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3月30日 星期二

馬華決戰之後,有一些八卦

有一個人,創造奇蹟,以帶著醜聞之身在他跌倒之處爬起來。醜聞還在,物証仍在全球傳,但是,在他跌倒的空間,當時責問他和處罰他的人都被他打倒了,只剩下“戴罪立功”的他自己,也算報了仇。他就是蔡細歷。

另一個人,良機出擊,卻沒想到輝煌上場,竟然神傷,足見人算不如天算,計劃趕不上變化。

有一場戲,不日上映,預算4月1日愚人節後上畫;萬眾期待,因為主角是說過“蔡細歷贏總會長我就辭職”的馬華婦女組主席周美芬,戲名暫定“芬姐辭不辭”。

想像中的劇情大概是這樣:芬姐4月2日從泰國回來後,即與婦女組中委召開緊急會議,會議一致通過挽留周姐,但基於尊重主席堅持遵守言出必行的阿姐美德,中委們只好將球踢回給周姐,由她自己作最後的決定。

然後,可能蔡細歷會表現海納百川,肚能撐船的量度,原諒周姐的口禍,但周姐基於原則問題(或面子問題),還是堅決辭職。

接下來的變化,就看周姐遇到什麼軍師,對未來有什麼企圖,或辭職後有沒有人養她,才來作進一步的決定。

有一個謎,令人不解,何以翁派的顏炳壽、李志亮、王賽芝和陳清涼等以超過千票當選,反倒是翁大俠得票不到600?要兵不要將,拿了小的不要大的,什麼力量讓中央代表做了一致決定?

怪不得有這樣的說法,翁蔡已有協議,就像黃廖貌離神合:蔡拿翁下面的人,上面的票翁派都給蔡。只因為他們有共同的宿敵,而當時形勢是翁蔡之中蔡較有利。

有對兄弟,應宿命論,馬華權力中心內不能用人唯親,有父就不能有子,有兄就不能有弟。像以前的林良實一家,二子曾經探出頭,但現在林兄弟去了哪裡?黃兄弟已犯此律,掌權只能一時,不能長久。馬六甲顏家雖是子承父志,但顏天祿是在顏老退休之後才逐漸發光,一步一腳印,情況稍有不同。

所以,若蔡老真如傳言所說,曾有過安排兒子打中委職的念頭,如今應該喊一聲“好彩”,不然父子上陣,必受各種攻擊。

馬華雖然前衛,可以接受領袖的性愛光碟流傳,但某部份還很保守,不能接受政權遺傳。

有種智慧,確是神奇,2315個投票的傢伙真聰明,權分三派,從此三派領袖都買他們怕,各自安排行程輪流跑全國登門拜訪基層,大魚大肉,高歌美酒招待,一直歡樂到下屆黨選,再來一雞三吃,又爽三年。

所以,這一場選戰,有百種看法,也傳達無窮的訊息。人人看到票分三路,講好聽是中央代表期望三結合,人才都留下了,真相是各有實力,誰也無法一舉消滅誰。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3月31日)

2010年3月28日 星期日

馬華今天起姓蔡

蔡朝新建,翁朝退位,黃朝立不起,2315人的決定,未必是黨意,卻是最權威結局。

這半屆中委會重選的全面戰爭結束,最好是內戰的閉幕,不要是新戰即將揭幕。人民已看累,同志已疲憊,就因為幾個領袖在爭位。

廖弟笑,江退潮,蔡名單不完全生效,是長江前浪擋不住後浪;黃林曹顏4護法,熱門跑出,4大角打3派麻將,只能任由蔡東家作庄。

25中委男女老中青混合、各州有人、三派分盤,鎮壓得住就是整合,但若高職無人,自立山頭,只是拿苦來受;馬華江湖少見講道義,新流行是談利益。

罷了,識時務者改姓蔡好了。

從只有二華裔新警員說起

上週六結業的694名新晉警員中,只有2名華人,其中仍然是巫裔占大部份,共604人,東馬土著71人和印裔17人。

以巴仙率來計算,華人新紥師弟少得太可憐,連半個巴仙都不到,印裔還有2.4%,巫裔則是87%。

還是老話一句,為何我們華人還是好男不當兵?這句話看你要問哪一階層的同胞了,因為答案都不同,家家戶戶都有一個不當“差佬”的充足理由。如果問我老爸為何不鼓勵我去當警察?他會簡單的告訴你:想都沒有想過。

現在,我也還沒有想過去鼓勵我的孩子加入警隊,好像我的親朋好友中,也沒有一個警務人員,這說明像我們一般的大馬華裔家庭,生活圈子中完全沒有警方的“味道”,有的只是因事報案後回來的一大堆投訴和埋怨。投訴的,都是警方的效率和態度。

部份問題就在這裡了,我們不願意當警察,我們也不滿意警方的效率和態度,這種“惡性循環”如果一直持續下去的話,我們要如何去突破這種民與警互不滿意的僵局?

華裔埋怨和不信任警方的部份,說起來像老太太的纏腳布又長又有異味,報章年復一年的報導這方面小民通過政黨代議士召開記者會作出的投訴,警方也有對部份個案作了必要的回應,但事實上改善的部份不很顯著。

政府和警方高層完全瞭解和明白這方面的不足,每一年也都會說幾次“正在努力改善”,講到人民已經接近“免疫”,甚至於懷疑當局的誠意了;反過來說,當局也一樣會埋怨華裔對加入警隊超級冷感,導致他們對這個社群的服務難於更上一層樓。

日前首相納吉宣佈了提高警隊待遇的好消息,他還對10萬名警員說,如果我國罪案率高居不下,將是警隊的失敗,也是他的失敗。語重心長,訓言如當頭棒喝。

首相為警隊加了薪水再提要求,不外是要警隊提高效率,全力為民服務,而非為了吸引其他族群加入警隊,召兵買馬這方面,首相還沒有完全“發功”。

所以,警方若以這方面的提升為理由,要求華裔加入警隊的數據有所改善,那是“奢求”。

據警隊的統計,目前華裔警員不到10萬名警員總數的3%,即是3000人以下,他們的目標是10%。警方計劃,他們希望再徵召5萬名警員,將總數提高至15萬人,以解決警力不足的長久問題。如果“舊賬”不算,計劃中的未來5萬名新警員中,就要有5000名“華探長”,可以嗎?別忘了最新結業的新師弟,694人裡只有2華裔。

如果還是像往常一般通過媒體呼籲華裔加入警隊,吸引力是“加薪200令吉,3年後自動升一巡伍長,再5年升伍長”,若當局認為華裔是因為收入太少才不加入警隊,那我敢說這200大洋對“太少”這兩個字完全沒有幫助,只要省吃檢用,200令吉很快就籌得到。200令吉確會幫補到大部份清廉警員,但對一小撮貪警來說,200令吉算什麼?

警員薪水偏低確是問題,但華裔對警隊的不完全信任,比如對公平擢升的懷疑,也是很嚴重的“心病”,這一點不醫不行。

說真的,政府如果要選擇性保留“固打制”,何以不嚴厲的在警隊施行固打?華裔人口有25%的話,警隊各階層包括“四大天王”就要有一名華裔,各級高職也應一樣保留25%給華裔,印裔和原住民也以人口比例分配,豈不很美?州總警長也一樣按人口分配,副總警長也可以輪替四年一次,至於總警長職,基於考慮到無法消弭的民族情緒,華裔可以不去幻想。

先醫心病,警隊才能收服人心。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3月29日)

2010年3月26日 星期五

警察加薪,民求安心

警察加薪,問問納稅人,只有兩個小小要求:罪案率降低、賄賂案減少。再補充一句,兩者做得到,警察要加多少就多少,打工仔再辛苦也值得,就只求一個安心。

不過降低罪案的部份難以統計,誰說得出罪案“原本”應該是多少?今年比去年少,大小案混在一起算,准嗎?

倒是破案這一塊較具體,警察能越破越多案,才叫效率;賄賂這一點,行賄和受賄都是罪,上至銷案擋災,中至交通犯規,下至探獄通關,希望兩邊都無私的捉,雙方都洗刷,警民都清白。

所以首相欲打擊罪案之壯志,也是全民之志,如果加薪後能讓警察的日子好過,換回人民安居樂業,大家的日子也一樣好過,當然要加。

2010年3月25日 星期四

天下馬華在犯規

最近幾天承蒙各界友好抬愛,應邀出席了幾個大小正式與非正式聚餐會,大桌有10人以上,小席六、七人,正式的是有議題商討,為非政治組織集思廣益,非正式的屬友好集會,志在聯絡感情。

他們之中,有來自華教界、華團、文化界、大學管理層、商場新丁、方外之人、旅遊業和屋業發展商等,我們吃得舒服,談得開心,因為席上沒有政治人物,但是,我們最後都談馬華之亂,亂評一番。

為什麼還談馬華?這個“亂黨”不是被華社唾棄了嗎?商場新丁在嚐甜品的時候問。

屋業發展商不溫不火的禮貌回應:我不知你說的華社是誰,但對我們生意人來說,馬華對我們很重要,沒有他們的話,我們就會少掉很多工作。

他繼續說,許多華商手上的政府相關工程,都是靠馬華要員的政治關係介紹,從馬來商家的手上接過來,而許多馬來商家的工程合業大部份也是靠巫統的關係得來。不過發展商補充,如果馬華越搞越糟,而國陣還是執政的話,不排除往後這方面的商業往來,是華商直接與馬來商家或巫統介紹人直接交易,現在已有不少人嚐試往這方面發展了。

發展商再補充強調,越大的企業交易,越會靠政治力量決定,全世界都是如此,大馬豈會例外?所以目前華商還不能不要馬華,馬華不能不在國陣。所以,才有政客幕後“金主”之說,印証華裔也得投質“買馬”,看好好誰會贏得黨選,誰會去巫統那兒把商機拿回來給他,大家一起發財。

馬華黨職之爭何以激烈,原因就在此。

以此聯想,就不難明白為何馬華領導隨時可以召開大吃會,大魚大肉的宴請各方,隨時招募各種形式的撥款人了,因為背後有金主會付賬。適逢黨選拉票期,這期間馬華全國各地各種宴席之多和奢侈,說好聽是對餐飲業相關行業有貢獻,難聽便是天下大賄賂。

日前馬華總秘書王茀明已承認,黨總部已收到不少有關328黨選涉及金錢政治的投訴,包括有候選人或其代理人被指向中央代表派發金錢,也有中央代表向候選人要求賄賂。他說,馬華選委會正在全面監督所有候選人的競選活動,絕對不會姑息任何違規行為。

何謂金錢政治?《馬華黨員行為守則》第1.10條則寫明:“為了防止金錢政治,黨領袖、黨員、其代理人和支持者,不得以金錢、宴會、旅遊、送禮或承諾委以黨職、官職或以爭取勳銜等利誘,來爭取黨員支持。”

由此可見,大部份參與馬華重選的候選人和中央代表都在知法犯法,漠視黨規,你看,除了沒有參與重選的總秘書王茀明以軟弱無力的聲音在說教祭黨規,還有誰會理睬第幾個條文在說什麼?還不是宴照開,舞照跳,光明正大耗資拉票。

那些犯規的黨職候選人,包括至高無上的前總會長、原任總會長、原任署理和副總會長等等,有此模範,也就難怪中央代表和大大小小的黨同志樂此不疲了。

這番話說出了一個事實,不論你喜不喜歡,如今的馬華政治就是如此,金錢利益掛帥,它也足以影響華社的商業活動;在朝還是無可取代,政府華裔代表只有馬華。因此華社沒得選擇沒得怪,面對的各種新舊問題,還是得等他們打完後再說。這個總結,我所有的各界友好都認同。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3月26日)

2010年3月23日 星期二

輪到中央代表操刀了

馬華328重選,101人競選31個黨職,據說這是歷屆黨選最激烈的一次;有此盛況,也因為他們是馬華黨史上最糟糕,也是最分裂的一群。

有時事評論家形容,馬華這場黨選等如同門大廝殺,即是很多自己人在殺自己人,不念舊情,不顧道義,瘋狂廝殺得亂七八糟。

他們共同的目的只有一個:黨權。縱然,他們嘴裡說的都是為了黨的改革和團結。

一般上,任何黨選一進入提名階段,都會出現一些亂象,這不足為奇,但依我之見,馬華的亂象卻兼帶衰樣,而且真正的衰樣是表現在眾中委總辭製造重選之前,而非提名之際的噓聲四起,噓聲只是屬於“羞家”。

即是說,在此之前各個派系所表現出來的各種衰動作,比如靠來靠去、談來談去、挖苦來挖苦去又背叛來背叛去的,才是真正的最不像樣。

週一的百人提名盛況,只不過證實了亂世馬華的領導核心出現真空,不再有誰服從誰,不見有誰認同誰,人人唯我獨尊,自覺最行,如果翁詩傑的領導是千山我獨行,如今百強問鼎黨職的心態,何嘗不是“領導獨我行”?

蔡細歷、黃家定、廖中萊、江作漢等等等,當然包括翁詩傑,大家同樣都是人才,但是都在忌才,所以都打成一片,3大派系都不給任何一方協商的機會,也不願意溶為一體,如今開戰,怎麼還敢說是為了團結而戰呢?

不過,從另一方面來看,此番黨選也屬於另一類的人才大屠殺。在他們熙熙攘攘醞釀重選之際,間中因派系引致的黨職調動,已經讓一些“非我族類”的人才人頭落地,稍有志者,目前正提著人頭來參與重選。當時手握關刀的,是領導。

這一輪的人才大屠殺不同了,2400位黨中央代表已經化身成為屠龍手,是“教訓”無能領導的良機,當時在領導層的剃人頭者,如今任由中央代表剃其頭了。

101人提名,存活的只能有31位,意即將有70位競逐的馬華人才,將任由2400位中央代表殺下馬。所以重選之後的馬華,要重新團結仍是一條遙遠的路,可能一年多之後再來一場百人混戰,混戰再持續到2011年改選。以外人來看,已看不到馬華的明天。

馬華曾經風光過,但若以發展史來看,一樣是面對如歷史朝代更替的規律,在經歷了建黨、發展和輝煌後,就逐漸沒落,接著就發生內戰,然後新朝建立。

這一朝,姓翁、姓蔡或是姓黃,328刀光劍影之後才告訴你。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3月24日)

2010年3月21日 星期日

明福兒,趙爾家注定不平凡

趙爾家滿月之喜,我相信每一個關心明福案的大馬人看到報紙上的新聞後,臉上自然而然會泛起笑容,甚感欣慰。

事發至今8個多月了,爾家降臨之前,我們由始至終,只見淚水浸趙家,一天萬滴,還有很多身在遠方,認識或不認識的熱血男女陪著哭,痛訴天理何在,竟害大好青年因公枉死。

淑慧順產爾家的時候,我們的感覺是普天同慶,一些朋友告訴我,他和她都哭了,這種喜悅的淚,有點血性的人一定有,至於政客和官員,我不知道有沒有。

講到這裡,不禁要把亂水的馬華扯進來說幾句。你看這一年多來,他們多少人用了多少精力在拼權位,就是不懂得為趙明福案做多一點點,拿回一點點民心,真的是超級失敗。

對,在政治的禁忌上,明福是民聯人;是,在司法的限制上,它在審訊期間不宜評論;沒錯,首相已經出手,國陣其他代表很難下手。但是,政治和司法之外,還有人情這方面可以處理啊!

連首相也覺事態嚴重而伸出援手,足見明福案已是非同小可,已經不能以“一般個案”處理,它甚至已具備凝聚選票的神奇力量,但是,馬華人卻還停留在“屬於民聯案件”的思維,沒有及時在洽當的時候獻上適當的關懷。

馬華人不能說趙家拒絕他們的協助,應該也不會愚蠢到認為協助趙家等同益了火箭,只要他們有心獻上關懷,全世界都看得到,算不算做戲,各人有各人的思考,問題是他們連最基本的“戲”也做得不好,沒讓人感覺到他們有為明福案誠意付出。

馬華這種超爛表現,又如何向華社表達他們瞭解民意,懂得為華社爭取權益呢?

說回我們關心的小爾家。在他滿月的大喜日,我們很開心的又看到了趙家8個多月來少見的笑容。

你看,吉隆坡尊孔獨中的18人探訪隊伍就比馬華“生性”多了,他們犧牲了一天學校假期,舟車勞頓跑到馬六甲為明福遺孀淑慧老師和爾家獻上精心繪畫的母子圖,也帶來了一大堆小禮物、圖書、祝福卡和5300令吉的趙明福基金捐款。

這些小錢、小禮物和小小祝福卡來自小伙子們,傳達了民間另一階層的關懷力量。媒體相當配合,沒有特意攝下小爾家的正面照片,因為明白淑慧的苦心,她不想爾家在完成學業之前,一直成為眾人的焦點,她希望爾家能夠平凡成長。

不過,淑慧也得做好心理准備,爾家總會有曝光的一日,這期間孩子的心理建設,要你費心了。

因為爾家是明福的孩子,他一出世,就注定要走不平凡的路。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3月22日)

2010年3月18日 星期四

馬華江山打折再打折

我的手機接到一些嘲諷馬華黨爭的打油詩簡訊,大部份作品似曾相識,可能是拿其他作品東抄西改後寄來,不過好讀的詩不問出處,只要用得對時對事,山寨版的作品讀到過癮也是很爽。

這一個不錯:
馬華重選終開跑,爭權奪位真熱鬧;
老翁率先把名報,蟬聯老總夢先造;
今日局面形象倒,好勇斗狠缺用腦;
家定復出勢大好,趁亂回鍋插一腳;
逃避政治只說教,一心夢想建黃朝;
細歷精明手段高,看清局勢才定道;
光碟若再掀浪潮,就是報仇時機到;
窩囊無膽是小廖,現在要找人來罩;
力爭重選不停吵,如今開打卻落跑;
若問此黨為何糟,庸才太多人才少;
權位好處爭相撈,民族利益都忘了;
華社眼裡如何瞧,下屆大選自分曉。

傳詩的人來自馬華三線領導,沒說明詩的創作來源,但在最尾端留下一句:我對我黨失望,失望,再失望。

罷了老友,講這句話的馬華人沒有10萬也有8萬,失望的朋友,你一點也不寂寞啦。

說真的,我相信很多人每天都是帶著看戲的心情關注馬華黨爭,有動筆的人有看法便寫幾個字評論,沒意見的時候便欣賞其他評論家發表的高見,當作吸收和參考。

當然評論人不會自認幾句話便可幫到馬華,只是把市場上的各種反應再綜合自己的看法說幾句,再說,從今日看馬華前途,末路越來越近,還能怎麼幫?更有人生氣的說,又不是在為華人爭取權益,為何要幫?

黃家定此時復出,以政治機遇來看,是天掉下來的出山良機,一籃子都是爛蘋果的話,如果丟進一粒半爛的,人家當然會選新來的,就像下屆大選如果許月鳳出戰九洞,民聯隨便派個阿貓阿狗都可以狂勝這隻蛙。若以政治收成來看,黃家定就算贏了,也贏不到三分一馬華江山。

回看馬華歷程,是一本又一本鏟除異己的厚字典,從80年代的梁陳黨爭開始,馬華自相殘殺就沒有停過,一直到最新的308大選前和更近的翁蔡鬥,每一次的內部大屠殺,都會把一個又一個不同派系但卻是人才的馬華菁英擠出去,這種每次都需元氣大傷的勝利成果,原本是屬於只求勝利不求黨全者的遊戲,最顧形象的黃家定要打來做什麼?

除非真如他所說“個人犧牲事小”,志在救黨,但救不救得到,要等贏了再說。現階段,在競選期間,他對回鍋、建朝、反口和三人小組等這些惱人問題還得添加更合理的解說,不然對手一定會很用力的往這方面搞他。

如果他真的贏了,如果又來一輪內部大屠殺,三分一江山打折再打折,馬華人又得繼續失望、失望、再失望。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3月19日)

2010年3月16日 星期二

一個大馬的宗偉

李宗偉勇奪全英賽單打冠軍的那一秒,身在全世界任何一個角落的馬來西亞人,不論是華人、馬來人或是印度人,甚至是有在深山看直播的伊班人和卡達山人,都會異口同聲以自己的語言喊一聲“yes!”

國家元首端姑米占再納阿比丁週一早上在國會發表施政御詞,在提到體育是國家其中一項能促進經濟成長的工業時,殿下突然話題一轉,即興祝賀李宗偉奪下全英賽冠軍。

日理萬機的首相納吉也很開心,他在看完球賽後,一直到大馬時間凌晨3點半,在去休息前,還特地打了一通電話給身在英國舉行奪冠記者會的李宗偉,親自送上他的祝賀。

這一切,除了代表全馬來西亞人的喜悅,還代表什麼?

還有什麼,當然是首相大力倡議的,不折不扣的“一個馬來西亞”精神。

那一秒,許多在電視機前的馬來西亞人,不管他身旁的茶客是什麼種族,大家都興奮得轉身互相握手祝賀,為馬來西亞的勝利感到驕傲。

那一剎那,一個馬來西亞精神通過小小羽球,深深植入了每一個馬來西亞人的靈魂。

宗偉狠殺小日本的時候,大馬人的眼裡只有“Malaysia”和“Japan”之別,沒有想到華人代表、馬來人代表或是印度人代表。

宗偉開出去的,是馬來西亞的希望之球,殺下去的,是馬來西亞的衝刺,收回來的,是馬來西亞的勝利和成功,營造了舉國歡呼的氣氛。

那一刻,專搞種族和宗教課題的政客和極端份子也在忙著為宗偉拍手,沒有挑釁,沒有叫囂,沒有煽動,不良議程無影無蹤。

何必眾裡尋它千百度,首相正在努力的促進全民團結和各族友好關係,應該把體育項目加進來當作首要助力;當然,也得同時把挑起種族情緒的政客和非政府組織丟出去,或者把他們丟到體育場,通過運動再教育。

幾十年前,中國以“小小銀球傳友誼”的乒乓外交,結交了天下朋友,這一招值得參考,將之改成“小小羽球促團結”,只要有利我國各族,抄襲又何妨?

我假設首相在撥國際線打給李宗偉的時候,心裡正想著“一個馬來西亞的羽球”;我甚至幻想,如果首相能夠封賜李宗偉為“一個馬來西亞大使”更好,然後在宗偉回國時,將他帶到國會作為最佳教材,告訴所有國會議員,李宗偉是“一個馬來西亞”的球員,所有議員,也應該是一個馬來西亞的議員,不要分馬來議員、華裔議員或印度人議員。

百年全英賽,百年遇宗偉,我們雖然留不住他奪冠時光芒萬丈的真正一個馬來西亞精神,但可以朝這方面努力爭取。這一球,是全民的團結之球。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3月17日)

2010年3月14日 星期日

家定出山,何來勝算

馬華史上最亂的黨爭,在熱映中;歷來最精彩的總會長職大戰,即將開演。

若要分析輸贏機率,或評論競選者優劣,黨同志和華社都有多種不同看法,但有一個肯定的共同說法:無論誰贏,還是亂。

只有很少數很少數的人,會以為328重選後,馬華就真正的整合,這些人便是目前正在自我催眠的競選者。這些人,當然包括翁詩傑、蔡細歷和廖中萊。

他們自我催眠的部份,當然是以為自己贏了黨選之後,便算是平伏了馬華天下。其實,對馬華來說,重選只是在內亂的過程中,一場決定由誰來引導戰事的民主公投而已。

所以,在這麼亂水的時候,最顧形象的黃家定真的要入場玩嗎?

沒錯,他曾經很成功的鎮壓住馬華,得勢時寫下了亮麗的領導功績,但是他走後或走之前,並沒有培養到承接他優良絕技的接班人,只為黃家軍留住了一個部長職給黃家泉。

他退出後仍保留的實力強到什麼程度,上一屆黨選也已經告訴大家部份答案,有道德污點的老蔡東山再起競選老二職,依然打贏他的代理人家泉兄,老蔡也打掉了黃家軍僅有的部長職。

這部份可翻一點舊賬,308全國大選之前,黃家定大刀闊斧重組候選人,組織新班底的時候,也開罪了一批基層,這裡也讓黃家軍失去了一些票源。

接下來一年多,這期間老翁在他所說的改革路途中,得罪人多稱呼人少,卻也集聚了一批忠實支持者;老蔡在翁大刀砍下之後,反激得陣營愈加強大;廖派是後來的變化形成,純屬無心傷害;反觀黃家軍,已經是散的散,歸順的歸順,朝中無人,欲振無力。

即是說,今天形成的所謂三國鼎立,翁蔡廖三強都擁有軍馬,黃家軍早已散居在翁蔡廖三國,黃家定若要出山,首要條件是召回遷徙的黃子黃孫,他辦得到嗎?

最近幾天市面上有許多呼喚黃家定出山的聲音,看似有“華社心聲”的音符,也或有重新凝聚黃家軍力的法力,但它只能讓黃家定聽爽而已,畢竟票源不在華社手上,是在中央代表手裡,而手握選票的同志,講的是政治現實和利益,不是黨的利益。如果愛黨,馬華豈有今日?愛黨就要讓,愛黨不是戰。

所以黃家定若要出山,他要從哪裡看他的勝算?如果說與廖軍結合,就是要蔡廖分家,那是更弱,不是更強;跟蔡聯?當然更不可能,蔡不會放手讓賢,黃也不可能打老二職;翁黃配?別開玩笑了,兩人見面都會互相疏遠。

如果無法聯軍,黃家軍根本看不到勝算,愛惜羽毛的黃家定就不可能冒險出山,更何況贏了之後還要面對新的亂局一年,到明年改選的“正賽”,再來新戰,好處只有在亂世中贏來的“虛名”,輸了就羞死了。

因為對一個政治人物來說,他未來的結局,可以改寫他過去的政績。

曾經的冠軍,就是那場決賽永遠的冠軍,如果冠軍重回同樣的戰場輸了,冠軍的光環也就沒了。黃家定屈指一算,就知道博不博得過。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3月15日)

2010年3月11日 星期四

明福案,法醫供詞多經典

你一定很難相信,負責替趙明福遺體第二次操刀解剖的雙溪毛糯醫院法醫組主任沙希淡,在第三次上驗屍庭的時候,他的供詞又改變了。

如果他在2月19日第一次出庭供証的供詞屬於“A”答案,那3月1日回到驗屍庭時,他給的答案是“B”,而週三第三次回庭,他卻給了“A+”的供詞,即是“A”答案的加強版。

是他在“玩嘢”嗎?當然不是的,不能這麼說他,這有毀謗之嫌。我們應該相信,他是專業法醫,而且經驗豐富,操刀多年,不然哪有可能升任為一間醫院的法醫組主任?

我們只能這麼說,是專業律師們在出招,他們用他們的專業手法,在為自己的當事人鑽探最有利的供詞,結果在“大玩文字”遊戲的過程中,法醫主任的部份口供被“套住”了。

律師們就是這麼利害,他們想要什麼答案,就有辦法設計可影響証人口供的問題,尤其,當這個議題充滿爭議性的時候,他們總有辨法捉住証人的心理,然後看准准出擊。

這一切特異動作,都在考驗法庭推事的專業和智慧,可見趙明福驗屍庭驗的不只是屍,也驗人性。

週三的經典供詞不少,其一是他再度推翻此案涉及他殺的可能性時,其中一個理由是“相關人員告訴我案發現場沒任何武器,比如木棍等,也沒有人證”。奇怪了,這不是警方才有資格講的話嗎?驗屍官幾時可以兼任查案官了?

其二,他說趙明福頸項的痕跡有可能是被人勒住頸部時造成,也有可能是第一次驗屍時造成,因為法醫在驗屍過程可能會剖開頸部皮膚及往外掀開,之後縫合回去,所造成的痕跡會在一段時間後形成。

然而,在他操刀時,上次那兩位法醫也有在現場,要找這方面的答案,當時就可以問那兩位法醫,或者驗屍之後再找他們確認,怎麼法醫主任不這麼做?如果趙明福頸項的傷痕是其中一個關鍵,可還回反貪會清白或趙明福公道,他為何不幹?

其三,他強調趙明福墜樓時右腳先著地,而且全程是保持清醒的,若明福是昏迷中被拋下樓,所造成的傷勢會更加嚴重,也會造成其他傷痕。

這句話,肯定再度刺傷了趙家心,也在考驗全民的智慧和評估法醫主任的思想邏輯。若明福真是清醒中墜樓,那時他一定很痛……,若明福墜樓時清醒,為什麼一定不是被兇手拋下?法醫主任憑什麼以此看法判定明福非他殺?

看著他那反反覆覆的口供,或許可以說他是被高明的律師影響,但是無論你要如何為法醫主任辯護都好,經過這幾役,我看到他在這個專業的未來,是烏雲密佈了。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3月12日)

找家定,馬華定?

婦女組大家姐周美芬終於想到制蔡絕招,放出風聲說前總會長黃家定或出山救黨,理由是黨陷於水深火熱中,只有最不受爭議的德高望重前老總才有能力平定馬華。

消息指這是美芬姐的如意算盤,因為她非常清楚,無論是蔡贏還是翁勝總舵主寶座,她都必須收拾包袱,與官位說拜拜了(如果她不要當“不走芬”的話)。只有恩公家定回來,才能保住她。

但是,黃家定會如她所說獻身救黨,冒險嘗試這麼偉大的事業嗎?

姑不論黃家定復出之說是周美芬的一廂情願,或是黃家軍在投石問路,既然有人放出“看華團表態”和“待華社公開要求”的呼聲,不就等於黃家軍恐有出師無名之嫌,也尚未有必勝把握嗎?

據說蔡派已經在笑了,裡面的消息傳出來,堅認最看重形象的黃家定絕不會淌這攤禍水,他現在清閒得很,也吃過當老總的苦,他何必為了救黨的虛名,去滿足一些人的目的,自己卻去冒著可能失敗的窘境?別忘了,他可是以最美好的身段自願退位的總會長,留下的美名,非常珍貴。

除非,他真的愛黨愛得要命,不過,據說這種馬華人已經買少見少了。

也有蔡派放出狠話,指黃家定如果是在此次的亂世黨爭勝出,也非真英雄,而是天賜良機,若是輸了,就是真狗熊,退就退了,何必自命英雄,丟人現眼?

3月22日提名日就快到,黃家定還未表態,甚至華社也還未呼喚他的名字,他會讓黃家軍了心願,還是讓蔡派說中心事,確是值得期待。

2010年3月10日 星期三

廖派意見分歧了?

馬華黨選風雲再起,也是風聲四起時。

各派各系的子子孫孫到處去放風聲探軍情,不外是要為主子效勞,以期他朝主子黃袍加身時,自己在黨或在朝可撈得一官半職,樂享榮華富貴。

所以,目前從路邊社所聽所得,僅當作參考就好,不必太認真,因為你不會搞清楚誰假誰真。

比如說,有人在傳廖派內部已經在分歧,你會相信嗎?

據傳吵嚷聲由婦女組開始,姐姐妹妹們說,她們明白蔡廖配是無可避免的趨勢,但是到時若要投選老蔡當總會長,則是難以接受的,因為支持一個“出軌”的領袖,完全違反婦女組的宗旨。

婦女組有此尷尬處境合情合理,當主席的美芬姐當初那句“蔡當總會長我就辭職”喊得響徹雲霄,言之鑿鑿,言猶在耳,也教廖派覺得棘手。但是,兩方已經暗渡陳倉,正在熱烈的發展“滅翁地下情”,婦女組不選蔡,還能挺誰?

於是,廖派裡的前朝黃家軍打蛇隨棍上,推出了黃家泉這個名字。然而,蔡派哪有可能就此妥協,他們一路走來,終極目標就是要扶老蔡上正,豈會讓黃家泉“拾到死雞”?

問題是,姐姐妹妹們手上有數百張票,雖可能有一半支持老翁,但仍是個可影響戰果的大票倉,蔡派不會不要婦女票,但要如何爭取過來,確是個難題,畢竟光碟已無法滅跡。

如果蔡廖無法收編婦女組的票源,而翁又有妙招搞掂周美芬的半壁江山,怕是又得讓老翁笑傲江湖了。對婦女組來說,為顧及形象和宗旨,若要在兩個爛蘋果中選一個,她們應該不想選咸的。

2010年3月9日 星期二

翁蔡都要多角戰

馬華總會長職會不會有超過兩人競選,目前雖有三角和四角戰之說,但焦點還是翁蔡的“私仇公決”,他倆的任何大義凜然說詞,都是政治話語,聽過就算。

目前,有多種戰前分析在全國各地出爐,翁子翁孫和蔡子蔡孫們基於全神貫注在打自己的算盤,於是都有了屬於自己看自己爽的賽前報告。

翁派說,最好有三個人以上角逐一號寶座,如此對老翁比較有利。為什麼?因為去年的雙十特大,老翁在氣勢很弱的時候,仍有約50%中央代表投票給他,即表示他有50%的鐵票。

如果多出一人來分散老蔡的得票,老翁不就贏了嗎?

蔡派也說,越多人打總會長職越對蔡派有利,因為老蔡去年也有約50%的鐵票,只要有第三人或第四人插上一腳,一定是吃掉老翁的得票,那時老蔡就會狂勝,想贏少一點都難。

兩派一樣是站在同樣的高點看下來,但只想要自己的答案,說明兩份分析報告不夠客觀,還得重估。

如果仍是一廂情願,就只能說明翁蔡兩派的智囊團不是目光如豆,便是胸有成竹,但驕兵必敗的真理,未曾有誤。

華社沒得遺棄馬華

馬華風雲再起,看起來好像很熱鬧,但卻非好戲連場,這就是它的最特別之處。

你若說華社對它漠不關心,那是騙人的;要說華社對馬華沒有期望也是假的,因為華社在政府裡的代表只有馬華,沒得選擇,也不得遺棄。

難道,華社敢說馬華在政府裡完全幫不上忙?難道,華社非政治組織真能認為他們有能力約見首相,便能在政府裡取代馬華?別開玩笑了,那只是當時的錯覺,OK?

你我罵馬華,華社指責馬華,也是因為沒得選擇,又看不下他們爭權奪利,自相殘殺,才會越罵越凶,以致發出狠話,說不要馬華算了。

可是,我們的心靈深處都很清楚,如果沒有了馬華,華社在國陣政府裡面還剩下什麼?巫統要照顧馬來人,國大黨要服務印度人,民政胃口比較大,要看顧全馬來西亞人,誰會焦點維護華人?

曾有政客放話說,馬華如果還不爭氣,就把華社交給巫統照顧好了,反正國陣政府都是巫統說了算。乖乖不得了,這種話聽過就算啦,因為只要你敢聽,政客是什麼樣的風涼話都敢說的。

國陣政府的確是巫統說了算,但誰敢保證巫統對華社會是好好的說,又如何好好的算?精打細算的華人,都知道這筆賬該怎麼做。

所以,華社對馬華的失望,應該是對現今領導層和挑戰派的失望,紛爭無論由誰挑起,都是一樣,你不能說是因為對方先動手,便認為自己反攻是理直氣壯,都打群架了,還有分誰先打誰的咩?

老翁直搗老蔡出軌光碟的七吋要害,用他的話說是“捅了蜂巢”,遲來的道德審判釀出政途巨禍,你可以說他不該或活該,但對黨來說,道德審判的部份還是站得住腳的。

老蔡向老翁示好之後又分手,在黨代表大會前兩天狠狠將翁一軍,如果要笑老翁該死應有此劫,等於也可以批蔡在背後放箭,但還是沒有對錯,不必強求誰忠誰奸,因為是政治。政治關係,一天已經太久,翁蔡的蜜月期幾個月,曾有此情,只待成追憶好了。

如今重選日期已定,縱觀大勢,好像是蔡旗飄飄,翁旗渺渺,廖旗還不懂怎麼插才好,但如果依此提早斷定勝負,未免草率,畢竟去年雙十特大老蔡得到的50%鐵票,只是要留他在黨,不是要讓他當黨老大;光碟還在的,要當馬華一號人物,這一關不容易過啊。

老翁領導無方,激怒所有街坊,華社縱然覺得才子失策是非常可惜的一件事,但他既然如此莽幹了,是他個人的造化。

華社在朝還是只有馬華,還是對328有關心,到時是砍翁蔡還是取翁或選蔡,華社還是對勝利者存有期待。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3月10日)

2010年3月8日 星期一

馬華總會長職四角戰?

據說,翁詩傑很有把握衛冕總會長寶座,因為他不覺得自已犯了什麼大錯誤,只因亂黨叢生,方才誤了他的改革馬華大計。

據知,蔡細歷對總會長職的看法已是“煮熟的鴨子”,只要他捉緊一點,熟鴨就不會飛走。

據傳,廖中萊本來也打算攻打總會長職,因為他曾經在雙十特大之後,“精神上”當了幾天的總會長,但打了幾個月內戰後,目前精神恍惚,已捉不准要打什麼高職。

還有個說法,指黃家泉有可能會在總會長職插上一腳,因為有軍師告訴他,基層普遍上都已經厭倦翁蔡廖的三角遊戲,正期待著新氣象。

剛巧這時候,黨內開始有一股勢力正在廣宣“砍翁蔡廖”了,他們說,馬華黨爭就是這三個人引起的,選他們上來有何用?要就選新人。

看來,已經有人急不及待的先把黃家泉擺上台了。

2010年3月7日 星期日

自毀、自滅、自殺,馬華的三自精神

中國人有多種三自精神,用以勉勵自己和親朋好友,若宣傳和運用得當,小則壯大組織,大則強國興民。

比如自立、自强、自信,或守得自尊、自制、自律;比如會自發、自覺、自治,時時自主學習、自我教育、自我管理;種種自行,都是智行。

三自精神在中國共產黨發揚光大的時候,他們將之解釋成“聽、跟、走”,聽是聽共產黨的話,跟就是跟共產黨走,走就是走社會主義道路。

後來毛澤東強權當道,毛仔毛孫便將之改成“聽毛主席的話,跟共產黨走,走社會主義道路”。結果如何,過程多慘,若要依此評論毛澤東功過,是另一個議題,但是放眼今日中國,十多億人口的生活正在好轉,中國漸強。

馬華是中國共產黨和台灣國民黨之後全世界第三大華裔政黨,這麼大的政治組職,有什麼三自精神治黨,以助建國興民?

現在看到的是,是自毀、自滅、自殺。

當然政黨本身沒有問題,是馬華領袖有問題,他們口口聲聲說愛黨,卻是分分鐘鐘在害黨。大馬華人的政途,已經越來越“沒路”,如果華社未來的幸福交給這個支離破碎的組織去爭取,還行嗎?

獨行翁當選馬華一哥的時候,依然獨斷獨行,乖違領導應有的氣度和量度;中央代表砍翁蔡的時候,樹立了叛翁的廖氏集團;翁蔡後來聯手,是翁對廖叛軍的報復;最後蔡廖一小時內先後總辭,反插老翁背後一刀。

以上種種,沒有誰是誰非的問題,也沒有華社權益的考量,有的只是爭權奪勢,因為是政治。

馬華從此一黨變三黨,翁蔡廖三大主角加上魏周二配角,各懷鬼胎,亂過七國,何止是黨內有黨,根本是諸多內黨,集體亂黨。

因此從蔡派突然總辭促成重選那一刻起,翁蔡廖三強都在政治君子榜上除名了。

一個亂幹,兩個背叛,還有魏周在伴唱,這樣子搞下去,他們不自己唱瓜馬華,華社也會唱瓜馬華。

看來他們也有改篇的三自精神“聽、跟、走”了:聽領袖的話,跟他們亂走,走到荷蘭。

所以我說今日馬華已經沒有明星,沒有值得期待的好片,只有霉星和人人搶演“岳不群”,排期328上檔的大匯演,預定是濫片,除非過後的“易角重拍”創造票房奇跡。

所以328大廝殺,無論誰贏,都是馬華輸。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3月8日)

2010年3月4日 星期四

貿消部該忙什麼

貿消部這麼一個重要的政府部門,任重道遠,它實施的政策對人民的生活起居影響深遠,所以人民對它期望甚大。

它最大的力量,是可以“塑造”,或者說“還給”人民一個公正的自由市場,協助人民倖免於物價壓力。

只要它發揮應有的效率,國內就不會有牟暴利的奸商和壟斷企業聯盟,消費人的利益才會受到保護。

沒有保護主義,沒有壟斷,市場競爭決定價格;不必政府津貼,不必統制,市場價格自由浮動。協助國家創造這樣的大馬環境,是貿消部最基本的存在價值;貿消部做得到的話,才算是盡了為民服務的責任。

不過很抱歉,現在的貿消部好像還沒有打算忙在“一般平民”這一邊,縱然他們都是人民的公僕,卻去做一些“有的沒的”,都不是很急的小事。

比如說,他們正在忙著修訂1946年價格統制法令,要增設反暴利條文,一旦通過,可將一杯白開水標價50仙的茶餐室、嘛嘛檔業者控上庭,令業者面對最高監禁3年的刑罰,而罰款最高為10萬令吉。

奇怪了,民間有面對白開水大漲的生活壓力嗎?再說,我嫌貴的話就不會喝,對方賣貴,也可能是店租或其他成本很高,比如他用了昂貴的濾水器,為什麼不能貴賣白開水?

部長都明理的說了,茶餐室一杯咖啡賣1令吉50仙,而星巴克賣10令吉是合理的,因為兩者的成本不能相比,那麼何以要大小眼,立法狠懲賣白開水的小商?我的白開水是唸過經的,喝了保平安,所以我賣50仙都沒人嫌貴,關你貿消部什麼事?最高監禁3年和罰款10萬,算是商業大案的刑罰了,搞什麼鬼。

他也很堅持的說,儘管國人反對,貿消部仍會在下月提呈1987年版權修訂法案一讀,一旦法案修訂后,即使民眾擁有一張盜版光碟,也可被取締,每片盜版光碟的罰款為2000令吉。

反盜版的文明智慧,當然要鼓勵,但大前提是正版的價格要與人民生活水平成正比,除非國家認同購買影音光碟是高收入群的特權娛樂,貧民若買不起,就去看本地電視!

當局既無力說服正版商降低賣價,又無力製造一個低物價大馬,反大力掃蕩平民的廉價娛樂光碟,還把加重刑罰的範圍包攬了平民。

如此做法若有效,但如果人民收入沒增加,正版市場也不會受益,只會讓盜版和官商勾結交易更隱密而已。過去的修法和大量的取締行動結果,已經告訴我們未來的答案了。

其實,貿消部應該把時間花在監督高速大道公司這一類巨獸的收費,那才是真正的反壟斷,反暴利,無端端去搞白開水售價幹什麼?

可惜的是,他們連動都不能動大道,任由以前的合約,決定今日和未來幾十年大馬人的高昂付費。很多時候,部長級人馬還會為新開通的壟斷式收費大道主持通車禮呢。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3月5日)

馬華幾何,馬華三角

朋友變敵人,後變回朋友,再變回敵人,是幾何原理。

幾何幾何,幾何三角,三角幾何,三角三角。無論怎麼變,三角形終歸是三角形。

翁蔡廖三角,是幾何關係,怎麼變,如何配,都在三角之中。

馬華的未來,也在三角裡面,重組又重組,然後醞釀更大的分裂。

所以重選之後,角色更迭,但三角依舊是三角,或再添數角,這是馬華的宿命。

2010年3月2日 星期二

明福案,法醫為何會改口

終於過了年。終於等到明福案驗屍庭續審。

終於證實,負責替趙明福遺體第二次操刀解剖的雙溪毛糯醫院法醫組主任沙希淡於2月19日的驚人供証,原來不是唯一的終極供詞。

原來,証人在不同律師的引導之下,可能會對同樣問題的不同問法,在不同的時候,供出看起來不同的答案。

這些答案可能與原意一樣,但表達的方式和讓律師引導後用詞的變動,卻隨時會讓人有一種“南轅北轍”之感,繼而嘩然,加以想像。

所以,不管証人是如何的經驗豐富,如何的見慣大場面,終究不會刁鑽過為了打贏官司,專門找漏洞,乘機斷章取義,然後焦點出擊的高明律師。

以小民之心看明福案,相信許多人對這位雙溪毛糯醫院法醫組主任在上個月的供詞,存有多種想法。

如果沙希淡當時回應的專業意見完全被驗屍庭採納,即是如他所說“第一次的解剖報告很全面,我自己都沒有辦法做得這麼好”,那麼,第二次的解剖就是白忙一場了。

但是我們的驗屍庭很文明,開明審訊,所以另一方可以盤問對方証人,看對方的答案是否有任何破綻,是否可以更詳細,是否遺漏了什麼足以扭轉局勢的關鍵性細節。電影上的法庭戲,不都是這樣拍的嗎?

戲裡,控方和辯方的律師使出渾身解數,目的只有一個,即是要向証人、原告或被告套出真相,或者說,逼出有利於他們當事人的真相。因此,往往最後一分鐘最精彩的戲份,是關鍵性人物的一句話,決定了法官和陪審團的審判。

明福案驗屍庭的確有法庭戲的情節了,尤其,當沙希淡在雪州政府代表律師馬力的引導下表示,趙明福的死因有三,分別是在反貪委員會辦公室遭殺害、被推下樓或跳樓。

這種說法,就比上一 次他所說的“趙明福是從高樓墜下致死”像話多了,至少,這句話達到了基本推論的水平,上次那句,根本是在污辱他自己和大家的智慧,明福當然是高樓墜下身亡啊,不然是溺斃咩?

沙希淡在2月19日的供詞指趙明福是自殺,他也不認同泰國神奇法醫普緹說明福遭他殺的推論。

事隔兩週,他為何改口了?是他自願變動供詞嗎?我相信不是的,而是因為不同的律師用不同的方法,將埋藏在沙希淡心靈深處所知的更多內情掏出來,講得更詳細,如此而已。

如此分析,可察覺上一次盤問沙希淡的律師並不想問這麼多,他只要沙希淡講出趙明福自殺的成份較高,上一次的報告完整,再聲稱不同意普緹的推論,這樣的答案就夠了。

這一次,雪州代表律師和趙家律師要的答案,是要這位解剖專家說出趙明福有可能遭殺害或被推下樓。

顯然的, 大家都在專家沙希淡口中得到了所要的答案,剩下的,就請驗屍庭和全民以自己的智慧去思考了。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3月3日)

2010年3月1日 星期一

政府牙醫,請不要來我家

這個行動,讓人強烈覺得是本末倒置。也有莫名其妙,自暴其短,明知故犯和自相矛盾的元素在裡面,再加上種種疑問。官呀官,總是在不急的問題上和不急的時候急急進場。

我講的是由4月至7月之間,衛生部將拉大隊沿戶調查人民的口腔健康狀況,然後為他們提供免費檢查牙齒這一件事。

根據衛生部發表的精明計劃,在這項行動的首個階段,全國將有約1萬4000名“幸運兒”被選上,他們將會以很悠閒的姿態,高高興興的在家裡迎接政府的牙醫大隊上門到會。

在此計劃下,龐大的牙醫大隊在為幸運兒檢查牙齒的同時,也將給各家庭成員提供關於口腔保健的專業指導、檢查報告及建議他們何時看牙醫,以及接受哪種洽當的口腔治療。

誰會是“幸運兒”?有關當局如何遴選?是根據首相的“一個馬來西亞”精神,各族平等當幸運兒,還是分區進行,窮民優先?如何區分窮民?

很抱歉,這部份的更多訊息還在保密之中。我們只聽到部長說,這個活動叫“一個馬來西亞口腔保健運動”,衛生部將會在全國各地挑選1萬4000名15歲或以上的成人接受牙科檢查和關於口腔保健的訪問,而國人提供的資料將受到保密。

部長也說,如果你被選上,就表示你很幸運,因為可以接受免費的牙齒檢查,所以希望大家看到衛生部官員和牙醫上門時,要打開門接受他們,不要害怕或趕走他們。

轉過頭,部長又說目前大馬的牙醫人數不足,全國只有3606人,分別是政府牙醫佔52%及私人界佔48%。每一名牙醫,平均需要為8000名國民服務,而衛生部希望在2018年能夠達致一名牙醫對4000名國民的比例。

如今大馬有11間大學有牙科系,每年只能夠培養250名牙醫,未來的目標是每年栽培出800名牙醫。

既然人力不足,為何還要搞“一個馬來西亞口腔保健運動”?莫非只是做給首相看的?既然培養來不及,為何不去印度或中國引進?或承認台灣和印度牙醫文憑來救急?

他們說,這類活動每10年進行一次,主要是為了瞭解成人口腔保健狀況,作為衛生部擬定牙醫醫療發展及培訓人才方面政策的指南。他們調查到,90%的大馬人有口腔和牙齒疾病,但只有6%人看牙醫,顯示人們在這一方面的意識低落。

90%的大馬人有口腔和牙齒疾病,看起來問題又好像很大,但是他們10年才調查一次,問題又好像不必急著處理。況且,目前人民在這方面的抱怨比較多,還是對其他醫葯費和物價上漲的不滿比較多?錢出多了,比如電費要漲了,我才會“牙痛”得呱呱吵呀!

再說,也還沒有人知道自己有沒有條件受惠?牙醫大隊什麼時間會出現,一組幾個人?家裡擺設和每一戶的幸運兒數量有沒有限定?我家的神明和某種肉類需要預先特別處理嗎?我有公司牙醫了,可不可以不要接受他們?對了,他們會不會講華語?我須泡茶招待他們嗎?說是免費,但太多人來的話茶水也是一筆費用……。

還是叫那些要上門的牙醫服務大隊去培養更多牙醫 人員吧,壯大未來的牙醫隊伍,然後政府撥款在各區設立牙醫診所,才是對民有利的良策。別給我幸運了,我每天得上班到晚上,週日要休息,而且我家很小,容不下牙醫大隊。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0年3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