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7月31日 星期五

救黨委員會救甚麼

有兩位馬華的小嘍囉,以“救黨委員會”的名義提呈備忘錄給馬華紀律委員會主席黃俊傑,要求他們對總會長翁詩傑執行“家法”,原因是總會長破壞黨的名譽和形象。

據說這份備忘錄是用心炮製的佳作,裡面提了4項可能讓牙尖嘴利的總會長也無言以對的指控。我詳細讀了,讀後忍不住笑了,笑了後忍不住想表達小小看法。

我不是馬華人,更非翁派,但看到這個在政府內代表華人的政黨內斗至如此低水平,我想才子翁總的內心一定苦過苦心蓮。

說真的,用這種破壞黨的名譽和形象的方式來指控黨魁破壞黨的名譽和形象,馬華產出這種等級的小嘍囉,也怪不得黨的名譽和形象會被破壞了。

指控一說,蔡細歷因性愛光碟事件辭職黨官職後,又在中央代表支持下競選署理總會長,可是翁詩傑卻不斷影射蔡有污點及戀權,還重提光碟事件,等於具有個人議程,直接或間接影響黨形象。

這個指控不大確實。第一,翁總不只是影射,他還明示,也暗示,甚至是寫文章表示蔡署理有污點,因為蔡的確有污點;第二,每個人做任何事,都像兩小嘍囉一樣有自己的議程,身為黨魁更應該有清理門戶的必備議程,做頭的指責屬下做的壞事,關破壞形象甚麼事?

指控二說,馬華去年成立以“外人”為首的廉正監督小組,造成馬華“黨外有黨”的現象,但翁詩傑卻表歡迎。再者,小組只查性愛光碟事件,沒有其他建樹。

這個指控是在影射自己嗎?如此“救黨委員會”也是“黨外之黨”了,而且只是負責“倒老總”,還有甚麼建樹?小嘍囉真該去潵泡尿去照一照自己。

指控三說,巴生港口自由區醜聞中,翁總身為交長及政府一份子,竟對外界指安全受威脅,是否在暗示我國由黑社會操縱?平民又如何感覺安全?

翁蔡兩人不和中,兩小嘍囉身為中央代表及馬華一份子,竟對外界指翁破壞黨形象,是否暗示“救黨委員會”由蔡操縱?黨員們又如何感覺安寧?

指控四說,翁總曾指有黨員欲“走後門”爭官位,身為總會長,他能這樣說嗎?

在政治上,我們對“走後門”的理解是通過委任上議員當官。如此說來,翁總何止是說而已,他簡直是做了,如委周美芬和王賽芝當上議員後任副部長。巫統、民政黨和國大黨也都這麼做,小嘍囉啊,你這是要指控甚麼?

所以,他們根本不像是在倒翁,而是像不倒翁,傻傻的搖擺,好笑又可愛。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09年7月31日)

2009年7月29日 星期三

和諧大馬的希望

拉惹柏特拉,莫哈末尼查,雅斯敏阿末和迦瑪,他們都是馬來人。

柏特拉娶華裔太太,尼查有華裔媽媽,雅斯敏嫁華裔老公,迦瑪受華文教育,所以他們是很瞭解華人的馬來人。

他們都受高深教育,擁有深厚學養,向來的表現是尊重他人和群體生活的規則,一身高尚品格,各有所長,分別在網絡、政壇、影壇和文壇大放種族友愛光芒,極受華人社會敬仰。

拉惹柏特拉造就的網絡審判世界,是種族和宗教極端政客出醜的大堂;莫哈末尼查掌過的霹民聯政府,讓各族淋浴在久違的種族和諧;雅斯敏阿末的鏡頭,體現了馬來西亞的夢,沒有種族藩籬,人人和平友善的相處;迦瑪的老練辣筆和標准京片子的利嘴、得天獨厚的成長背景和後天的修行,練就的多元視野特異功能,超越了國界,更超越了種族。

我把他們的功德當作是上天賜給馬來西亞的禮物。上天不管是甚麼神,不都是要塑造一個全民共榮的馬來西亞嗎?

他們也像是佛教中的護法神將“四大天王”,各居一方,守護天下,主的是“風調雨順”,助全民五穀豐收,安居樂業。只要他們高尚的情操繼續發酵,驅走種族誤解和極端,一個馬來西亞一定溫暖。

可是,四天王護世,路途卻坎坷。拉惹柏特拉這個老頑童“論政太深”,結果被強權激得豁出去,一篇篇驚天地泣鬼神的文章搞出火,也搞到他必須遠走他鄉,說是愛國,卻得離國流放。

莫哈末尼查手上的霹靂政權得了再失,山城人民最傷心,眼看著“平等之治”最佳模式逐步形成,卻遭背叛淪為在野。

最新也是最傷心的是雅斯敏阿末英年早逝,這位透過音影培育最多異族相親愛苗的奇葩,不再跟我們一起追逐一個馬來西亞的美夢了。

此時,我想起一位前輩問過我的問題:“你知道大馬兩個最好的政客是誰嗎?”我說不知,前輩回答:“一個已經死了,另一個還沒出世。”

我將這問題改編再自問:“你知道最能協助創造和諧大馬的4個非政客馬來人是誰嗎?”

我再自答:“兩個壯志未酬,一個已經夭折,現只剩下迦瑪一個了。”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09年7月29日)

2009年7月27日 星期一

讓我繼續錯下去

當我得悉內政部展開網上“整肅大馬治安”民意調查的時候,我偷笑了,甚至還帶著不屑的口氣跟同事說,又是一場官家的愚民遊戲而已。這麼丟臉的事,我就不信他們會讓它繼續“反映事實”。

我承認,這是我對一些官方機構的偏見,總覺得他們報喜不報憂,講到罪案率一定是下降,講效率一定是向上,遇到無法掩飾的錯誤時,就是人手不足惹的禍。不夠人?百多萬名公務員大軍了,大馬官民的比例之高,1比25吧?據說名列全球10強之內呢。

曾幾何時,我們會聽到有關當局跟人民說“對不起全是我錯”?在治安敗壞的今日,內政部竟然對此“丟臉”問題公開讓人民投票,怎麼可能?他們不是向來都美化數據的嗎?

而且,內政部此次採用更先進的即時民調系統,只要你用滑鼠點選了答案,再按成績欄,兩秒之內便出現統計數字,表上還有投票時間和日期記錄,你還可以將成績以電郵寄給自己或任何人收集,速度超快,效率極好。

經媒體宣傳之後,它在3天之內每一道問題便有逾5000次點擊,5道問題即逾2萬5000個點擊,統計的答案是一面倒的97%投票者說大馬不安全,95%說安全沒保障,94%說不同意政府有盡力確保人民安全,78%不同意指罪案是全球問題及61%投票人有親友曾是受害者,所以說大馬不安全。

這種答案,如果一直維持到8月2日的調查截止日期,將會是狠狠的刮了執法部門大大的巴掌,而且由內政部來做,更可能造成“官官衝突”。帶頭的內長希山剛剛上任幾個月,他何必去得罪國內最龐大的執法隊伍?

所以,一開始我就認為當局一定會准備一支“滑鼠大兵”監督調查成績表,一看到對官方不利的答案一面倒的時候,馬上進行“補票”,大夥去點擊正面的答案,不要讓官方“輸”得這麼難看。

可是,4天過去了,顯然的我成了小人,內政部則當了君子,因為成績還是這麼難看,依然是90%以上說大馬不安全,沒保障,政府沒有盡力……。

看來我錯了,但最好我一直錯到8月2日,那麼內政部長就會到“最對”的成績,然後如他所說,繼續他最大的決心給全民一個安全的馬來西亞,直到全民感到生命和財產有保障為止。這種錯,其實是很過癮。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09年7月27日)

2009年7月25日 星期六

有治安有穩定有快樂

不到24小時,內政部的網上治安民調,每一道問題都有超過3000個點擊,答案都幾乎一面倒向“不安全”、“沒保障”。

一個點擊是一個民意,3000個點擊點出這個成績,足以形成推動力。民安不能靠天意,大喜的是,內長矢言領頭對罪案全力打擊,勢拼到底。

對治安,人民的基本要求是長治久安;對罪惡,人民的最怕的是久惡受罪。有治安,就有穩定,人民就有快樂。

對內長希山,此番信誓旦旦,廣邀全民與他共治罪案,我衷心希望他的意志力如山,堅定不移,則全民萬幸矣。

光明日報專欄:亮劍(2009年7月25日)

2009年7月24日 星期五

懷疑不如參與

我希望這一次是來真的,我是指內政部的網上國家治安民意調查,拿到結果後真的會去改善,那絕對是人民之
福。

看起來這一次也不容易來假的,一經點擊,兩秒內即時顯現成績,都有日期、時間和人數記錄,還可以馬上將
成績轉寄給任何一人存檔或邀請對方參與民調。

只要每一隻按滑鼠參與的都是真摰的“手指”,不是志在操弄成績,內政部就會傾聽到來自民間最真實的心聲
,了瞭今日真正的民意。

只要綜合民調成績的有關當局帶著誠意愛民,將心聲化成行動,就是一個馬來西亞的希望,太平天國“指”日
可待。

不要再遲疑了,這一次如此公開又即時總結的民調,赤裸裸得難以掩飾,與其懷疑不如參與,會更有意義。

光明日報專欄:亮劍(2009年7月24日)

順民情不失警面

趙家在明福的頭七,獲得了首相的保證,說在取得調查結果後,他將親自向他們作出報告。趙家,可是一個“華基反對黨家庭”,因為明福是火箭人;明福案,可還沒有調查完畢。

但從納吉三兩下子就為明福案所作的“3大步驟”決定來看,我認為納吉是高明的,縱然所設的皇委會“含金”
未達民心所向的100%要求。

第一個步驟說要警方儘快完成調查報告,但沒設期限。這個部份等於是給足了警方尤其是內長希山面子和時間,也傳達了警方仍可信賴的訊息,畢竟案件也只查了幾天。

但意義上,納吉已向警方施了壓力,順了民意,而警方仍可以他們的方式查下去,兩全其美。警方也已經開始查得很勤了,現在的查案方向,據知是鎖在明福會不會有自殺的動機和傾向。

第二個步驟是設驗屍庭,這裡有機會查到明福真正的死因,但未必查到兇手。不過,驗屍庭偵訊的結果,有時可以左右警方查案的方向,這是助力;如果警方已經結案在先,驗屍庭在後,而雙方的結論報告互相衝突的話,則是另一種角力了,不過警方先結案的機率不高。

但此舉已告訴全民,有一個不受警方干涉的獨立機構在徹查死因真相,公眾無須再懷疑,這也是俯順民意。最重要是在驗屍庭未有結果之前,不會對警方掌握的解剖報告有任何影響。

第三個步驟,皇委會是設立了,但卻是查明福未死之前的事,找出反貪會在審問時有沒有侵犯人權,不是查他們有無害死明福。這一點引起最多意見,肇因的部份,為何要將關鍵的反貪會抽離出來?

三個步驟裡面,各造是各自行事,看起來確是獨缺肇因的偵緝,但如果你將三者結合,就會看到答案,即是到最後,一切還是都交回給警方。

哪一天警方結合所有報告結案時,即是首相所說的完成調查日,也是他安排親赴趙家作報告的時候。明福能不能沉冤得雪,還看警方。

所以不管你怎麼看,如何懷疑,甚至說另有政治目的,我還是要給首相我的大姆指。順得民情,也不失警意。

我問自己,在納吉之前的伯拉,甚至伯拉之前那位最近語無倫次的老馬,如果遇到這種事,會在案發7天之內表現這種“一個馬來西亞”的氣魄嗎?我答自己,伯拉或許,但會不會在明福的頭七就作決定?至於老馬,算了。

這是我對兩位前領導的刻板印象,因為我相信一個人平常的所做所為,反映了他的思維;一位首相有沒有海納百川的容量,就看他當了首相之後的行為怎麼樣。現在的冠軍無疑是納吉,雖然他才上任百來天。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09年7月24日)

2009年7月22日 星期三

就是因為政治化

明福蓋棺,案未論定。不過,看著警方每一天透露一點點訊息,卻覺得它越來越接近四海“民間偵探”猜測的真相。

看起來,警方好像真的沒有官官相護;好像真的沒有企圖掩飾;明福好像越來越有機會含冤得雪。

確定了明福墜落樓層,確定了斃命時間,再確定明福的手機未曾物歸原主,等於確定了明福未曾釋放,去世時間是早上9點左右而不是反貪會調查主任說的下午1點半,這4個多小時的空檔,誰在明福身上做了甚麼?

如果這是一道謎題,謎面是“明福是自殺嗎?”讓全民推理猜測,我不敢說全民一定猜中答案,但扣掉幼小的、癡呆的、神經失常的和又聾又盲的,剩下那些能夠猜謎者,我的保守估計是至少有六成的答案為“不是自殺”。

另外四成的人,有一成覺得有可能,還有一成不願猜,剩下的兩成是看陣營交答案,比如非我族類或非我聯盟,就給相反答案,這些人的嘴臉相信大家已見識過了。

但請你別用極端或愚蠢來污辱這些人,因為他們的異端已遠遠超越這兩項缺陷。我最不能認同的,是有政客指不要將課題“政治化”之說。為甚麼不要政治化?

明福加入民主行動黨,是為政治理想而戰,他被傳召去雪州反貪會總部接受問話,是為負政治責任而赴會,但他卻因此橫死。

整件事情本來就是始於政治,明福本來就是死於政治,當然要以政治力量來拿回公道。

想想看,假設明福只是一個普通小民,被情敵陷害,把他告上反貪會指闖紅燈後賄賂警員,結果在審訊期間離奇斃命,你說結果會如何?他的父母報案有用嗎?他的愛人痛哭有效嗎?他的兄弟姐妹一起吶喊,會有誰來幫忙嗎?怕是不了了之,草草埋葬。

如果不是政治,明福哪會捲入雪州政壇戰場?如果不靠政治力量,沒有人發起排山倒海的輿論壓力,會有警方高層承諾保証展開不偏袒,必還原真相的調查嗎?警方手上的案件這麼多,何時輪到明福案?

再說,如果不是政治力量搞大明福案,反貪會一些不人道的審問手法就不會公諸天下,顯現了有待改進的空間;一些謊言也不會被確定,印證了民間猜言。

所以明福之死,重如泰山,警惕天下,就是因為政治化。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09年7月22日)

2009年7月20日 星期一

基爾為何挺反貪會

週日早上與幾位親友去茶樓吃點心時,聽到四週都在談趙明福,時聞唉聲連連,但憤憤不平的聲音更多。有位親友突然拋出一句:“如果說趙明福是最不幸的人,那麼,請問誰是最幸運的人?”

說來令人難以置信,6個人中,竟然有5位回答是“基爾”。當然,大家都有給理由,但不是每樣理由都可以寫出來,情緒化的部份太多。但請相信,你所想的跟他們所講的應該相差無幾。

按照我的說法,明福之死,確有可能讓基爾覺得輕鬆,畢竟明福離世之前,民聯議員們在忙著緊咬基爾的千萬基宮不放,接著反貪會還沒查他之前,先去大查民聯議員,再接著才發生帶走明福,最後發生悲劇……。

這期間,誰還有時間理基宮?先讓明福rest in peace,安息後再回到人民的揭貪戰場吧。所以我說基爾是幸運的,目前有大把時間在喘大口氣。

可是基爾不甘寂寞,他不要人家暫時忘記他,他還是跳出來講話,他到底想要在明福悲劇上扮演甚麼角色?他說屍體不會說話,所以說不出反貪會要害死他的理由,既然沒有一個說法,大家就沒有理由指責反貪會。他說,反貪會傳召趙明福去問話,只是一般的程序,就像他以前數次被傳召去問話一樣。

其實基爾說得沒錯,反貪會傳召任何去問話都是一般的程序,但這不是明福案的重點,重點是把証人傳召過去後,反貪會在辦公室(或者說審問室)裡面進行哪一種程序。

比如說,基爾可能是去提供很多其他議員可能濫權的訊息,所以從被傳召的程序轉換到被問話的程序後,他可能是受到反貪會貴賓式的招待,因為一個既合作又給好料的證人,通常會受到反貪會成員的敬重。

比如說,其他議員在經過一般的傳召程序後,在轉入審問程序時,未必像基爾那麼幸運,像加影市議員陳文華,被罰站4小時和被恐嚇;像新邦令金縣議會行政助理朱爾,被脫光毆打和拷問。

像趙明福,活著接受一般的傳召程序步上反貪會總部14樓,待轉入問話程序後,隔天竟然全身傷痕浴血臥斃在5樓,這期間,明福或反貪會成員雙方到底在進行哪一種程序?是各自行事還是有不可告人之事?

所以說,在甚麼時間進行哪一種程序,就會有哪一種結果,比如基爾出席州議會是一般的程序,在議會轉入辯論程序時,他選擇與議長吵架,結果是他被逐出議會。

一個當過大臣的人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講出這麼沒有營養的話,只是顯露他在挺反貪會。但是,明福悲劇干卿何事,基爾力挺反貪會,真正的目的和原因到底是甚麼?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09年7月20日)

2009年7月18日 星期六

屍體會說話

如果屍體會說話,趙明福會告訴他媽媽甚麼?會跟未婚妻說甚麼?會跟大家講,他是死在誰的手上?

據知屍體真的會“說話”。如果他生前有被掐或被毆,屍身上就會有掐痕或毆痕,這些痕跡會隨著血液逐凝固後,逐一顯現在屍體上。

如果要查是先死後墜樓還是自殺,可從臥屍的角度和距離取得一些蛛絲馬跡;要查死了多久,可測肛溫,據知人死後10小時內,體溫是每小時下降攝氏1度,10小時以上每小時降0.5度。我是從外國的查案記錄中得知這些常識。

雪州反貪會的調查主任已經告訴我們一些時間,凌晨3點45分錄完口供,清晨6點還有人見到他,下午1點半傳來有人墜樓,待證實死者身份後,下午4點才通知歐陽捍華。

警方如此專業,一定會從這些時差中找到一些答案,還原真相。這一次,我對警方真的真的有很高的期待。

光明日報專欄:亮劍(2009年7月18日)

2009年7月16日 星期四

雪民聯別捅蜂巢了

雪州民聯政府真是命苦,不只是內憂外患,還前有狼後有虎,似乎沒有一條平坦的路。看他們初掌政權,湧現內戰內行,外戰外行的狀況,一年多的適應期了,敢問民聯,路在何方?

前大臣基爾在朝時權傾天下,把在野的民聯兄弟兵們耍弄於股掌之間,沒想到308後角色轉換,基爾雖在野,一樣可以跟民聯兄弟玩得不亦樂乎。

是基爾道行高深嗎?當然不是的,是他太熟悉雪州政府這個遊樂場,哪裡已脫漆,哪裡有破洞,當了8年大臣,他比誰都清楚。

所以,基爾兄只需隨便便挑出他在朝時州內一些頭痛問題,然後輕輕鬆鬆將之拋給今朝政府,就已經變成是民聯執政不當的問題。他可有大把理由不必處理,因為他已不是政府。

是基爾勢力強大嗎?當然未必,他輸了巫青團長選戰,在巫統的政治現實中,他的力量只會更弱不會更強。

但基爾幸運,因為身處國陣版圖上失去最大塊肥田之一的雪州,不管中央喜不喜歡他,在重奪政權的宏願中,國陣中央政府還得作基爾的靠山,助他大亂民聯。

所以基爾被挖出了很多所謂的臭底,也不會有事,因為都沒有獲得官方證實,反貪會說會查了,就只能等著瞧。

上一次的聽証會都已經抖出了許多人証物証和明確數據,但基爾說他已向反貪會出示一切都是他自費全家加傭人出遊狄斯尼樂園的證據。如今反貪會沒有動靜,莫非已經接受基爾保留下來的單據就是自費證據的說法,還是仍在調查中?

看著反貪會逐一調查民聯議員撥款去向的新聞,說明這個超然的獨立機構有他們自己的查案標准,不容任何人置疑。民聯不妨檢討自己,何以總是挑不到國陣成員濫權或貪腐的結實證據,反而變成冤枉對方?

像近期的“基宮案”,任你們民聯怎麼挖都好,基爾不只依然笑傲江湖,還在笑談間狂發律師信予民聯州議員。今天發委任信予黃瑞林幫忙賣基宮,明天卻補上另一封律師信指他亂揭基宮。

另一位民聯議員劉永山在布落格數落基宮事件,也接到基爾的律師信,但信件內容卻是指劉永山誣蔑他動用公款帶全家人遊狄斯尼樂園。

就連議長鄧章欽指基爾在議會範圍發律師信給議員是一項錯誤,也有可能會接到基爾的律師信。

你看,這位基爾兄多夠力,姿態是神聖得不能侵犯,民聯如果沒有更確鑿的證據,還是好好的去治理雪州民生,別倉促的去捅這個虎頭蜂巢了。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09年7月16日)

2009年7月15日 星期三

反貪會不是馬戲團

今年首7個月,有9000宗貪污投報。2008年,是1萬5000宗投報。預料今年的貪污投報會較去年多。

反貪污委員會主席拿督斯里阿末賽益說,他為此感到欣慰,因為這表示人民對反貪污委員會的信心增強了,所以來自民眾的投報才會增加,這也增強了反貪會的信心。

這麼利好的消息,卻讓我聽了毛骨悚然。我不懂得用學術性的例子來作比較,我想說的是,反貪會好像走上一條很奇怪的反貪大道,竟把投報案件數據的增加,“合理化”成人民對反貪效率的信心。

但是,成果呢?難道反貪會主席以為人民只是想投報而已,然後期待反貪會回應“正在調查中”就OK了嗎?這就是反貪委員會整個操作過程和存在的價值嗎?

人民並沒有把反貪委員會當作雜技團,只是要求他們上場翻幾個跟斗後,氣喘如牛的說“我們查得很辛苦”就可以在掌聲如雷下收工了。

反貪委員會更沒有理由把自已當成馬戲團成員,把人民越來越多的投報當作是越賣越多的入門票,以為那個老套的大象站氣球表演越來越受歡迎。

人民買票進場,是因為只有一個馬戲團可供選擇,但廣告卻一直說將“有驚人的新奇表演”,所以才有繼續的支持和期待。但是,這種廣告要打到甚麼時候,真的把“買單”他們薪水的大馬人當笨蛋嗎?

主席還說,反貪會手上有一些“大案件”,預算在年尾之前便調查完畢,請大家拭目以待。我的頭腦簡單,記憶力也不大好,只記得這一年半來,就只有移民廳總監那宗“大案”和一些“小魚”被控上法庭。

意思是說,從去年到今年7月,反貪會接獲的2萬4000宗投報中,就只有不到1%的投報是“真貪污”?還是說,反貪會要收集到今年尾才一舉捉人,打算表演一場全球史無前例的大捉貪,一次過讓萬名貪官入網?

如果情況恰恰相反,反貪會在調查後發現大部份投報是冤枉的,即表示有兩種情況出現,一是人民誣告好官的情況很嚴重,二是反貪會找不到證據。

兩萬多宗投報哦,如果是第一種情況,即表示我們人民必須接受“再教育”,把誣賴官員的思維糾正;如果是第二種情況,可以有很很多種想像。

以此類推,你自己想想最新最受注目的基爾宮殿事件,會是哪一種情況?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09年7月15日)

2009年7月13日 星期一

我要肅貪100分

100是個美麗的數字,它代表完美,象徵完整,是一個令人滿意,但得之不易的欣喜結果。所以100分難考,100歲人瑞難得。

但100天,不能對一個新領袖的治國政績下定論,最多只能談談他的治國大計。

首相纳吉上任首個100天的施政演講,可以當作他施政的初期報告。你不可能會在報告中聽到國家已經有很多良好的改變,但是,你聽到首相說了,他正帶領著一個馬來西亞往良好的方向邁步。

對“一個馬來西亞”這樣的“理想國”,我是帶着100分的期待,也對於總算有位國家最高領導人公開講出我們仍然處在“解體狀態”的真話感到欣慰。

從納吉在上任隔日就微服出巡吉隆坡象徵大馬3大民族地標的茨廠街、十五碑和克林芝,以及在上任3周内就3度巡訪東馬的行動,也讓人看到他正致力於兩個改變。一是改變他自己,比前半生更深入民間,以更瞭解民意;二是改變東馬,助他們縮小與西馬之間的差距。

他應該是這麼計劃,要改變以完成一個馬來西亞,先從這兩個改變開始。自我調整100天後,上任第二個100天的前夕,納吉在吉隆坡國際會展中心“走入民間”,在多位部長、商界精英、學生和民眾的“納吉與民同在100天”大集會上,繼續與民同在,並宣佈了他未來的施政重點,劃定了6個關鍵領域和11項利民措施。

6加11的方案中,我不懂排名有沒有分先後,但我希望有,照這樣把防範罪案和肅貪放在首二位就是了。住在城鎮中的大部份馬來西亞人,每一天祈求的出入平安和安居樂業,不就是天天被這兩項威脅和困擾嗎?

貪官貪完國家資源,國家嚴缺發展資本,人民找不到工賺不到錢,也會提高罪案率;貪官為利讓非法移民潛進或留下,甚至合法化,“公民化”,也是罪魁禍首,他們找不到工賺不到錢就偷搶掠奪,過程中對大馬人奸傷擄殺,不是貪官之害是甚麼?越說越激動了,不如把防範罪案和嚴打貪官都放在第一位好不好?

這一切,還得先從反貪委員會這個馬首是瞻的超然部門開始努力,如果硬要說他們100天以前做得很好了,就要求他們第二個100天開始,做得更好吧。誰都知道人民和國家有太多天文數字的錢箱不見了,就是一直找不到證據,是這個組織有問題,還是肅貪的方法有問題?

總之,我都將之歸納為我的首相必須解決的問題。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09年7月13日)

2009年7月10日 星期五

基宮開門基宮開門

我看到報紙說,雪州前大臣說要訴光明日報記者,因為記者揭露的“基宮”絕秘內部照片,並非他那間豪宅的“真相”,他說他真的不知道這批內部照片是誰家的內景。

可是當揭發“基宮”的行動黨適耕莊區州議員黃瑞林接受基爾獻議代他高價賣豪宅,並要求基爾交出鑰匙時,基爾卻拒絕,但還是一直說,黃瑞林若能賣到2400萬令吉,就給他1200萬令吉佣金。

此時人人都會想,基爾要賣屋子卻不讓人看屋,怎麼賣啊?我去買一公斤兩塊四的榴槤都可以包開包食,這可是2400萬令吉的豪宅哦。

再說,做官的不公開受到爭議的豪宅,卻硬說記者報導的屋子裝修真相不對,還說要訴記者,他如何証明呢?

除非基爾打開神秘基宮的高級峇里風情木雕豪門,讓世人一窺真相,除非它真是一個空克,家徒四壁,基宮才能符合“土地加屋子加一點點裝修才400萬令吉”的“實價”,如此或可拿回清白。

問題是,基爾敢喊出“基宮開門”這句魔咒嗎?

我也看到報紙說,吉打養宰豬場的問題解決了,吉打州務大臣宣佈,當局已經找到一幅完全不會干擾到他人的福地,完全適合用來建造一個合法的宰豬場。隨同宣佈的,還包括州政府將會把土著50%的固打,適量的“分一點”出來給非土著。

我也從電視中看到記者會時,火箭大哥大大林吉祥uncle就坐在大臣身旁,只見他神色嚴肅,沒有露出一點“建功”的喜悅。反觀火箭吉州主席,還說要開過會後才決定是否接受月亮的解決方案。

然後我就想,如果月亮當時的決定是“忘本”,即是忘了當初“民聯共治”的承諾,如今在壓力下還會釋放善意,一下子退兩步,即表示他們還要“聯”,所以阿祥叔才會同場表演。吉打那些火箭仔你們agak-agak就好了,可不要“忘形”啊。

我還看到報紙說,檳城豆蔻村事件,檳州政府準備援引國家土地法典闡明發展商只有在取得州政府的書面同意後,才能拆屋的條文,來阻止發展商在8月2日拆除豆蔻村的屋子。

雖然那幅地己被前朝政府在之前以220萬令吉賣給了公務員合作社,豆蔻村居民還是得先搬離,但還是有機會通過法庭程序暫時免拆屋。

當時我就想,檳首長林冠英從高姿態到祭出免拆條文,不論是否受到壓力,也算是有在設法收拾這一大堆蘇州屎。

居民若還是咄咄逼人,連見面協商的機會也不好好把握,我怕是到時“屎尾”處理得不好,法庭下判准拆,失控的村民或改以流血留屋,那就糟上加糟了。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09年7月10日)

2009年7月8日 星期三

火箭的揭露遊戲

雪州火箭又來搞基爾,但會搞出甚麼名堂?這一次,他們揭發這位8年來月薪只有4萬多令吉的前州大臣,竟有能力購買估計2400萬令吉的超級豪宅“基宮”。

舉國嘩然的效果是達到了,連基爾也跳出來說估計錯誤,基宮的土地費加建屋費只值350萬令吉而已。把這些數據加加減減之後,得到的答案是那8年的薪水他沒有用到一分錢,都存起來買這間大屋子了。

至於他一家人8年來吃甚麼喝甚麼,出國遊玩,請傭人等等等的生活費從哪裡來,會不會是他以前當牙醫時存下來的?我們這些閒雜人等,當然是不會得到答案。

可是,我還是“擔憂”民聯集團又會來搞一場沒有結果的“揭露遊戲”。

當年,火箭議員捉住查卡利亞豪宅尾巴的時候,眼看好像會來一幕貪官下台的完美結局,連蘇丹也關注了,結果呢,直至民聯掌雪州、鄧章欽當上了議長、老查暴斃後,查宮還是完美無損,順利傳給老查的下一代。同時期被揭發的另一位議員馬茲利諾也擁有價值數百萬令吉豪宅的事件,也一樣是不了了之。

這種大發現用上“揭發”來形容,是情有可原。一個人做了幾年官,卻隱密地買下他歷年薪水總和10倍甚至100倍的產業,讓人發現了說出來,當然要用“揭”這個字才能讓小市民有點快感。

過後民聯還揭發了前大臣基爾帶著老婆孩子和傭人大肆花公款吃風的事件,人證、行程和數額詳情都有了,結果又好像又是揭來玩玩的,仍然只讓小民有點快感,但等不到高潮““谷”得很不爽也。

民聯說,他們只揭發但不投報反貪委員會,是因為認為反貪會拿到了揭發出來的資料,就應該自己去展開調查行動。可是,反貪會那麼忙,有那多案件還沒有查出結果,怎麼會自動去查一個沒有人投報的案件呢?

結果,在婆婆媽媽與拖拖拉拉之中,基爾仍然笑傲雪州,你奈他何?

所以,這一次雪州火箭再揭發基爾打造兩千萬“基宮”的事件,打的是老對手,玩的是新case,但卻是舊題材舊手法,我怕到後來一樣是舊結果,即是沒有結果的意思。

不是說我對雪火箭沒信心,我只是摸不透反貪委員會的心,為何他們總是算不清議員產業和收入超級不平衡這種賬,是證據和資料還不足嗎?

我也猜不透雪火箭為何不做全套,這麼勤力的多次往問題豪宅跑和拍照,為何不多跑一輪到反貪委員會投報?基爾是不是清清白白做官,目前還是只有反貪會說了算啊。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09年7月8日)

2009年7月6日 星期一

處理宰豬場的智慧

地球上有很多國家都在養豬,就像養牛羊和養雞鴨,但在豬事最敏感的馬來西亞,豬常常有機會走上政治舞台,這是令養豬鬼佬打破頭也想不通的事。

像吉打州民聯政府鏟平宰豬場這類課題永遠最棘手,它很莫名其妙的總是被政治化,繼而宗教化,再演變到種族化,然後大家緊張一番,須靠政治力量強壓下來,大人物來管小豬事,才能停止莫名其妙的紛爭。

這樣有解決問題嗎?當然沒有,它只是被當局指示停止爭議,結果是任何一方都不滿意,因為沒有裁定誰是贏家。因此,它只是暫停,雙方都在等待下一次有機會再出擊,從不放過。

這是國陣政府抓了幾十年的燙手山芋,不知為何總是不願放下,所以到今日也還沒有一個完美的處理模式。也許,是有人不願意放下,因為它雖然有點燙手,但有時候卻是很好用的武器。

你看,幾十年來這麼一個清清楚楚的反面教材擺在眼前,民聯那些搞事的傢伙的眼晴和頭腦到底長在哪裡呢?沒甚麼知識也應該有看過電視,看過這種爛新聞吧?

一個非法的污濁宰豬場,已經是關係到全人類健康的問題,就算是全世最嗜吃豬肉的人看到,可能從此戒掉豬肉,為何還有人要撥動民族情緒,號召各界死守這個毒潭?是習慣為反對而反對,忘記對手是民聯政府而非國陣了嗎?

吉州的月亮政府也真是奇怪,都已經知道這幾十年的豬問題已在華巫裔腦裡培育了一大條超級敏感神經線,任誰輕挑對方,必釀巨響,互挑更是如雷貫耳,何以還提供這個機會讓有心人去挑釁,然後才慌忙收拾殘局?

我看這一點月亮還得向現在的首相學習。不久前納吉出席一個馬來人小眅組織的宴會時,公開指示地方政府不要為了利益而特意刁難非法小販,應該設法將非法的業者都合法化,如此也有助帶動經濟。

這種處理智慧用在宰豬場事件,就是將豬宰場合法化。月亮政府不能說沒地方、確定不到地方或固執的地方官阻礙,你可是政府哦。

況且,宰豬場已經非法很久了,月亮也掌政一年多了,有這麼一個“合法化養豬場”的表演良機不好好把握,偏要讓它上演鏟平記,讓我想不出是比甚麼還笨了。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09年7月6日)

2009年7月3日 星期五

半個月亮信不過

火箭、月亮和藍眼為甚麼走在一起?因為說是要結合力量推翻施政不公的國陣,配合民心思變,才能以民聯之名,塑造更公平馬來西亞為口號,創造了否定國陣三份之二議席優勢的308奇蹟。

要不然,月亮代表上陣的地區,民聯哪有可能橫掃華人票。

308之戰的捷報,支持者以為民聯旗開得勝,下一站極有機會奪權,想不到一年多後,“下屆真變天”的春秋大夢露出夢碎預兆,逐點逐點的由自己人擊破。

今天火箭和月亮在吉打鬧出第一個局部分家,導火線類似馬華和巫統之間常鬧的族群矛盾,但馬巫是吵了還合,火箭卻是真的宣佈退出聯盟,是吉打火箭不夠成熟,衝動行事,還是米鄉月亮魯莽行事,輕蔑火箭?

在此之前,代表月亮的頭二號人物已經在光天化日,在眾目睽睽之下禁不住巫統的挑逗,擺明要出軌,理直氣壯的想背叛民聯的君子協議,所幸在聶長老的怒吼和另外半個月亮的不認同之下,哈迪阿旺和納沙魯丁的半個月亮才收歛,過後就有個“我們仍然情投意合”聯合聲明。

想不到聲明才發出兩天,月亮的青年團又搞出與巫青團的聯合秘書處,再隔兩天,於吉打不留火箭情面的鏟除當地唯一屠豬場。

顯然的,不管最近幾件事是月亮內部的矛盾造成,還是民聯之間的角力,有道是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在公眾眼中都是月亮惹的禍,半個月亮信不過。

所以此次火箭冒煙,是在情理之中,國陣偷笑,得空再撥撥火,是良機勿失。藍眼悶在心裡,是受到爭論的課題所限,所以是“靜”得有理。

光明日報專欄:亮劍(2009年7月3日)

婦女組反應過敏

每當國內女傭的問題成為一個話題的時候,就會有人把引進中國女傭的問題扯進來,然後它必被製造成一個爭議性的課題。縱然中國女傭還未正式登陸,還沒有真正引起問題。到底問題是出在哪裡?

女傭代理商的立場不必著墨太多,他們是中間商,完全是利益掛帥,如果市場要非洲女傭他們都會去找來,你要多黑的他們就給你多黑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找不到的。

他們提出合法引進中國女傭的建議,是因為認為聘請女傭的是以華人最多,應該會喜歡語言與文化相通的“自己人”,想法應該就是這麼簡單。

所以擦鎗走火冒出來的“自私及對丈夫不夠自信”論,純屬節外生枝,是代理商協會對馬華婦女組的氣話,而不是經過思考的回應,誰叫你們馬華婦女組要阻住我發達?

在我看來,馬華婦女組部份領袖的立場,也是反應過敏,操之過急也。

誰都知道,聘請女傭大部份是家中女王說了算,沒有多少個男人有機會“好好選”一個女傭供以後上床用,或給機會讓她將老婆踢下床,反傭為主,你看看身邊有請女傭的親朋好友的情況就知道了。

這就是為甚麼我們看到的女傭大多數都“長得很安全”的原因。那麼,大馬婦女擔憂中國女傭破壞家庭之說,到底是因何而來,從何說起呢?

如果覺得菲傭太貴,印尼、印度、越南、尼泊爾和寮國女傭夠安全,何以獨說中國女傭對家庭很危險?

是因為有太多中國女郎入侵華裔家庭,破壞夫妻感情?如果有,也應該是作丈夫的有貓貓之意,才有可能成事啊。要說是中國女郎很會勾引男人,也只是那些有此意圖的女郎在特定的集中地如小食中心,向“期待受到引誘”的男人出招,才能發展成案例啊。

至於日久生情之說,可能性當然存在,這就要看女主人的工作安排、選傭標准和她丈夫的個人修養及女傭的後天變化了,如果讓一個長得標緻的女傭長時期侍候你那個好玩的丈夫,不出事才怪。

此外,婦女組的“小龍女”比喻真的太不敬,在引進中國女傭一事未成之前便給予否定評語,等於是得罪了全天下的中國女郎,屬無禮兼無知也。可知道古早全世界最好的女傭“媽姐”是源自於中國的嗎?

如果說中國女郎因同文同種更容易“得逞”,也算好笑。女主人用盡心思辛苦教導印尼、越南或柬埔寨女傭,不就是希望女傭學會她家的語言、烹煮方式和溶入生活習慣嗎?

如今不必辛苦教導的中國女傭近在眼前卻不用且未用先批,如此評估標准,全因“中國女郎都有問題”之假設,我看部份婦女組成員的頭克壞了。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09年7月3日)

2009年7月1日 星期三

誰家最怕傭不來

印尼一說停止供應女傭來馬工作,當局好像是很緊張的樣子,大夥兒急匆匆的商討對策,至少,表面上看來是如此。事實上,真的這麼急嗎?

我們沒看到印尼女傭大撤退,數十萬個kakak還是很用心的住在大馬人的家裡,思念著她故鄉的老公和孩子,照顧著她身邊的小主人和老主人的生活起居。如果都溝通得來的,可能還一起談論著被虐待的可憐女傭。

我們也沒聽到哪一家人因為沒有kakak,做太太的無法上班幫補家用,病老和小孩無人照顧,家庭生活變得亂七八糟。如果有這種家庭,也不會是佔大多數。

那到底是誰在著急?都在緊張些甚麼?

要我想,我只想到女傭代理商可能會緊張,因為80巴仙以上的女傭都是來自印尼,這是一條“大水喉頭”,如果切斷了財路,要拿甚麼來取代?

印尼當局如此喊話,其實只是他們向來的作風,這樣才能表現出愛民如子,縱然該國各階層的人民長年都往外走,為找兩餐……。 再說,國家養不起的人每年都帶回天文數字的外匯,怎麼可能因為害怕極少數的子民可能被虐待而說不要派她們過來?

而且,印尼大軍湧馬,豈是該國關卡能控制或有所控制的?我們這些被“入侵”的國家都守不到啦,不然何以大馬的非法印尼移民數以百萬計?所以“不須准証費”的便宜非法女傭,據說只要你敢用就不是很難找,一定有人敢供應,哪須經過印尼當局簽准“出貨”?

所以不要奇怪怎麼女傭代理商想到了中國女傭,因為聘請女傭的大部份是華裔家庭,代理商暫時少掉了最大的“手續費”財路來源,如果沒做非法印尼傭的勾當,當然得思考適合華裔家庭的新“貨源”。

據知,菲律賓已接到定單,只要大馬僱主能依照他們所要求的薪金制,就會有6萬個來自棉蘭老島的maria進入大馬家庭。她們是不擔心會被惡毒虐待,還是“想通”那只是發生機率很低很低的個案?

相比之下,大馬家庭被各類移民施以各種傷害的數量,任何月份都遠遠超過女傭被虐待的數字很多很多倍。

印尼當局的大反應雖是做戲咁做,但我建議大家配合一下,先擺出一副同意又同情的表情,然後跟她們說:“既然覺得大馬很危險,你們就不要再來了,其他在此的也都回去吧,國家很愛你們。”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09年7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