮或中國窮鄉僻壤的人選,薪水要求應該不會高過印尼人。

如此數管齊下,只要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填補大馬國內的女傭空缺,我們就不用看印尼的臉色,kakak回不回來,就不再是馬來西亞問題了。要不然,長期依賴一個國家的女傭來源,有一天她發難,對著極少數僱主的錯誤大做文章,就夠你頭痛了,現在不就是這樣子嗎?

若是替代女傭的策略走得成功,而且是在印尼還沒有對大馬解凍之前解決了女傭荒,那就真的很好看,我們不只拿回了面子,甚至可以說是“反凍結”印尼女傭來馬,哪裡還去管印尼何時對我們解凍?

到時,女傭市場恢復由“買主”主導,而非供應國“話事”,感覺上會比較健康和合理一點,不然一想到大馬每年有數十億花花綠綠的鈔票流去印尼,我們家裡得看他們“女方”的臉色打理,出外又要小心他們“男方”打搶,心裡就很不舒服。

所以,不是說要求部長“耍硬”,而是要他的思維調整一點點就好,這不是我們有意傷害他們的女傭,就像他們不是有意放匪徒進入大馬一樣;只是要求部長靈活一點,不向印尼提反建議,但可以向國人提反建議。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10月4日)

2010年10月1日 星期五

交通法令好離奇

大馬卡是高科技高智能產品,這是政府講的;配合駕照併入大馬卡的功能,警方也說購入了大量閱卡器以備檢舉時採用;人民歡歡喜喜的跟著先進的步伐善用大馬卡先進功能,結果還是怒氣沖沖的接三萬。

大馬卡當然沒問題,司機的駕照資料都在卡裡,就是不知道沒帶閱卡器出門但卻要檢查駕照的交警,行為合不合理?

交警看不到智能卡的資料卻照發三萬,到底可以不可以?看來當局若不夠“智能”,反能讓人民破財。

如果駕照都併進了大馬卡,還要申請駕照卡和帶在身邊,以方便沒帶閱卡器的交警檢查,那麼,大馬卡要有駕照的功能來做什麼?希望這只是單一交警的個人問題,大馬交通法令才不至於那麼離奇,竟然可讓一個小小的交警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