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30日 星期四

消除種族課題的方法

在各界關心之下,再經過媒體的關注之後,國內的種族課題好像越來越熾熱,也在節外生枝,好像每一個前來勸架的大小人物,都在用著“避免破壞團結”相同的堂皇理由,結果反而是越勸越不團結。

該如何收科?這又是另一道考驗國陣政府智慧的考題。

可以“自我安慰”的是,幾十年來國陣政府已經處理過多次類似問題,所以這一次預料會像以前那樣以“收聲”收場,先從媒體噤聲開始;杞人憂天的想法也有,擔心星火燎原,怕有人擦鎗走火,燃起火種,那又是另一種麻煩場面了。

總覺得,這一次內閣大官們的幫助不夠多,拿出來的滅火器太少,甚至有些只是作作狀吹吹氣,也不知是在畏首畏尾的煽風點火還是無濟於事的滅火動作,效率不高就是了。

最有份量的大家長納吉身在國外時,喊動全球的“中庸”治國之道響徹雲霄,整個地球都聽到了,偏偏自己家門貌合神離的“兄弟”在互嗆種族極端,把大家長的苦心當耳邊風,到底是誰給那些搞屎棍膽子?

也有一些大官笑說土權只是小菜一碟,完全不必理睬和擔心他們的極端力量,結果搞到他們一直找機會成就大事給大官們看,前幾天區區50個土人去雪華堂鬧場,就有引來警方看場和中斷一個講座會的力量,接下來還會有多少人會去鬧多少會場?

部長們都很冷靜,不是剛好出國便是謹慎發言,很小心的勸告搞屎棍,話是不入主題的繞道而行,明知道說了也是白說的話還是要說,此舉對冷卻敏感問題哪會有任何貢獻。

首相署部長許子根的形容也算經典,以“兄弟及夫妻之間也會吵吵鬧鬧”來比喻這個課題,並謂之“種族與宗教小糾紛”,還說“我們都是普通人,有時會衝口而出傷害了對方,當發生這樣的問題時,就必須馬上處理,讓情況恢復正常”。

“吵鬧“論聽來有理,但是用在不恰當之處,因為獨立53年以來,政府還沒有成功將各族之間提升至類似兄弟或夫妻“超越同鄉”或“超越同胞”的親密關係;“小糾紛”論則是駝鳥行為,大糾紛本來就是由很多小糾紛引起,學習駝鳥遇難時把頭埋進土裡,小糾紛不會自動變成沒糾紛;“普通人”論說對一半,部長級的確只是普通人,所以一樣會衝口出言傷及人民,但是在處理問題時,卻只是說要處理,卻沒讓人民感覺到有大官在處理。

我不想誤會部長們是明哲保身,看到敏感課題就避開,但是可不可以付出多一點熱情來真正處理逃避50年的種族矛盾?因為真正出事的時候,誰能擔保大人物自己不會中招?

如果部長們真有“一個馬來西亞”的誠意,他們可以在完全沒有種族情意結的思維之下,以一個純粹愛國愛民之心在內閣會議時群起發動滅火引擎,真正去嚴懲所有污衊種族和宗教的行為,不管對方背後的老板是誰,接著致力消除或真心研究任何被指不公平的政策。這樣子,或許才叫“有去處理”,不要像許子根只說“必須處理”。你不能光說一生都愛她,卻不送定情戒指和不定婚期。

怕的是,大部份部長只願做一個乖孩子,深怕鎗打出頭鳥,一切看首相講幾句,便跟著唱幾句,然後個自去討好自己的族群。

接著,再賴媒體渲染課題。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10月1日)

2010年9月28日 星期二

帶劍的政客最危險

熙熙攘攘的種族課題,又讓我想起劍客的故事,抄來改編少許後再與大家分享。

天才劍客以自創劍法奪得天下第一劍的尊榮後,便浪跡天涯除暴安良。他嫉惡如仇,聽到哪兒有人肆虐老百姓,馬上飛身前往,見匪就殺,劍不留情。他殺賊無數,為的是想讓老百姓有一個安寧的生活。

年復一年,劍客手起劍落,惡人的血雖已流成河,坊間仍見各種惡棍四起。漸漸的,劍客自覺越殺越累,但是江湖依然紛亂,百姓也越來越害怕,因為劍客還未帶來片刻安寧,卻已帶來更多死亡。

終於有一天,老百姓忍不住向劍客下跪,懇求他不要再殺人了,不如去效忠朝庭,放下劍道,以本身的聰穎改學治國之道,輔佐國君治國。

疲憊的劍客無奈答應,他的盛名也助他順利入宮,未幾,他終於明白老百姓的用心良苦。原來,能夠消除江湖動盪和帶給百姓幸福生活的,不是劍,而是政治。

良政之下歌舞昇平,人民只會手拿譜出美妙曲子的樂器,不會想到拿劍;人人相敬如賓,見面以禮相待,滿口關懷祝福,不會口誅筆伐。盛世因此創造。

由此可見,馬來西亞的問題,就是有太多自以為天下第一的劍客,而且是多元的劍客,更可怕的是,劍客們都在政治組織,接近“朝庭”。

所以我們處身在比刀光劍影的江湖更險峻的時代,因為劍道搭上了治國之道,政客帶上了劍,劍尖,卻指向了其他種族。這是什麼政治?

首相在國內國外都在用盡全力嘶喊一個馬來西亞,要我們一起成就一個中庸、包容和兼容的繁榮馬來西亞,可是為什麼好像只有老百姓聽到,帶劍的政客卻當它沒到?

你看前首相伯拉講得多好,要我們以大馬人自居,不要去強調種族優先,他在位時還沒做到的大團結,現在就期待納吉完成。

你看前前首相老馬多麼可怕,三吋不爛之舌就像一支千年不鏽的穿心劍,時不時刺向他族要害,他掌權時沒有做好的各族大團結,是今天納吉努力在解開的心結。

你再看看一些“朝庭命官”如何倒米,他們在首相身邊時同仇敵愾,齊喊一個馬來西亞,當回到獨自表演的舞台時卻變樣了。保留大多數強者的特權甚至“馬來西亞在後”的叫囂,瞎鬧一場,要如何組成一個對各族公平和合理的國家?

所以我說帶劍的政客很危險,當權的帶劍政客更是危險之極。一個有智慧的政治決定,可以造福全民,一個有陰謀的政治議程,就會變成利劍傷民,雖是另一方受傷,也一樣是在同一片土地上留下遺憾。

如果政治劍客必須存在,希望他們的劍尖轉個方向,對著貪腐和舞弊,刺的是貪官,若要我們為此訴求下跪也願意。

鋒利的劍可傷人,但也可以變成有利的劍去幫助人。握劍的政客心正,劍即正。

(四好宣言:擁護好領袖,做個好公民,投票給好人,才有好未來。)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9月29日)

2010年9月26日 星期日

政府要如何區分罪惡錢

檳州政府的回饋樂齡人士計劃和消除貧窮計劃,怎麼說都好,錢是的確派到了大部份弱勢貧老的手上,他們都拿到了如假包換的馬來西亞鈔票,然後開開心心的去部署如何善用這筆小小的額外收入,期待下一次拿到更多。

中央政府曾有部長級的人笑談回饋金計劃,還替小錢做了賬,說老人家一個月都值不到10令吉,讓她覺得悲哀、同情和羞恥,所以她不苟同檳首長林冠英的做法。

這位部長的職責是照顧全國赤窮人士和貧老,她話說出口,當然會讓全馬貧老雀躍不已,這不就表示國陣政府將會給更多嗎?不過不知到今天他們派出了比檳州政府更好的回饋金和福利沒有?確實令貧老們期待。

只要真心對待貧老,說到做到,不管是什麼政府的錢,貧老和貧老的親朋好友們都會感激有貢獻的一方。如果政治人物要將之政治化也無妨,錢給多一點就是了。

像最近巫青團宣傳主任指責說,檳州政府是使用賽馬公會捐獻的“賭博錢”來推動回饋樂齡人士計劃和消除貧窮計劃,而讓一些受益的檳州回教徒收到了這些罪惡錢。這不只是政治化,甚至是試圖拉到宗教化和種族化的邊緣了。

這種敏感的言論當然讓那家最愛搞種族課題的馬來報章如獲至寶,將之抄成了大新聞。問題是,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是想要搞出怎樣的成果?

的確,這個課題有一點創意;或許,純粹是為了打擊檳州民聯政權而亂拳出擊,自己也搞不清楚會有什麼後果,最重要能夠先讓檳州馬來人生氣起來再說。

然而,會有檳州回教徒認為手上的鈔票是來自罪惡行業的骯髒錢,而退回給州政府嗎?難道巫青團宣傳主任懂得如何分辨哪一張是罪惡錢,哪一張是聖潔的鈔票?我看他可能搞太多種族和宗教課題搞到頭壳壞掉了。

今天每一個馬來西亞人都知道,任何種族和宗教的族群彼此之間必須互相尊重和互不侵犯,然後萬眾一心共創馬來西亞盛世,違反此意者,就不配做馬來西亞人。至於馬來西亞在先或在後的課題,只是個人心中的排名問題,與建國無關,算是白鬧一場。

檳州政府裡有回教徒副首長和行政議員,他們就是檳州回教徒的守護人,如果政府的任何行動有侵犯到宗教的聖潔和禁忌,守護人會第一個開聲。只要能避免任何種族和宗教受到侵犯,相信任何一個政府都會認同,巫統領導的中央政府也是如此明理的尊重他族和他教不是嗎?

再說,所有賭博事業的執照都由中央政府發出,所得的巨額稅收都會用在照顧人民的福利,包括建學校和神舍,難道說國陣政府早已有一套稅金分類和運用法,不讓賭博稅溶入國庫污染國家財富?

我只知道,就算我手上的鈔票是賭博贏來,我也可以用在任何地方,或捐給任何宗教和種族,而且肯定沒有人會覺得有罪惡感。

巫青團宣傳主任和馬來報怎麼說都是國陣政府親密戰友,如果他們知曉“洗錢”絕招,將賭博稅變成純淨的錢,就應該提出來,不要讓檳州同胞被手上的罪惡錢褻瀆;如果真能分辨出骯髒鈔票,更應該馬上教一教所有非回教徒。

幫個忙,不要讓非回教徒無意中的侵犯,被政客趁機大玩特玩,我們要在安寧中邁向先進國。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9月27日)

2010年9月24日 星期五

《唐山大地震》經典感人台詞

終於等到《唐山大地震》高清版本上載,快快下載,當晚看得一臉淚。不去戲院是對的,可以Pause一下去洗個臉,再回來繼續感動。有許多經典對白,這就把它記下來。

◆方登︰“不是我不記得,而是我忘不掉!”
(成年方登向養父講述地震時母親如何放棄她,這段記憶,一直都是方登解不開的心結,以致她痛徹心扉的講出這句話,也表示她心中對母親懷有嫉恨)

◆元妮︰“老天爺,你這王八蛋!!”
(元妮拼命救助被地震埋在廢墟下的丈夫,突然,餘震又來了,眼看著丈夫被壓死,元妮對著天空大喊)

◆方達︰“倒塌的房子都蓋起來了,可我媽心裡的房子永遠蓋不起來,32年守著廢墟過日子。”
(汶川大地震發生後,成年方達趕往四川救援,對同是唐山籍的救援者交談時這樣形容母親對自己的自責)

◆元妮︰“你是從哪冒出來的,怎麼不給我個信兒呢?!”
(成年方登回到唐山老家與分別32年的母親見面,元妮非常激動的責問她)

◆元妮︰“我求求你們了,都救吧,要都救出來啊,我給你們當牛做馬!”
(地震後,面對只能救一個孩子的選擇,元妮苦苦哀求救援者,最後講了最痛苦的一句:救弟弟)

◆方達︰“小震不用跑,大震你也跑不了。”
(成年方達到深圳打工,事業有成,發生汶川大地震時,辦公室同事們嚇得直往外跑,但方達坐著不動)

◆元妮:“還有哪個男人能用命對我好?”
(元妮堅持不嫁人,因為當年丈夫拼命拉了她一下,自己卻倒在了廢墟之中)

◆元妮:“西紅柿洗乾淨了,媽沒騙你。”
(地震前,李元妮向女兒承諾,第二天給她買西紅柿。32年之後重逢,李元妮洗了一盆子的西紅柿,等著女兒回來)

◆“沒了,才知道什麼是沒了”、“親人,永遠是親人”
——這兩句話是電影的核心。可能年輕一點的未能體會它的深刻含義,但請記得,要珍惜眼前所擁有的一切,尤其是親朋好友的感情,只有這些能夠撫恤你受傷和孤寂的心靈,而且是金錢買不到的。

電影在方登覺悟後對母親說了一連患的“對不起”聲中進入尾聲,又是去洗臉的時候……。

2010年9月23日 星期四

當虐佣變成王牌,當kakak變成魔鬼

印尼勞工與移民部長慕斯敏依斯甘達日前再次宣佈禁止女傭出國到大馬工作,直到大馬政府給予合理保護措施為止。感覺上,印尼在女佣課題上態度越來越強硬,因為大馬對待印佣的方式越來越殘忍。

為何說“再次宣佈”?因為自去年6月他們以最低薪800令吉和其他福利要求的談判談不妥後,印尼部長基於愛民如子,不忍心讓她們出國受苦,就已經宣佈停止供應女佣予大馬。

所以此次因檳城虐傭事件喊出的禁令,其實只是印尼部長的一聲“強調”,以表達他越來越憤怒。實際上,這對大馬的女佣供應市場沒有任何改變,更沒有更壞的影響,因為禁令早已存在,喊幾次都一樣。

如今,印尼政府必因虐佣課題增加了對我國談判的籌碼,對他們而言,是提高外匯收入的機會,政府還會因為表現愛護國民而獲得人民的愛載,一舉兩得。

但對我們來說,就是大吐血了。想想看,如果一個女佣因此增加了“被虐風險費”,薪水提高100令吉,國內的20萬名印尼女佣每月就要吸走額外的2000萬,一年就是2億4000萬令吉。可見幾位女佣的不幸,在經過印尼政府的關注後,在另一方面可以化成更多的收入。

還可以算得更細緻一點。如果80%的印佣僱主是華人,即是每年增加費用的其中1億9200萬令吉由華裔家庭承擔,5年就接近10億了,這筆龐大的錢財可以興建多少間華校和醫院?

所以不要小看虐佣事件,經過我們國內媒體尊重人權,公正不阿的大力報導之下,印尼政府趁機關注和談判,我們就得付出這個代價。幾個殘暴的傢伙滿足自已的獸慾之後,卻讓國家和人民失去名譽和錢財,尤其是華裔承擔最多,實在不值。

從這裡也可以看到印尼政府在表現愛民的態度上,比起我們的政府,大馬確實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你去算算看,每一星期有多少印尼人在我們的土地上打家劫舍和殺人放火?印尼匪徒一星期犯案的數目,就遠遠超過10年來被虐女佣的總數,但我們能夠向印尼嗆什麼?

我們關口人手不足,所以守不住他們從各地潛入,也擋不住他們從容回去過新年;我們警力不足,所以顧不到他們白天在各地覓機幹案,晚上持刀破屋又打搶;我們更無法以此向印尼算賬,因為印尼說他們管不到這些莽民,不知道他們是以什麼管道來回大馬。

曾幾何時,印尼敢給予大馬人合理的保護措施?怕是連“擔保每年不會多過1000印尼匪”也不敢,但他們卻要大馬政府給予20萬名女佣合理的保護措施和加薪,才放女佣來馬。

我們捉到印尼匪,還得撥出監牢空間包養他們,他們出獄後回印尼,會不會受到國家的嚴懲?他有沒有再從漏洞的關口潛入大馬幹案?

馬印兩國這兩筆賬算下去,我們虧了大本也只是啞口無言,只能小心門戶,默默付出,然後善待家裡那個可能是內鬼的印尼女佣,更不要讓她自己不小心被開水燙傷手反指你虐待。

當印佣被虐的課題成為她們手上的王牌後,你永遠不知道家裡的kakak何時會變成魔鬼。如果你爭氣,為國也為自己,真要找女佣的話,請試試其他的國家。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9月24日)

2010年9月21日 星期二

明福案,不要隨便說再見

總檢察署曾經暗示,這可能是趙明福的“遺書”,也解釋了它為何隔一年後才出現的理由。

驗屍庭外,有心人跟著趁機加油添醋,通過各種管道,裝造了那是一張“自殺字條”的輿論,企圖干擾驗屍庭的進程。

趙家和律師團雖然未看清楚突然出現的新証據,便聞“疑是遺書”而傷心憤怒,更加強了字條可能是明福遺書的說法。

明福案因此峰迴路轉,由各種“是否真跡”的猜測和陰謀論圍繞;不相信趙明福是自殺而死的趙家支持者,都感覺到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種不詳的氣息。

難道,這張字條真的有答案?經過印證了嗎?對方靠什麼來印證這是明福真跡?

週一下午,傳說中的趙明福遺書終於在驗屍庭上曝光,內容有中文原版和未經各方接納的馬來文譯本。

唔哼哦哈嘻咦嘿哇啊唉……。

我想,以上或是看了字條內容者的各種反應,因為各人中文程度不同,當然是各有各的領悟。

現在的問題是,一大群大部份都不懂中文或中文程度不高的相關人物,都必須在一個中文向來不通用的驗屍庭上,對一張中文佔大部份的字條展開對案情可能有決定性影響的想像、猜疑和確認的辯論。

最關鍵的,當然是最後一段“對不起,我很累了,再見。”整段之中的焦點,當然是最後一句的“再見”。

對對對,我們每天都會向親朋好友和同事甚至剛認識的人說“再見”,明天再繼續說再見,因為我們的“再見”就只是“下次見”的意思,他們不會以為我們要去尋死。

但是明福案不同,他是在神秘墜樓死後一年被人發現留下有這句話的字條,才會成為關鍵字眼,被某方詮釋為“遺言”,以便有助洗刷涉案嫌疑取回清白。

相信任誰都沒有想到,驗屍庭審到今天,竟然走入中文課堂的情節。各方代表下一次在驗屍庭“再見”時,或將著重討論“再見”的意思,各種字典辭海或會搬上場,詮釋“再見”這個詞的意思和用法,問題是,誰是最有資格作定論的中文專家?

如果要請助中國或台灣的中文大師可能有阻力,不久前本土律師已經輕視過神奇法醫普緹的亞洲排名第5大學資格了。或許,最近跌出全球200大之外的馬來亞大學可能幫得上忙,他們也有中文系教授,應該比谷歌搜索引擎更夠資格以各種語文解釋“再見”的意思。

待專家確定了“再見”的第一意思後,就是探討明福當時的情緒和“可能反應”是否能與他的最終下場“吻合”,可見“中文課堂”的重要性非同小可,它甚至決定了往後“再見”這詞在馬來西亞官方所代表的意思。

所以,現階段不要隨便說再見,尤其向官方人員道別時,先用“下次見”、“有緣再見”或其他的,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這句話的意思目前處於模糊狀態,待各造上完中文課,由法官作了最後判定再說吧。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9月22日)

2010年9月19日 星期日

交警主任在玩數字遊戲

一年兩三次的態度行動走到今日已是第22次,對於回鄉的遊子有什麼貢獻和幫助?

由於這種“站著看”的專業執法行動不是普通人所能瞭解,小民如我等只是一介車主,所以把焦點都放在死亡數據,然後叮嚀自己下次回鄉得繼續謹慎,不要被站著看的官員將自己“記入賬”,害親朋好友們傷心。

這一次“態度行動22”的統計數字,根據全國交警主任阿都阿茲高級助理總監手上的報告,開齋節期間的車禍、死亡車禍及死亡人數全面下降。

車禍宗數從去年的1萬7335宗降低3%至1萬6817宗、死亡車禍則從241宗減少23宗至218宗,降幅高達9.5%,以及車禍死亡人數從265人下降6.4%至248人。

這位主任說,警方原定的目標是下降死亡車禍5%,因此這一次的態度行動已圓滿達成預設的目標,不過死亡車禍宗數仍然偏高,因此全國交警將再接再厲追求更好的成績。很明顯的,有些邀功的感覺。

站著看車子竟然也可以設定減少車禍的目標,死得人少竟然也可以歸納為執法成績,放眼全球,有此程度與大馬交警相提並論的國家應該不會很多。

不過主任也有將部份功勞賜給悠長假期,他說經過研究顯示,由於此次有長達9天的學校假期,讓許多駕駛人士有更充裕的時間規劃返鄉路線,毋須為了趕時間,而駕快車或違規駕駛。

這是個新發現,但意思還是肇禍的車主依然冥頑不靈,魯莽駕駛,違規衝刺,只不過假期越長,他們才會越守規矩,才會視死如歸“不成功”;死的人多或少,關鍵依然是司機的態度,一再證實在交通安全方面交警根本是愛莫能助,他們只能乾瞪眼作記錄。

還有個發現,交警不知為何“選擇性”作比較記錄,竟取態度行動20而非上一次的態度行動21來和這一次比成績。我去找了資料看一看,找到的答案不知是不是他們要避開的原因。

在死亡車禍方面,“行動20”是241人,“行動21”是201人,而“行動22”是218人。交警主任宣佈的是241人比218人,所以減少23人,如果取上一次比這一次,就是多死了17人。他們跳過上一次,莫非真是要取得正面的“減少”數字?

這種遊戲規則有點“奸”,跳班生是有好成績才能向前跳,他們是為了有好成績卻往後挑。

可是,我們的交通安全努力,真的只能是交警總動員“站著看、低頭算”嗎?我們假期開心回鄉,是否安全到家,只能自己小心,看運氣嗎?

聽說交通部已經有最先進的暗中抄牌方式了,最好是像多個先進國在用的,即一路上都裝了有效的測速電眼,並沿途都樹立足夠的告示牌,讓車主清楚多遠之後有電眼,也確保電眼所拍的超速和魯莽駕駛證據馬上便可通過連線和網路技術傳送給車主,如此一來,愛惜錢包的車主豈敢魯莽?

交警不必在佳節期間全國總動員站著看車子了,這種花眼力的工作電眼吧,交警只須保留部份人力去監督電眼的安全,其他人改去協助警方維持治安,總結起來,對保護人民和減少丟命的幫助可能更多。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9月20日)

2010年9月16日 星期四

貿消部忙錯地方

年底之前,政府將會通過一條很特殊的法令,名堂是“2010年價格統制與反暴利法案”,賦予貿消部官員權力,用以對付牟取暴利的商家 。

它的刑罰很重,違例的機構可被罰款不超過50萬令吉,重犯者罰款不超過100萬令吉;違法的個人則面對不超過10萬令吉罰款或監禁最高3年,或兩者兼施;個人重犯者的最高刑罰是不超過25萬令吉罰款或監禁最高5年,或兩者兼施。

至於如何區分“合理”和“暴利”,根據國內貿易、合作社及消費部秘書長舉出的具體例子,是日前檳城一間餐館業者一杯白開水向消費人收取1令吉的事件。他說,白開水的成本或許只有5仙,如果售價1令吉,盈利豈不是高達95仙?這就是暴利。

秘書長補充,反暴利法是從成本價格方面決定業者是否觸犯法律,因此可說是涵蓋所有商品和服務,只要在定價方面違法,即可以受到對付。

如此看來,這可能又是一個外行官方插手民間生活的麻煩事,說白一點,就是該幫的未幫,不必幫的卻出手了。做官的哪裡懂得每一種生意的成本?憑什麼決定哪個定價合理?他們懂的話,就不會去做官了,不如去做利潤最高的生意。

其實真正的暴利,通常是來自壟斷行業,這些他們不去管,竟然去管人家賣貴白開水,莫非大馬人都必需去餐館買白開水?難道每間餐館都賣白開水生意賺了大錢,引起民不聊生,所以政府關注?

再說,貿消部是憑什麼標准評估與衡量業者的產品應該賣多少錢,賺多少錢才算合理?就好像人民也不知道官員的薪水要多少才合理。如果官員薪水拿太高的話,算不算也是暴利,可不可以捉暴利高官去坐牢?官薪能不能由人民來定價?

如果我賣的白開水是念過經的,要讓喝的人全家平安,我用晚上兩小時的時間對著1公升的水念經,白天分成4杯賣,為什麼1杯不能賣1塊錢?在麥當勞做兼職,1小時也有5令吉,我賣的念經水才收回4令吉,算起來1小時工資才2令吉,應該是低利而非暴利。

再說,各大超市都在賣的礦泉水或飲用水,500升小支裝售價從1令吉到3令吉都有,那種不叫暴利嗎?就因為有包裝,在超市賣,所以成本比較高,可以賣貴?因為從外國進口,所以貴來貴賣?

其實什麼理由都好,無論是念過經或經過提練或加工,都只是自圓其說罷了,官員怎麼執法和立法取締,都會展現多種標准,況且又非民生急事,去搞白開水幹什麼?只要是太貴的,消費者都不會傻傻去買,不須官員操心。

貿消部真要為民除暴利,應該去搞壟斷的服務如通訊和收費大道這些大事業,比如上網服務,港台日韓10mb甚至100mb的光纖到家高速網絡服務月收費,都是100令吉以下,我們的要高出1倍以上,而且只有一個選擇;收費大道方面,政府交給私企去發財,3年漲1次價,沒得商量,這個挖不完的金礦,由全民供養。

要說那些生意成本高,難道會高過生活費比我們高出幾倍的港台日韓?大道生意如果成本高,本就應該讓政府和人民共同負擔,為何讓私人公司拿下了逢3年起價的發財合約?

官啊官,請不要一直浪費我們的納稅錢去做一些有的沒的,對人民福利影響太小的雞毛蒜皮事。白開水賺不到多少黑心錢,暴利計算法因人而異,因為單一個案,豈可從此決定百業今後都統一法令處理。

真正的奸商,不在民間尋,而是在大官旁,那才是貿消部應該去忙的地方。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9月17日)

2010年9月14日 星期二

人資部建議最低薪金制幫誰?

下個月召開的國會,將有一件關於低收入群的好事。人力資源部長說,他將呈上一份“最低薪金制”報告,據說它將惠及勞力階層,而且很科學,薪金會依據地理位置而有所差異,最重要是讓所有勞工獲得合理待遇,甚至還有助我國減少依賴外勞。

現階段,人資部正通過部落格收集公眾和各個領域的寶貴意見和建議,並把所有建設性意見考量在內,部長希望到時呈上國會的,會是一份鞏固且無懈可擊的“最低薪金制”報告,以造福低收入階層。

看來這是惠民政策,當然要稱讚,不過,最重要的是它須在對的時候獲得對的執法機構配合執行才有效率,要不然,報告仍然只是一份報告,得個講字,一旦離開了國會大廈,政策卻不上道。

現在算不算對的時候?比如說,國家經濟發展蓬勃,各行各業生意大好,也帶動了物價上漲,所以僱主有條件也必須提高工人的薪水,讓他們的生活素質和收入相應提高,這就是“對的時候”。

如今馬來西亞的經濟氣候,是馬幣離奇的強勁,股市時攀高峰,時而突降,百業仍然待興,勞工仍然短缺,非法外勞還是氾濫;這種接近“畸形”的市場生態,生意人看了都如丈八金剛摸不著頭腦,要大事發展還是靜觀其變,“最低薪金制”的出現,要幫的是誰?可以幫到哪方面?

如果我是生意人,開了一間工廠,面對全世界尤其是中國、印尼、印度和越南的競爭,我必須降低生產成本才可能有利潤,簡單又有效的辦法,就是聘請薪水和福利條件較低的外勞。所以,我要的是“較低薪金制”,“最低薪金制”只會切掉我的利潤,甚至讓我虧本。

除非政府有許多特惠的獎掖和回扣,從進口原料到出口過程中所有生產流程涉及的成本和各種社會成本,都給予免稅或減稅的優惠鼓勵,加強廠家的生命力和競爭力,如此一來,廠家賺了錢,“最低薪金制”甚至是“更好薪金制”的實行,就會如魚得水,沒有 一方會覺得壓力。

有錢賺的時候,明理的老板當然識做,會自動調薪和獎勵員工;如果孤寒老板靜悄悄,員工可以大大聲要老板加薪,不然就罷工,如果此時有個符合時代的“最低薪金制”,或許會發揮作用。

反過來說,若是政府各部門無法為國內商人塑造利好的經商環境,也創造不出經濟蓬勃生態,在商家生產成本過高,生意量減少之下,生意都不知如何做下去了,員工的“最低薪金制”就變成商家的“最低生存率”了。

所以說,“最低薪金制”就算要存在,也應該是在經濟盛世,或者是世道欣欣向榮時的產物。待我國進入百業復興的中途時,待有各種利好因素照顧到各界時,在“生意多過人”的好景下,其實不必有什麼薪金制,各界都會高薪聘人才,那是個“工找人”的好時代,只有“最高薪金制”才能請到工人。

今天的商家為了生存,不惜聘請非法外勞,就是貪圖他們的低薪,而且提供福利的成本較低,而外勞只要有工作就好,哪會要求最低薪金制?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9月15日)

2010年9月12日 星期日

許子根的軟和蔡細歷的硬,吵得好!

看到馬華一哥蔡細歷和民政黨老大許子根在出席首相於官邸舉辦的開齋節開放門戶活動上,不約而同的為華教互相嗆聲,真令人開心。

好久沒有這種火花了,兩大華基政黨一號人物為華教權益隔空喊話,而且還是在首相官邸動口,雖非虎口拔鬚,也算是在“太歲地頭動土”,吵得太好了!

不是幸災樂禍,而是他們爭論的方向,算是近年來少見的有意義,以前就只懂得在檳城就議席分配和排位問題讓巫統和人民看笑話,結果搞到席位全輸完,害得許子根被首相賞識拉進內閣也被反對黨說成走後門,夠丟人了。

如今他們鎗口一致,要為獨中子弟打開師訓大道,縱然是另一支鎗互相對准對方,爭論點也是為了疏通原本荊棘的獨中生師訓之路,非禍是福。

畢竟,獨中在政府的地位幾十年來都是華教心中的痛,也是馬華一直考不好的科目;早年華教精英“打入國陣,糾正國陣”的轟烈,今日看來只見溶入國陣,精神早都溶化了,糾正的成績單一樣是滿佈“紅字”。

兩大阿頭的爭議點,現在看來是華教出生的許子根比較“大方”,說統考生只要馬來文一科優等就夠;蔡細歷從教長處得到的好消息則要4科優等,他說,SPM考生都得考3A才能進師訓,相比之下,教育部認為這已經是一種讓步。

不過,“大方”和“大膽”是兩回事。許子根的形象是軟柿子,這種書生特質是他執掌檳州十多年建立起來的,他真敢在內閣反建議副首相兼教長與蔡細歷協談之後的初步成果嗎?

反觀蔡細歷則是以硬著稱,是過五關斬六將仍屹立不倒的坦蕩蕩硬漢子,他沒有官位,不怕被摘烏紗帽,他更看到馬華的末路,如果再不設法挽回華社的心,馬華不再有未來,因此從華教下手,是最快捷之道。但是,誰可以代他在內閣勇敢發言爭取比“4科優等”更好的條件?

如果“軟根”在內閣真的是有位沒有膽,硬蔡就是有膽沒有位;如果“惠賜”獨中生是必須在內閣討論通過的國家政策,就要有一位有“大膽硬蔡”和“大方軟根”的混合體在內閣發言才可以。但是,縱觀馬華內閣3王1后,哪一位可行?

先不敢要求“開口就有”,只要有華裔部長夠膽在內閣會議時在所有聯盟黨魁面前據理力爭,哪怕是只有一位,就算到最後是白爭一場,至少也有助華社找到正確的思考方向。

所以不要說是308反風吹倒了馬華和民政,兩黨歷年來在捍衛華教和華社的表現,也無法維護華教在聯盟時期協議的原貌,要不然比308更大的反風吹來也不怕。

現在,若有一股力量或是什麼契機將許蔡兩人的鎗頭按下來,然後聯合兩黨的力量在內閣開闢一條獨中生的康莊大道,才真正是華社美事,也有可能會點燃兩黨在下屆大選的一點點“生命之光”。

要不然,隔空喊話也只是空喊。怕是到最後,只不過是軟根、硬蔡和華社自己挖耳朵,自己爽而已。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9月13日)

2010年9月11日 星期六

3千萬拉曼不要華教要

拉曼大學3000萬令吉“捐款門”,一個是有條件願捐,另一個因條件不願收,結果是沒有人得益,何止是慈善家官有緣一人覺得遺憾。

拉曼是民眾捐款建立起來的頭家集團,管理層習慣了控制各界捐款來銀,向來是要錢不要人,不接受官有緣的有條件捐款,是拉曼的慣例;官有緣捐了錢要求管理,以確保用在正確之處,也合情合理。

畢竟任何一個有政治背景的機構,無法叫人完全放心。

這不是熱臉貼在冷屁股的問題,而是雙方的原則問題,可見慈善事業不是捐錢和收錢這麼簡單。

或許,拉曼管理層當初接受捐地建校時,已經承諾不在捐地內建學生宿舍,只讓學生自由在大學週圍旺盛的住宅和商業“保護區”作選擇,所以吞不下這筆3000萬;也或許,官有緣的要求真會影響到拉曼的行政作業。

其實,官財主的教育捐款熱情如果還在燃燒,他可以在最接近拉曼大學“保護區”旁邊覓地建宿舍,再以特價照顧學生。不要去想入主拉曼校地了,裡面若存在著不可告人協議,有緣必無緣進門。

若是熱情可以延伸,建議將3000萬令吉轉個彎去獨中或華小,一樣會讓華裔子弟受益。

教育事業有教無類,教育捐款也應該是有捐無類。官財主不妨考慮。

2010年9月9日 星期四

交通部又有新招

陸路交通局總監拿督索拉說,交通部有意實施電子執法系統,以取代現有的路障檢舉行動,協助降低車禍率,而這項方案已經提呈給內閣,只是還未做出最後的定奪。

交通部的隊伍真利害,永遠有新招,而且每一個招數都把降低車禍率算在內,完全符合大馬交通車禍率在全世界有得排名的行情。但反過來說,一直有新招也可能是過往那麼多舊招都無效,所以必須改良或被取代。

實際上,我國車禍率居高的問題不只是“頑疾”,現階段的感覺根本像是絕症。每當悠長假期到來,便是在返鄉車龍中“點算人頭”的旺季,第一天死多少個,第二天是增加還是減少,算得無可奈何,也算得心驚膽跳。官方的任何行動,在減少車禍率方面好像都沒有什麼幫到。

但是,做得不好也得做,“頑疾”醫不好也得醫,這就是官員的工作。

交通部這一次的招數也完全是新的,因此沒得比較,但充滿想像力,而且很先進。

所謂電子執法系統,方式是陸路交通局設立呼叫中心(call center)接收訊息,民眾如果發現有車輛違規,只須致電呼叫中心並提供資料,然後呼叫中心的官員將通過系統檢查有關車輛的位置,再通知最靠近有關地點的執法官員去追蹤涉及的車主,之後發出傳票。

聽起來簡單快速,看起來流暢有效,想像起來好像應該行得通。

據總監的報告,電子執法系統的終極目標,是要取代全世界還有在用的設路障取締法,他認為這種取締方式已經落伍,因為今時今日在路上行駛的車輛越來越多,路障檢舉方式已經不合時宜,常引起交通阻塞,導致駕車人士怨聲載道。

可以想到的好處,當然是交通順暢了,但會不會比有路檢時緩慢交通狀況的車禍率更少還不知道;賄賂案可能也會減少了,條件是從呼叫中心接到投報的報法官員去追蹤到涉案車主時,是“清白接觸”,只發傳票,不是發財。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條件,便是人民投報的主動性和公信力必須建立。簡單想像,如果大家都是要回鄉過年的開心車主,誰會打電話給呼叫中心說哪輛車子第三煞車燈沒有著,投報哪輛車子沒綁安全帶?除非剛好看到仇家的車子在路上,或許有人會投報玩玩,說對方雙線越車或闖紅燈,讓仇家麻煩一下,圖個過癮。

此外,免付費電話是必然的,但得確保投報碼隨處可見,要打得通,打通後一定要有人接聽,應該沒有多少人會將投報號碼收錄在手機吧?而且必須是三語皆通,切記不要罵不懂得以國語的熱心車主“回中國投報”。

不過看到最後,新系統新招就算能夠克服公信力、執行和效率的問題,對減少車禍率的幫助在哪裡?如果說違規車主是製造車禍的肇因,呼叫中心是在車禍後才接到投報,能夠做的除了將傳票開給死傷者和點算人頭,還能做什麼?

我想,這個新招應該還有改良的空間,或等著另外的新招取代吧。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9月10日)

2010年9月8日 星期三

大馬風月奇譚

春滿吉膽,黃潮侵馬,大馬人對此已經免疫,甚至是麻木得接近可怕,獨留受影響的家庭在聲嘶力竭的抗戰。這算是哪一類的社會問題?

執法當局捉了放,放了捉,掃黃肅娼十年如一日,處理手法一樣是麻木,他們只會對吉膽島成為印尼人來去自如的關口感到震驚,卻無法制止國內大城小鎮群鶯亂舞,中印二奶巨膽生毛,霸佔主人床。

市內流鶯國籍繁多,年齡多層,收費不一,到處分佈,從美食中心到卡拉ok暗房,証明淫業管道路路通,各國妓女到處都能找“相公”。

從48歲的中國婦也在色情場所與各國女郎一齊被捕看來,大馬風月不只百花齊放,也海納百川。

2010年9月7日 星期二

首相納吉的“兩不”愛大馬

國慶日剛過幾天,首相又在首相署常月集會上苦口婆心的提醒公務員和國人不要質疑先賢所達致的協定,也不要發表或做出任何傷害他族感受的言論和行為,以維護國家團結和政治穩定。

這個“雙不”,當然是要為近日官民玩成一團,鬧得沸騰的種族課題降溫,也是提醒大家不要學失言校長,以及不要認同污言明志。只要做好“雙不”,就不會引起爭議,種族關係不被破壞,國家就會穩定並逐步邁向團結大道,有團結就有力量,到那時候強國夢還會遠嗎?

首相也以即將來臨的開齋節作個比喻,希望國人不只要開放門戶,更應該敞開心胸,開放思維。

是的,“開放”是一個關鍵。形式上開放門戶請客人到你家一遊,和開放心胸邀請其他不同文化背景的種族走進你的生活和世界,完全是兩碼子事。前者是應酬,大家嘻嘻哈哈吃喝玩樂各懷鬼胎一番後,轉身便各走各路;後者培養友誼,從禮尚往來到水乳交融,是跨種族和文化的感情昇華,結果是和諧。

以和為貴,這就是首相的意思,也是失言和污言的讀書人還得多多學習之處。

說起來馬來西亞的命真苦,各族用了53年的時間同喊一個口號,種族關係卻讓政客搞得像是廣東人說的“阿崩叫狗,越叫越走”,我們當年獨立不就是為了團結建國嗎?怎麼建了53年還是埋葬不了種族糾紛,反而是“越久越分”?

此時湊熱鬧的,還包括政客和親政治集團投機者硬硬指稱非土著質疑土著特權的課題,真個是莫名其妙的“黑白來”。特權和污辱根本是兩回事,最怕是有心人的潛伏議程,試圖攪和作亂,執法當局要有一顆清醒的頭腦,小心分辨出兩者的不同。

土生土長的馬來西亞華裔雖然不被列為土著,不被聯邦憲法153條款的維護,但不表示他們應該被辱罵為外來定居者;華裔責備出言污辱學生或報案者的馬來校長和警察時,並不代表質疑土著特權,這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

非土著都知道憲法153條款是一個禁區,前衛一點或大膽一點的最多只敢說“檢討”,豈敢輕言質疑和廢除?不如用最“和諧”和聰明的方法,要求修改或增加條款如“153b或153c”,也維護一下人口佔25%以下的華人和印度人的利益……,如何?

可見馬來西亞華裔也不是很幸福,所以反駁被無禮辱罵時要非常小心,以免被有心人硬扯去敏感區,然後被指成是製造緊張的始作俑者,因為國內這類政棍太多了。

實際上,我們血統上雖是中國人,傳統上過著華人生活,但法統上我們是馬來西亞人,靈魂上則是大馬華人,文化差異的部份,只有調和,沒有衝擊。

所以,我們沒有理由要受到其他大馬人的污辱和質疑愛國情操,就像我們不會去質疑土著特權。這是首相“雙不”之後的第3個“不”。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9月8日)

2010年9月5日 星期日

敢就為華人設立公僕固打

華總協助反貪會徵聘華裔反貪會官員時,兩百多人去搶那區區的30個合約式空缺。現在應該上班了,不知道他們在負責著什麼重大任務。

華總乘勝追擊,再度幫助政府徵聘華裔公務員,這一次是26類的專業職位,沒說要多少人,卻有四百多人去爭取鐵飯碗,有許多來申請者還是直接在公共服務局的網頁上多次申請失敗後,轉過來華總碰碰運氣。

這說明了什麼?傳出了什麼訊息?

官方一直說,華裔不喜當公務員,所以在政府的百萬名公僕大軍中,華裔公務員只有區區6巴仙,華裔高級公務員,更是少之又少。說完之後,也沒有什麼建設性的方案提出,沒有人感覺到當局有意把華裔公僕的比例提高,更沒有具體的有效行動招攬華裔進入政府機構服務,他們充其量也只是隨便作個報告。

政府打造鐵飯碗的速度和數量與年俱增,到現在已經超過100萬個,每增加鐵飯碗的產量一次,就把種族比例拉得更遠,理由還是只有一個,其他種族不喜歡當公務員。

經過華總徵聘的盛況,“華裔不喜當公僕”的理由,可能不再管用了,只要華總繼續努力,再向公共服務委員會爭取更多協助徵聘的機會和空缺的“固打”,就會印證“華裔不喜歡”的正確性,當局若真有誠意和歡迎更多的華裔加入,必有正面的回應。

華裔在政府部門的比例嚴重失重,是人為隔離也好,或是華裔嫌薪水少,過去的任何埋怨,對改良現況完全沒有幫助,要不然杏壇怎麼會產生叫學生回中國的校長和叫國語說得不好的報案者回中國的警察?

如果教育領域種族比例不是嚴重失調,有助公務員思維減少種族誤解和排斥,只有諒解和融合,就會產生耐性,校長就會好聲好氣的勸告或要求學生換地方用餐;警察局也會派出華裔警員接受投報,那就天下太平。

其實,若政府還是放不下固打制,不妨改良它,將重心也放在其他種族在其他領域的比例上,充份利用有機會顯示政府公平之處高調展現公正。政府可以立法保留30%的國家經濟固打給馬來人,如果真的有心提高華裔公僕的比例,那就立法保留更多的空缺給華裔呀。

首相倡議的一個馬來西亞,就是要多元種族的馬來西亞全民融洽的團結建國,讓所有馬來西亞人的下一代生活過得更好,國家更加強大,這也是大部份馬來西亞人的心願,可惜的是在多年的人為隔離政策之下,許多跟人民生活息息相關的政府機關,比如軍隊、警隊和教育機構,都出現了接近單元種族的跡象。

華總為政府代勞,是華裔公僕比例破6%的好開始,從增聘華裔公僕入手,更是加強種族融洽的重點,方向是對的,希望趕快有下一次。

如果政府乾脆一點更好,直接給華裔10%固打吧,先調整官方內部的種族矛盾,先讓人民的日子好過一點,畢竟最嚴重的種族問題還是在官方,然後成為種族政客把玩的課題。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9月6日)

2010年9月2日 星期四

快把在印尼的親友叫回來

如果我有親朋好友身在印尼工作,尤其是在雅加達,我一定懇請他馬上回來,然後苦口婆心勸告他重新考慮要不要回去那個鬼地方。

不是說對雙方政府的安全保証不信任,而是相信別有意圖的印尼示威者有搞亂的能力,更相信最無產的印尼人熱愛趁機作亂,也收錢作亂,他們之中只要有一人認得出一個大馬人,又對著他喊一聲,接下來什麼事情都會發生。

所以,外交部副部長促請在印尼求學或經商的大馬人避免前往發生示威的地方是對的,但他說現階段不召回大馬人的原因,卻是離譜可笑,而且風險奇高。

他說,雖然陸續有要對大馬人不利的消息傳出,但外交部沒有接到有國民受傷的投報,可見情況受到控制。

這個叫什麼?這個叫博一博!他們並不知道印尼示威者的手法,他們也不清楚印尼當局如何控制所有示威者的情緒,他們更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示威者情緒失控,卻敢說情況受到控制,只因為無法控制示威的印尼當局說“保証大馬人的安全”。

他說要等到接到受傷的投報後才決定要不要召回國民,用我們的話說是不見棺材不流淚,這一注,外交部是賭大了,但勇敢留在那邊的國民自願當籌碼我們也沒辦法。

首相納吉現在對印尼示威者的回應態度是堅定而冷靜,因為的確是印尼人侵犯大馬水域,受到取締是天公地道,大馬人侵犯印尼水域不也一樣被捉進牢控上庭?

其實印尼亂民之亂根本不必再詳加介紹,幾十年來的反馬排華情緒此起彼落,這不是他們政府的意思,卻是他們無法控制的事。只要回想以前一幕幕的悲劇,就知道他們要排什麼反什麼,都不必選日子,糾眾就上街,拿棍就碴店,破門就搶貨,當然還有更兇的,像98年513的排華事件就是了,舉刀就殺人。

不過印尼排華的課題千絲萬縷,不在此談,倒要問一問,怎麼他們像是吃定大馬,挑釁得這麼囂張?

印尼示威群眾如此上街叫囂,要他們的政府佔領大馬並列為印尼的第34個省,又說要杯葛大馬產品等,還把課題扯到大馬踐踏印尼人民和勞工,到底為什麼那樣恨我們?

他們數以百萬人在大馬找吃,每年從大馬帶回的馬幣數以百億令吉,難道是嫌少了,還是認為我們欠他的?

我們雖然痛恨那些為非作歹的印尼匪,卻也感謝填補接近真空勞力市場的印尼工人;他們數以十萬名女佣離開自己的家庭和父母,從千里之外走入大馬家庭照顧你我的父母和孩子,讓我們可以騰空雙手去賺取更多錢養家,這種苦勞也獲得了薪酬和尊重。踐踏印尼人民和勞工?從何說起?

如果說的是那幾宗虐佣案,拜托,那只是個案,這和每一年數以千計印尼人在大馬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案件一樣,不代表每一個大馬人都虐佣,也不代表所有印尼人都是匪徒。

示威者若還能夠在印尼當局的開明政策之下繼續鳥大馬,有本事就搞到連馬幣也杯葛,全部都回鄉過年。

工人和女佣方面,我們另外再想辦法。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9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