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29日 星期三

是誰握住蘇丹街的王牌?

這盤生意看來是這樣:政府要興建捷運為人民解決公交問題,將工程交給承包商,授權承包商與蘇丹街業主談判賠償事宜,再發出兩張令牌,一張限令完工日期,另一張可在必要時援引徵地法令,為發展解決購地交易談不妥的問題。

談判的最新結果是這樣:捷運公司給予業主簽署“共同協議”的最後期限2月29日已到,不再延期;業主則說協議內容都未有共識,何來協議書?業主也擔心產業估價師和會計師都由捷運公司委任,低估了哪值得?

產生問題之處好像是這樣:捷運公司不願賠太高,業主不要賠太少,政府看似談判賠償的局外人,可是那張可助徵地的令牌,已是立場。

如果關鍵都是在賠額,那些挺身而出保護蘇丹街古蹟的熱血男女,怕是白忙一場了。

綠色聯盟和淨選盟這門親事要好好談

當綠色的反稀土聯盟滲進了黃色的淨選盟,將會碰撞出甚麼火花?會變成甚麼顏色讓有關當局瞧瞧?

民間與網絡世界已在熱烈討論,有人期待,有人觀望;當綠裡再加黃,這個綠色是變得更炫更亮麗了,但還算超越政治嗎?淨選盟只是要求在人民決定政局之前,擁有一場乾淨,沒有人動手腳的選舉,本來就超越政治不是嗎?

雖然各種看法和說法在坊間和虛擬世界裡飄揚,但綠哥和黃姐這門親事,雙方家長和親朋好友們大部份都不反對,看起來喜訊不會很遠,只差擇日成親。

初步的名堂有了,暫時是綠色盛會3.0加淨選盟3.0,以誰為主尚不知,但只要以民為本,槍口一致,綠哥或黃姐做頭都沒問題;也有幾個好日子也被提出來,一是大選提名日,另一個是稀土廠正式開業的那一天,綠黃大伙兒就會喊一聲“上”。

其實如果不看顏色,從709到226,從不可集會到有條件集會,從佔據首都擋水炮到全國各地加網絡世界的拯救大馬行動,人民與政府對話的方式和窗口的多樣化,就已經是大馬的民主自由跨了一大步,這也反映了官民之間並非沒得協商,只需雙方冷靜商量,每場人民集會都可以是嘉年華會。

雖然在226綠色盛會將要以完美的句點收場時,下午突然發生檳城站的“老鼠屎”,但如果明白那是檳州土權份子和部份巫統搞屎棍有備而來的搞局,就不會被影響到以為反稀土集會是上街鬧市,那只是一些腦賤低能人士的一廂情願想法而已。若非他們智商有缺憾,怎麼會跟不上人民追求安全家園的腳步呢?

226的另一種完美是政治人物只是當配角而非站在前線吶喊,這就對了,人民要的是綠土,他們要的是布城,方向本來就不一樣,來助喊無任歡迎,來作任何關廠承諾,畢竟還是太早也不夠實際。

所以我期望綠黃聯姻時,應該保持距離的戰友依然保持應有的距離,政治人物歡迎現身,來喝喜酒就好,不要“搶麥”,也不必再作“入主布城必廢萊納”的承諾了,那是屬於老百姓的舞台,訴求的是生命的未來而非政局的未來。

綠黃手拉手上場時也得說好只喊一種口號,看誰為夫就要夫唱婦隨,不要反稀土的同時又說要淨選,聲音太雜張力太小,可以先倒萊納後,下次黃姐當頭時才嗆淨選。

保持原料,力量加倍,這門親事更有意義。

2012年2月28日 星期二

綠盟勇士頭冷心熱,打記者蠻夫頭熱心冷

肯站出來為人民請願,帶頭吶喊的人,都是勇士,因為他敢面對任何打回來的反擊力量。

勇士有勇也有謀,就是加分,他們能為組織給力,也是人民的福氣。

如今看來,反稀土勇士們不單只是為自己家園訴求的一群小民,他們也是一群智勇雙全,體內有一顆赤膽之心的愛國愛民者,大夥兒肝膽相照,把輻射制造廠趕跑。

他們的心是熱的,頭是冷的,所以可以很冷靜的帶領大家一起追求綠土。

至於那批打記者的野蠻人,頭是熱的,心是冷的,如果他們不想住淨土,不如搬去稀土廠長住吧。

綠盟加淨選盟,綠加黃更亮綠

藍色配黃色,得綠;藍天白雲加上黃色土地,就是我們賴以生存的綠色天堂。

多一點藍,得到更綠,表示一個沒有受到污染的天空之下,便是人間淨土。

多一點黃,綠色更鮮艷,是亮麗的螢光綠,青天白日之下,也是樂園。

綠色聯盟3.0和淨選盟3.0的結合如果談得成,是綠加黃;綠盟本已帶黃,如今再加淨選盟的黃,混出來的綠能量,勢必更光更刺眼。

24小時限期之後,當局一定想不到會是這樣的變色。

2012年2月27日 星期一

關丹226任務成功!給和平集會一個掌聲

綠色盛會2.0聲稱要號召逾萬人出席226反萊納稀土廠大集會,他們做到了,而且做到比預期的好,展現得更加平和。

他們承諾會和平訴求,和平來和平去,事實證明說好的和平真的和平給大家看,他們與來自各地的出席者,應該獲得掌聲。

警方承諾不會干預和為難kacau,也做到了;場地也沒有像上次那樣的小爆炸讓人家繪聲繪影,說甚麼自導自演的“無間道”或某某集團做的手腳。

民聯雖然來了幾個大頭,為原本可以超越政治的人民反公害大集會純淨度扣了一些分數,但他們沒有喧賓奪主,出現在現場說是要與人民站在一起,也是一種鼓舞。

有人在嘲笑執政黨不敢來,比如馬華,其實為何要期待執政黨有人來被大家責難,被撩到起爭執,然後發生衝突?現在是綠色盛會不是官民辯論會,要求不必那麼多,做好對著政府和萊納喊出反公害的聲音就已經100分了,對質的行動,不在關丹第4草場這個屬於人民的平台。

我有一些朋友、同事和親戚也穿著綠色衣服去了關丹二日遊,都說這一趟旅程太有意義,可以為地球說話,為人民請願,可以光明正大對政府和外國黑心工廠說NO,見證這段國家歷史,還可以吹海風,嚐東海岸小吃,再帶回咸魚和江魚仔,人生能有幾次如此內涵豐富的愛國愛民大會?講到我也覺得後悔沒有放棄一切,參與其盛。

我還看到一些人莫名其妙的在網絡上預測報章會不會寫出席者只有數百人,然後他的朋友阿貓阿狗阿花阿草們上去按個讚,這是甚麼居心,真的不容易猜。

但是,如果一個知識份子對於對錯好壞惡善的判斷可以如斯簡單和果斷,不必想那麼多,應該也是一種幸福吧,據說在室內跟著網絡大隊以自己最熟悉的華文去討伐華文報,會有那種當了虛擬義士的虛榮感覺,期待他們在馬來報五毒散誣衊華人的時候,也有如此氣魄,將是華人之幸矣。

對了,綠色盛會2.0籌委會主席向政府發出最後通牒,要政府在24小時內關閉萊納,不然將發動更大型的3.0集會和撤換政府,如此喊出狠話,可以理解是被逼出來的。24小時,是過了一個懶洋洋星期日之後的隔天中午之前,難度頗高。

回顧官方過往處理萊納事件的態度,看來3.0的成行會快過官方的最後決定。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2年2月27日)

2012年2月26日 星期日

百姓知,稀土不是好土才過江


一部稀土史,關丹百姓淚;訴求已長久,成敗未定局。

總在工餘後,在風雨中請願;總在休憩時,在睡夢中驚醒。

人民辛酸拒稀土,百思不得解,稀土若無毒,為何人家老遠將它運出國土?

萊納百辯護稀土,百戰不言倦,百姓若聽勸,哪有今日排山倒海的萬人拯救大馬大請願?

業者和半官方派出的定心丸,仍無法解釋出個所以然,人民仍然鎖定不是好土才過江。

人民仍然相信,當稀土溶入國土,江山已經殘。

當破損的山河要重拾,不知要花多少年。

當全世界都在綠化家園,為下一代著想的時候,我們也要保住一個無毒的國土。

保家園,來一個理性開明綠集會

保家衛園,不必暴戾,不必對峙。

不須叫囂,不須武裝,不須荷槍實彈。

可以高歌,以歡樂的聲音緩和心中的憂慮,從曲中唱出你我的訴求。

可以載舞,以優美的舞姿取代粗暴的肢體,把思緒飄向美好的憧憬。

警方和人民一起在努力了。

以往歡喜冤家激昂的對峙,可以化成歡欣鼓舞,歡天喜地的反對稀土嘉年華。

不能說是警方或官方的讓步。這是民主的進步,更是馬來西亞邁向先進開明的進度。

反萊納是因為反有毒稀土,從來都不是反政府。

2012年2月24日 星期五

226盛會請大家冷靜堅定,可反但非可亂

民間和網絡上鋪天蓋地的召喚,要全民一起拯救大馬人的國土和靈魂。

“停止萊納,救救大馬”的聲音喊得響徹雲霄,當局如雷貫耳,警方如臨大敵,結果是最溫和的“畫地允反”,官民雙贏。

這不是最後勝利,因為萊納還在,幅射毒害威脅還在,關丹人的生命擔憂還在;這場盛會意義重大,人民捍衛國土拒稀土,守護的是家園和生靈,它早已超越政治。

盛會因反而聚,為反萊納而來,所以我敬重您的熱情,也懇請你不要反到別的方向去,壞了民意。

盛會兩小時,不要驚心動魄,不要驚濤駭浪,要的是堅定的智慧和冷靜。

綠色盛會地點落定,警方開明配合

集會的地方有了,就在關丹市議會第4草場,綠色盛會籌委會得感謝彭亨州總警長的配合,因他以實際行動表現政府欲走向開明集會法的誠意。

有集會的地方了,警方承諾不阻止也不掃場,與會者終於不必擔憂在表達民意的時候被追,被趕,被催淚,被射到一身濕,甚至被捉。

有了集會的地方,等於有一個合法糾眾和文明喊話的平台,一個國際眼光投射的焦點窗口,讓人民訴求健康的呼聲,傳到全世界。

或許這會成為他國的教材,讓全球學習如何打開民意的出口。

而這一切,也正是馬來西亞走向民主、自由和開放的一小步。

牛大姐,公平姐,拖車姐,國陣的三個女人一個噓

近期的大馬政局,是一個“造姐”的時代,也是阿姐“鬧世”的時代。

現有三位阿姐面市,一位叫牛大姐,一位叫公平姐,另一位便是目前當紅的拖車姐。

牛大姐是婦女、家庭及社會發展部長莎麗扎,她是因為其丈夫負責的國家養牛中心計劃疑涉及舞弊的風波,而被搞到滿身蟻,一些政治評論員甚至預測,莎大姐的政途將因此案畫上休止符。

公平姐是民政黨怡保市議員鄭惠濃,她今年初在一場“一個大馬晚宴”上發表呼吁華裔族群認清何謂公平的演講,內容指大馬人口有65%是土著,華裔約24%,因此土著獲得更多“蘋果”是公平的,並稱父母亦會偏心某個孩子,畢竟“十根手指有長短”,結果在網絡掀起被討伐的風暴,因而得名。

拖車姐是馬華雪州士拉央國會協調員黃糩璊,她在雙王辯論會上激昂演出的錄影片段,至今仍在網路上瘋傳,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幕是歇斯底里,聲調高吭的後半段,那種七情上臉,手舞足蹈的舉止,可說是接近胡鬧。

很湊巧的是,三位女中豪傑都是來自國陣三大黨。

不知是先天的脾性或是受到後天黨性的薰陶,三位阿姐的頸項都很硬,硬到頭都低不下來,適逢網民大肆繁殖的時代,她們在招惹出位言論之後,從頭到尾都不認為自己有任何錯誤和不得體之處,除了堅持已見,還試圖狡辯,這才是讓事件繼續發酵之處,甚至因此孕育了極怒和無厘頭及湊熱鬧的網路暴民。

她們在虛擬世界被無情的鞭笞,排山倒海而來的各種無禮和過份苛責,把她們轟炸得“體無完膚”,雖然有許多人是言之有物,但卻有更多人是不明就裡的亂搶掃射和粗暴的進行人身攻擊,讓我們在人民政治意識逐步提昇的過程中,看到了另一個粗暴文化也跟著大肆流行的擔憂。

而這一切胡鬧本來是可以提早結束的,關鍵在於三位阿姐的謙卑素養還不及格,還沒學會在適當的時候該有甚麼適當的反應。

牛大姐必須明白,人民是一口咬定她是因為身在朝廷,她丈夫才有可能輕易獲得養牛合約,怎麼在東窗事發後還傻到直呼“不關我事”?聰明的就自動要求休假讓當局展開調查;公平姐的言論,壞在人民覺得施政不公的時候,竟去合理化不公平的政策,出問題後還要辯駁人家聽不明白;拖車姐最糟糕,越描越黑越衰後,面對檳島市政局提出的證據,還在傻傻的不趕快道歉。

從此以後,她們的政途註定會被噓聲陪伴,離掌聲越來越遠。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2年2月24日)

2012年2月22日 星期三

拖車姐的下台機會

一場關注華裔政治前途的王者辯論會,沒有改變到華社甚麼,沒有影響到國家甚麼,本來看過也就算了,卻造就一個“拖車姐”。

她做夢都想不到,主辦當局給她發問表現那一分鐘,變成她的毒葯時間,不知政治生涯還能苦撐多少年。

她參政就應該想到,講錯一句話的時候,就得在第一時間道歉,不然討伐雪球越滾越大,要挽回的代價和動作將跟著漲大。

但她讓人抓破腦袋都想不到,明明拍下來的影片有證有據,何以死不認錯,還要狡辯?更何況她非王也非后,哪辯得過?

檳島市政局提供的證據已先掃她一巴掌,但也提供一個道歉機會。黃糩瞞再不掌握下台良機,怕是真要退出政壇,回家抱孩子了。

◆閱檳島市政局要拖車姐就破壞市局執法人員形象一事道歉有感。

華人易被搶所以應支持伊斯蘭刑事法?聶阿茲謬論!

長老級的吉蘭丹州務大臣拿督聶阿茲,一直是少數受到華社敬重的回教黨頭兒之一。

他不像那些極端份子如土權頭子,無論甚麼事情都要扯到種族糾紛和宗教敏感,以便從被無辜襲擊者反應的喧囂中確定自己的存在,比如在人家快要忘記他時,搞了個為自己設靈堂後派白包的糊塗事件;他也不像其他回教黨領袖般勾三搭四,說好要和民主行動黨及公正黨一起打進布城,卻在暗地裡搞了個美其名為族群權益的回巫對話。

聶老最讓華社稱道的是,他總是會在國內一些極端主義者挑到宗教課題,興奮地如猴子般亂竄亂跳的時候,冷靜的出面說幾句公道話,讓濫用宗教和種族議題撈取 政治資本的投機份子東窗事發,出盡洋相,也同時幫助非穆斯林多上一課,瞭解到更多更正確的宗教教義。

聶老雖然是“很伊斯蘭”,但他向來所用的方法是引導和教化,目標是將大馬打造成伊斯蘭國,意圖很清楚,你可以自行決定要不要追隨,他也承諾伊斯蘭法不會用在非穆斯林身上,縱然“一國兩法”是一個不大可能成立的怪胎。

可是這麼一個有智慧的長者,怎麼會講出“因為華人富有而成為匪徒的目標,所以華人更應該支持伊斯蘭刑事法才對”這席話?

從字面上,聶老腦袋是這麼想的:一,華人都富有,註定要被搶;二,匪徒都是穆斯林,須用伊斯蘭刑事法來懲治,但事實哪是如此?

大馬人都知道,今非昔比,或許辛勤的華人曾經佔據富有群的大多數,但那畢竟是很久以前的事,經過幾次的新經濟政策調整和洗牌,許許多多的巫裔已經富起來,小康以上的巫裔人口,絕對不會少過華裔,而且國內的第一消費群也已經不是華人,這點可從所有霸級市場的收銀處看得很清楚,有甚麼理由經濟實力弱下來的華人還是“註定要被搶”?再說,有甚麼理由富有就得被搶?

事實上在來自各國的數以百萬計非法移民和外勞湧進大馬後,在好景不常之下,各種罪案的匪徒族類也跟著激增,豈只是聶老的“匪徒皆穆斯林”邏輯?豈只是華裔被搶?外國匪想搶誰就想誰,哪會理你是華人或馬來人?最重要是有下手機會。如果打搶時說馬來話就是馬來人,若大馬首富是華人就華人必富, 大馬人口的分類也未免太簡單了。

我知道聶老是志在緩和華社對伊斯蘭刑事法的恐懼和疑慮,但靠亂嚇是不行的,況且捉匪的是警察,不是伊斯蘭刑事法,警察若捉不到人,甚麼刑事法都沒有辦法。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2年2月22日)

2012年2月20日 星期一

朝野辯多一點,品質就會變好一點

跟很多人一樣,那天看了王者辯論會;跟一些人一樣,覺得離題了;跟沒有看的人說,有看就算,沒看沒有遺憾。

我們局外人就是好在這裡,無論是對哪一類的文字、語言和說法,都可以比較客觀和理性的思維自我思考,再從中抽出精髓,謹慎的輸入我們的腦袋,當作是一種意外收獲,不必管它是誰說的。

不過,土權頭子依不拉欣阿里所說的例外,基本上,他說甚麼都不用去管,做甚麼鬼怪動作都不必去看,慢慢的,他就會知道一個傻傻的對著空氣說話,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一個人在舞台上演沒有觀眾的獨角戲,也是天底下最沒癮的傻事。

關於王者辯論會,縱然離題,說好的兩線制或兩種族制變成蔡大王只顧著說民聯的不好,林大王只顧著說民關的好,但它還是有一些可取之處,至少,它已經開創了一個朝野同台演出的舞台。

是了,它也讓大家多認識了幾個新鮮人,除了王者辯論會前的憤怒阿伯,還有回答哥和拖車姐,網友們名字取得真妙,老人家一下子也能記下來了。有他們的點綴,倒是把兩王重複多次的沉悶內容添上色彩,就像是一部大眾化的商業電影,總是安排了諧星和醜角在裡面穿梭,哪怕他只是驚鴻一瞥,只要能讓人下印象就是成功。

其實再想一想,原本的題目還真的難以發揮,如果兩族指的是巫華,哪裡有得辯?華人少太多了;如果是指馬來人和非馬來人還OK一點,但必須向兩位大王講清楚。顯然的,題目模糊到辯手也捉不准,林大王乾脆寫好自己想說的照念就好,再配幾句俗語和成語過關;蔡大王幾十年經驗,貶民聯褒國陣滿肚子都是腹稿。

真正有辯論到的部份,少過各語文報章每天為他們發表的對嗆文告,所不同的是此番兩大王本尊同台,還上了電視,讓人看到他們七情上臉,嘻笑互動。

往後同類演出若要再辦,希望能在主辦當局,主持人,辯論代表,辯題,觀眾席分配和發問者選擇的部份多費點心思,肯定有助將大馬華裔的政治生態提升到更高境界。

當朝野辯多幾次,題目一定會越辯越聚焦,內容也一定會越來越充實,到那個時候,就不會有甚麼離題不離題了。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2年2月20日)

2012年2月18日 星期六

據說,這是大馬式辯論

1、人多的辯論通常不重要,重要的辯論通常人不多。
2、辯論小問題開大會,辯論大問題開小會,辯論重大問題不開會。
3、辯論的事不一定重要,重要的事不一定要辯論。
4、辯論會上發表的意見不要太當真,辯論會下交換的意見一定要認真。
5、辯論的人基本不干事,干事的人基本不辯論。

2012年2月17日 星期五

蔡細歷和林冠英的“假空大”王者辯論會

他們形容,週六那一場是“王者辯論”。

王者都是政治人物,一王是“馬華王”馬華總會長蔡細歷,另一王是“火箭王”民主行動黨秘書長林冠英。

一人來自執政集團成員黨,另一人來自敵對陣營;一位是無官位老大,另一位是一州之首長。算王者嗎?

何謂王者?吳王夫差說:天下之事盡出我口,率師伐遍鄰國。

王者即是領導者,必須帶隊打遍天下,有擔當,這一點蔡大王和林大王都做到了。

王也要有王道,除了統領,也涉及道德和教化,俘虜的是百姓的心而非操控他的人;王也不壓制別人,更不被別人壓制,反之就是霸道。

這個部份蔡大王和林大王合不合格,則見仁見智。

說到他們的辯題“兩線制會不會成為兩種族制”,感覺也是怪怪,很“假空大”,即是假象,空洞,大聲而已。

第一,兩種族制的可能性在這個多元種族再加上不計其數外勞的大馬,成形的機率微乎其微,第二大種族比最大種族少得太多了,而且差距是逐年拉遠,政治力量也太太太分散了;第二,他們代表誰?

宣傳上和感覺上,這場辯論是為華人票而戰,托主辦當局之福,讓兩大王通過理性辯解乘機告訴華人,手上一票應該投向哪一個籃,未來才比較有保障。

可是,馬華還能不能代表華人?這點他們自己最清楚,說難聽點,308之後他們只是佔有著執政集團之間協議的官位份額而已,雖能為華社保住部份發言權,但是沒有決定權。他們的王中王巫統,向來都在決定一切。

火箭也不能代表華人,因為他們的斗爭不是只為華裔,黨由三大種族組成。

華人自己知道,他們從308開始到之後的多場補選及砂州選舉把票投給民聯尤其是火箭,一半以上的原因是不滿巫統對非土著政策的不公,不全是討厭馬華,更非完全移情火箭。華人的態度是,能不能變天是一回事,以手中一票表達不滿則是另外一回事。這一點,我可不信兩位大王不明白。

兩位不能代表華人的政黨王者還是照樣進行華人政治前途的辯論,縱然辯過之後輸贏各有各說,就算贏者等於贏完未來的華人票,又能為華社塑造甚麼新好前途?

如果這是國陣和民聯各成員黨解散後組成的國陣黨和民聯黨的對疊,議題是如何公平對待各族,這種辯論才有意思。

看他們在爭取黨員座位,建議多辦一場非華語同題辯論,其實就是他們向來互嗆的政治秀延續而已,幫不了華人政治前途。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2年2月17日)

2012年2月15日 星期三

捉妓女和擋妓女是兩回事,警方和移民局各做各的

全國警察反風化取締組主任說,他感到非常納悶,何以曾經在我國涉及賣淫活動而被遣返回國的外國流鶯依然能夠來去自如的入境到大馬淘金?

主任是從百餘名週一凌晨被捕的中國、越南及泰國性工作者和陪座女郎當中,發現到她們之中竟然有許多人曾經在我國因涉及賣淫被捕並遣送回國,卻仍能自由進出大馬5至10次之多。

他沒說出原因,但卻把責任順手推到移民局,移民局總監接了這記悶棍,基於妓女們的確是成功闖關才能夠為大馬阿兄服務,只好說移民局將把所有被證實在我國賣淫或逾期逗留的旅客列入黑名單,以後再不允許她們入境。

移民局面對的難題,一是外國性工作者入境時難以被揭發,因為妓女是“沒有樣看”的,況且她們是以遊客身份跟隨旅行團來訪大馬;二是她們多在簽證到期前回國,在自己國家待一兩天,讓護照蓋了印章後再度飛來我國;三是從泰國或新加坡出境,再U轉回大馬,儼然是一個熱愛大馬的遊客,來了又來。

既然移民局不能“以貌取妓”,看到重訪或在夜店出入的中、泰和越女郎就當妓女辦,只好先行兩招,一是調查留馬長達1個月的女性旅遊簽證遊客;二是嚴格實行早已有的標準作業,即任何連續3次從大馬入境,再從新加坡或泰國出境後又轉回大馬的女客,當局都會對她們展開調查,若確定她們涉及賣淫,即列入黑名單。

經過警方和移民局這兩位大阿哥這麼一說,外國流鶯能夠如此放肆淫亂大馬的模糊地帶終於越來越清晰,原來警方捉妓和移民局擋妓的執法行動並沒有聯繫,各做各的。

如果警方捉妓的過程和記錄並沒有交給移民局作為阻擋“前妓女”入境的依據,又怎能怪罪移民局無法察覺外國性工作者從容來回我國賣淫?都說了,妓女是沒有辦法從外表上看出來的,就好像沒有捉姦在床,豈能告人通姦?

除非移民局和警方的資料庫已經連線但依然發生流鶯自由出入的事,警方就有理由感到“納悶”,說白了就是關口的防衛確有破洞,移民局官員就有責任從關口跑到民間夜店搜妓,自己掃自己的“蘇州屎”。

但是警方的記錄和移民局的妓女檔案是否有定時同步也是一個疑問,若有的話,又怎會發生外國流鶯涉及賣淫被捕並遣送回國5至10次,卻仍能自由進出我國這種奇事?除非警方的記錄只供自己參考,只有他們分辨得出誰是好女孩,誰是bad girl,才對她們採取適當的行動。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2年2月15日)

2012年2月13日 星期一

一馬醫保,病未醫好,有人先餵飽

一馬醫保傳言四起,首先以“被揭發”的形式爆出其中內情,在民間引起議論紛紛後,才由衛生部總監拿督斯里哈山帶著副總監拿督諾希山和拿督麥慕娜及國家醫保單位負責人羅姬達醫生,於上週四聯袂召開媒體匯報會“消毒”。

他們說,網絡媒體、部落客及某些組織對一馬醫保發表了許多錯誤訊息,例如每名大馬人必須以薪水的10%投入一馬醫保基金的傳言是錯的,也因此造成公眾恐慌。

然後他們解釋了10%的來源,原來是政府、僱主及僱員三方一同承擔合共10%的家庭平均收入,初步分擔比例是政府6%,僱主3%及僱員1%,不過還不是最後決定。

以此推算,如果你夫妻倆工作的總薪水是一萬令吉,每個月就要繳交100令吉,一年就是一千二,足夠買一般的保健卡了,做小生意的更慘,如果是利潤一般的競爭性行業,他請一個工人的薪水就得增加3%的成本,可是市場太競爭,所賣物品價格無法調高,3%要從所賺的微利中割肉。

所以說,一馬醫保的傳言經過衛生部關鍵性人物的消毒之後,並不是“免驚”,而是說明一定會往人民的錢包開刀,只不過刀術不同,刀位更改,說是要保障老百姓的醫療,卻是先讓你流血。

我們已經繳交了並不輕鬆的所得稅不是嗎?政府不就是從中撥出醫療費用的嗎?每年的總稽查司報告不是點出衛生部可以節省的不必要浪費了嗎?為甚麼政府還要開個新檔口來跟老百姓要錢?

還有,我已經買了私人公司的醫葯保健卡,是不是不必繳付一馬醫保基金?要付的話豈不是對我不公平?還有還有 ,繳了一馬醫保基金,門診時還須不須要繳付其他零零碎碎的費用,比如X光,驗血及驗尿等等,還有收費嗎?

此外,繳付了一馬醫保基金的病人可不可以自行決定看專科,如眼科、小兒科和神經科等等?葯物方面,醫院是按人頭預算來提供葯物,還是給予最好的對症下葯?或是要好一點的葯,就開張單叫病人自己去指定的葯店買?葯店會不會又是朋黨開的,而壟斷了市場和價格,吃到飽飽?

我想起了排污費和過路費,這些費用以前都包括在我們繳交的門牌稅和路稅裡,現在分出來讓別人開單收賬,但我們的門牌稅和路稅沒減,收費路卻可以每三年起價。

如今一馬醫保以同樣的姿態出現,眼看會通過立法強制進行,這好像不是大選年應該發生的事。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2年2月13日)

2012年2月11日 星期六

一律殺半價的意思

爸爸讓小明去買瓶酒,告訴他不管老板開價多少一律殺一半價錢,小明點頭去了。
小明︰這酒多少錢?
老板︰80。小明︰不行,40。
老板︰60吧。小明︰不行,30。
老板︰那就40吧。小明︰不行,20。
老板︰30總可以了吧!小明︰不行,15!
老板生氣了︰干脆白送給你算了!小明︰不行,得送兩瓶。

2012年2月10日 星期五

警方何時才願意保民平安

看到蕉賴美華嶺花園治安不靖的新聞,心裡的安全憂慮又上心頭。

新聞指數戶住家在農曆新年期間家裡闖入賊,悍匪進屋後不只是打搶,而是先砍人後要錢,下手很重,幾乎刀刀要命,傷者入院縫了逾百針,其中頭顱被砍到見骨,右手掌被砍斷。據說傷者家屬向警方報案之後,在尚未有任何嫌犯落網之際,花園內依然發生各類大小罪案。

不知為甚麼,近來的匪徒都變得很兇殘了,不管是哪一種族,不論是屋前打搶或闖入屋內行劫,不是先傷人後搶錢便是劫了財之後再傷人,有些拿槍的是先射人後打搶,不少受害者因此丟命。

只是一個匪徒進出家裡一趟,辣手揮一揮,便足以徹徹底底的毀掉一個美滿的家庭,可見這是一個多麼脆弱的世界,足見多麼脆弱的我們。所以,警力對我們是非常重要的保衛,是美好家園的守護者,也是唯一合法持有武器的民間執法先鋒,我們有理由對他們有所依賴。

不過就治安問題來說,不知是因為我們對農曆新年前遇賊比較敏感,或是確有其事,我們總是覺得“新年到,賊匪來”,連在馬路上遇到警方設路障檢查車輛的時候,也很習慣性的嘲諷這是警隊的一小撮害群之馬出來找機會,暗罵他們在旺季製造交通阻塞,揶揄他們在馬路上能捉到甚麼賊?只有天底下最愚蠢的匪徒,才會跑來檢查站自投羅網……。

這種刻板的印象並非來自片面之言,也非受到個案影響,而是在我們的生命旅程中逐漸形成,我小時候已經這麼想,如今也從我的後輩言談中聽到他們這麼講,似乎煞有其事。

其實,我們不是警察,哪能知道忘記更新路稅、執照過期、沒帶身份証、第三煞車燈失靈、沒綁安全帶的後座乘客和車笛失效等等問題,對警方的工作效率記錄是佔了多少巴仙率?而這類“交通犯”在警方的檔案裡,是否等同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悍徒,同樣屬於一個待處理的案子,只是一個“數據”?

不過我們還是記得必須對警方有要求,與其把目光聚焦在懲罰善忘的汽車司機並等待愚蠢的匪徒送上門,不如專注在打黑,打偷搶擄拐,那才算是有做到保家衛民,能帶給老百姓安居樂業和高枕無憂的人民保姆。

警方真不放心馬路交通犯的話,每一區就買多幾輛國產車,委多幾位巡警勤力點往大街小巷和住宅區巡邏,看到可疑的便阻車檢查,這肯定比站在路中央用手電筒照到車主眼睛瞇起來更有意義。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2年2月9日)

2012年2月9日 星期四

4匪闖屋砍76歲老人---------祈求人性歸位

好人一生平安,家是最佳避風港,這些話現在只是歌在唱,書在寫,我們在幻想。

在路上,一個攫奪,一次掠取,就足以摧毀一個人的一生,破壞一個家庭的幸福;在家裡,一個狙擊,一次闖入,也足以造成同樣的毀滅,甚至波及其他家人,傷害更慘重。

今天的世界,已經沒有最兇的狠徒,只有更兇的悍匪;不只是求財,還要砍人,殺人;不管幾口,照樣滅口。

警隊的越來越英勇,仍然追不上匪徒的越來越兇殘;搶劫犯的越來越沒人性,造就了越來越脆弱,越來越依賴警隊保護的老百姓。

期待天佑良民,祈禱警隊更勇,讓一切兇殘消滅和已泯滅的人性歸位,讓老百姓找回失去的平安。

◆閱光明日報封面新聞“4匪闖屋砍76歲老人”,指吉隆坡蕉賴2住宅區新春期間發生16罪案有感。

2012年2月8日 星期三

當熊貓要來的時候,我們准備好了嗎?

如果馬來西亞向中國租借熊貓,你怎麼看?

日前中國駐馬大使柴璽提出了這個話題,聲稱如果大馬政府強烈要求向中國租借國寶熊貓,他很樂意也將大力推動以促成這樁美事。他說大馬鄰國新加坡和泰國都已經租得熊貓,而位置泰新兩國之間的大馬“也可以有”,不然他會為大馬抱不平。

熊貓的確是很可愛的動物,胖呼呼,圓滾滾,走起路來一搖一擺又笨拙,卻總是東張西望;牠圓圓的頭和身體都是白色,眼圈、耳朵、四肢和肩膀的部位是黑竭色,就像是個戴著黑眼鏡的紳士。

牠很珍貴,是中國的國寶,神州僅有,生長在長江上游向青藏高原過渡的高山深谷地帶,分佈地很廣,但較為大馬人熟悉的地區是四川、北川、汶川和都江堰等,那是因為2008年5月12日的汶川大地震也同時震亂了這幾個貓熊的家鄉,全世界都在關注四川時,也看到了熊貓家園被毀的困境。

當人們坐在電視機前看著援救熊貓的大隊深入被地龍扭曲至變形的險峰和幽谷,成功把一隻隻驚慌失措的胖傢伙救出來時,都有莫名的感動,也看到了大熊貓的脆弱,終於也明白了安置牠們的臥龍自保護區和成都大熊貓繁育基地是多麼的重要。

隨著各種氣候和地勢的變化,深山裡的熊貓已不像過去一樣可以無憂無慮的每天閒著啃竹子,近幾年陸續有人拍到熊貓餓到吃肉的照片,讓人驚奇的原因,並非“熊貓吃肉”,因為牠本屬肉食類,只是太挑食才不吃肉,最愛吃的是箭竹,專家高度關注熊貓吃肉,是因為這說明了牠們正面對著氣候變遷影響到食物鏈的生長和循環的問題,導致野生熊貓連不愛吃的肉類都吃了,這可能也是野生熊貓逐年減少的其中一個原因。

但是,把熊貓帶到自然保護區和繁育基地好好呵護,卻是一項超級任務,因為除了要有適當的氣候和地方,還要有足夠的箭竹讓牠吃,一隻熊貓的食量一天大約15到20公斤,接著就是一支受過至少三年專業訓練,極為熟悉熊貓生態的保姆隊伍,才有辦法照好一隻能活約20年,體重約120公斤的龐然大物。

因為它是國寶,是中國的標誌,也是中國用以延續千年“熊貓外交”的吉祥動物,所以中國有必要也有經驗照顧好牠們,也有能力派出隊伍或為租借熊貓的強國訓練好熊貓保姆,以免國寶移民他鄉後面對不正確的保育方式而客死異鄉,那時不只是死了一隻熊貓這麼簡單,搞不好還會演變成“政治問題”。

大馬若要租借熊貓,除了數以百萬令吉的租借費外,也得建造一個適合牠們居住的環境和培訓專業照料人員,其中涉及的常年費用,也是以百萬令吉計,這是首先面對的問題;其二,我們也得找出欲租借熊貓的目的是甚麼和效益是甚麼,不然無端端弄來人家的國寶來照顧做甚麼?其三,是甚麼原因讓當局認為大熊貓對大馬人民仍有巨大的吸引力?其四,我們真有能力照顧好人家的國寶嗎?其五,我們的財庫有能力撥出多出來的熊貓基金嗎?

還有一些問題可能會在熊貓來馬的時候一一浮出,大馬先要問自己的是,我們的動物園和海洋館都管理得不三不四,園裡的動物和其他生物都養到半生不死,似有似無,國人都寧願出國看人家的也不看自己的,我們真有能力顧好吸金又難搞得要命的天之驕子大熊貓?

要看好這種寶貝,須講金又講心,像獅城有金,泰國有心,還特地為它開播一個24小時看住熊貓的電視台,我們有哪些?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2年2月8日)

2012年2月6日 星期一

信林冠英的人沒知識?講這句話的人才沒知識

檳州民政黨主席丁福南說,檳州有一些人沒知識,又崇拜首席部長林冠英,結果經常被林冠英誤導,因為林冠英每天都在誤導人民,把國陣形容成魔鬼或禽獸般,讓人民憎恨國陣尤其是巫統。

他希望人民別忘記,民主行動黨和伊斯蘭黨都是睡在同一張床,而伊斯蘭黨的黨章已列明要把大馬變成伊斯蘭國,相比之下,這不是比猛獸更恐怖嗎?

檳城家鄉的朋友看了新聞報導之後,致電向我大罵丁福南,說現在的情況不是一些沒有知識的檳州人棄選國陣尤其是民政黨和馬華,而是大部份有知識的人都投給了民主行動黨,檳國陣才會兵敗如山倒,下一屆大選想必也是如此。再說,如果沒知識的人只有“一些”,又哪有足夠的選票因崇拜林冠英之後,把民政黨從盤踞幾十年的檳城連根拔起呢?

我知道丁福南說的是政治,既然是政說,當然充斥著誇言,謊言、胡言和狂言,鮮少是肺腑之言,執政黨和反對黨都有這類政客,朋友又何必動怒?

不過,像丁福南這麼有知識,有著數十年政治經驗背景的醫生,選擇了“沒知識”這個形容詞來稱呼林冠英的粉絲,確實不智,尤其他並不是與林冠英平分秋色的對手,而是很慘烈的手下敗將,一個輸得澈澈底底的敗軍,又有甚麼條件形容追隨勝軍大帥的千軍萬馬是沒有知識的一群?

其二,丁福南若仍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就不應該倒自己的米,支持者都已經移情火箭了,你想要與他們舊情復發,呼喚他們重回民政黨的懷抱,要交出來的是誠意,行動和讓他們相信未來有大計,而不是像“阿崩叫狗,越叫越走”。

其三,如果民政黨的對象是華裔,不妨重新思考何以大部份有知識的選民尤其是華裔都明白伊斯蘭黨的伊斯蘭國目標,卻仍要支持民聯而棄國陣?它早已說清楚無論是馬華、民政或巫統再以伊斯蘭國來嚇唬華裔這一招不再管用了。

你說伊斯蘭國比猛獸更恐怖,對非穆斯林尤其是華裔或許如此,但真正的民聲告訴你,只要有不公正、不公平和不公道政策的感覺還在,在華裔的心裡就是苛政,而苛政猛於虎沒聽說過嗎?

其四,別用沒知識來形容選民,這是很愚蠢的狂言,因為真沒知識的話,給你說中了必老羞成怒,繼續投民聯,有知識的被如此羞辱,更下定決心支持民聯,而原本支持民政黨的有識之士,也會分析你有何作為之後才決定要不要繼續友持。

有知識的人,得在對的時候講有知識的話,不然在第二天講回好話補鑊,還是遲了。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2年2月6日)

2012年2月3日 星期五

伊斯蘭黨豬肉檔派柑,土包子白包上辱華,自取滅亡

大馬華人世界的網絡上,正流傳著關於白包事件的兩張對比照片,挺有意思。

左邊一張,是這幾天名字紅透半邊天的土權頭子依布拉欣阿里在派白包的照片;右邊一張,是伊斯蘭黨領袖走入巴剎的豬內檔向豬肉販派發年柑和新年卡。

人家說一圖勝千言,這兩張照片卻勝過萬言,我是指臭罵或詛咒土權頭子政治品格超級低劣的怒言。它既表達了依布拉欣爺爺的無品和愚蠢,也傳達了土權頭子的政治智慧零蛋,更預告了土權註定是爛泥扶不上壁。

想起以前土權冒起時,登高一呼,儼然是以一個馬來人特權和宗教守護者的姿態出現,獲得了一些支持,據說也曾影響到首相的土著政策,不得不放慢改革的速度而作出適當修改。

過後,土權組織便像是充了氣的氣球,自我感覺壯大,以為可以左右首相的治國政策了,於是變本加厲的一直在種族和宗教的敏感課題上飄浮,但實際上內容是空 的,就只是先喊一句:馬來人特權不容挑戰,然後去干擾其他友族的民族情緒。

當時華社曾經因土權組織的冒起而緊張,深怕這群傢伙在有關方面的默許及裝聾作啞之下日益壯大,在搞風搞雨搞得興起時擦鎗走火,掀起種族衝突那該怎麼辦? 所幸後來國陣的智慧抵銷了這種憂慮,各重量級領袖適時表明與土權劃清界線,及時把土權的叫囂變成了主流之外的噪音,腫脹的皮球跟著洩了氣。

失去執政黨的默許力量後,灰頭土臉的土權組織充其量只是一個小小的極端主義組織而已,人員不會多過一間A型學校的童子軍成員,這可從他們每次呼喊要召集幾十萬人來展示力量時,卻只拉來幾十或百來人便可看出,這種靠嚇的組織,等於是銀樣蠟槍頭。

這一次搞出充滿攻擊性的種族遊戲派白包,眼見在華社推起千堆雪,像要掀起一陣互相叫囂的浪潮了,卻沒料到各族的輿論都是一面倒,土權的無禮和無知連一些 馬來組織都看不下去,人家的鬥爭都是有文化又文明的,土權的鬥爭,啋,就算是曾經有強過,如今也是強弩之末了。

反觀一樣是為馬來人和伊斯蘭斗爭的伊斯蘭黨,卻充份發揮了政治智慧,他們說, 伊斯蘭教義是說穆斯林不可以吃豬肉,並沒有說不可以和豬肉販接觸。姑不論他們是不是為選票而來,但基本上的,表面上的尊重都做到了,你土權跟他們相距不知幾條街。

龍年之後,下屆大選之前,經此胡鬧,更進一步顯示自取其辱的土權正邁向自取滅亡之路,華社倒也省事。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2年2月3日)

2012年2月1日 星期三

好奸一隻貓

土權頭子為自己設白靈堂捐帛金,詛咒自家辦喪事

土權頭子依布拉欣擺設白色禮堂宴請華裔長者後派發“白包”予他們的惡行,可說是大馬近年來種族極端政客向友族作出的最無禮、最具挑釁、最污辱性和最具危險性的下三濫行為,到底此類政客的頭蓋骨之內,有沒有腦漿?

姑不論老人家們是不是被政客利用而去湊人數和只為拿好處,只要想到他們那麼輕薄的身子還得舟車勞頓去為10塊錢的“白包”折騰,我相信長者們的孩子都會覺得很不是味道和自責,如果自己照顧他們好一點,老人家就不必去承受這種羞辱了。

當引起華社公憤招來鞭撻之後,這傢伙冷靜的說,他不知道農曆年派白包給華人是不吉利的事,如果冒犯到大家,他願意道歉。像是不知闖禍,似是無辜之作,莫非嘲弄華社在小題大作?

必須聽好好,他只是說願意道歉而已,不是已經道歉,華社不要以為教醒了一名政客,以為他知錯了;他只是有所准備,在有必要時才會作出道歉的動作,僅此而已。

你要怎麼去相信一個在多元文化國家參政幾十年,又當了十多年國會議員的政客不清楚哪一個種族的禁忌是甚麼?難道從政多年沒出席過華裔政商朋友的團拜?難道他盲的,沒見過人人派的都是紅包?華印小學生都懂得不要以左手和馬來同學握手,馬來年我不會送我來也豬肉乾給鄰居,這是馬來西亞常識。

如果依不拉欣真是愚蠢,有很多華裔朋友和選民卻仍不懂得華人的紅白事禁忌,我們也不必逼他道歉了,因為愚笨的人不會有隱議程,不會想要對友族無禮,倒是投票讓笨土權頭子當選議員的當地選民,值得被研究研究一番。

但事實上,我們有理由相信他從來沒有笨過,甚至可以說是聰明到極點,尤其在挑釁種族情緒方面的專業,無人能出其右。

他最懂得在政府向其他種族釋放更公正的元素和友善的承諾時,跳起來提醒執政黨不要分薄了土著的利益;他最愛在馬來社會把華裔形容為唯利是圖,刮走土著財富的勢利外來族群;他專門挑撥華巫裔之間最敏感的神經線。

他最會講的一句話,是捍衛馬來人特權,而事實上,這特權從未改變和被挑戰過,莫非他從特權中拿到很多好處,才如此害怕失去?

突然覺得白色的宴堂也像靈堂,土權頭子如果是靈堂的主人,又發出帛金,等如簡辦喪事,帛金撥公益的主家。

哈,原來他詛咒了自己也不知。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2年2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