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6月30日 星期日

他走出更多的生命

古人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是形容一個人多讀書,則見多識廣。
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說的也是這回事。
但這個秀才做得更多,而且不是為自己而做。
他讀萬卷書,行千里路,收錄器官,是為大家而做。
他不要他朋友因沒得捐獻器官而逝世的悲劇重演,是從傷心演變到擁有一顆大愛的好心。
他行千里路把600人未來的身體器官留下來,是在延續著未來生者與死者生命的人生路。
這條路走出來的是更多更長的生命,他的千里之行,充滿活力和希望。
有了600條生命力在掌心跳動,他或許有時孤獨,但一點都不寂寞。

◆閱光明日報封面“醫生行走千里成功勸服600人捐獻器官”新聞有感。

2013年6月29日 星期六

檳城避雷塔命案:這家人少了一條人生路

要接受一名突然在地面上消失的至親已經死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要面對至親在各種跡象已經顯示死亡,但基於死不見屍而得不到死亡証書的折騰,則是一件豈有此理的事。
當老百姓的生命遇到驟變而急需官方文件救助和撫慰未來時,官印反而成了絆腳石,誰還想要這種官來管?
林家承受的煎熬,從天而降,鑽入地底,再狠擊內心,還不知要痛多久。
失去了一家之主,經濟支柱,他們未來的路也還不知要怎麼走,要走多遠。
更何況,他們能走的路比每個人都少一條,就是爸爸長眠在地底下那一條。
走這條路,等於爸爸承受千斤墜的痛苦重播,他們不要。
走這條路,如同踏在爸爸的屍身上走過,他們更加不要。

◆閱光明日報封面“林振益二七,專訪遺孀李彩孀”新聞有感。

2013年6月28日 星期五

老百姓要的真相和真理

近日兩宗大案的審判結果在民間掀起千堆雪,皆因兩案的前因曲折和離奇,後果則是不符合公眾意識裡的真相和真理。

尤其兩案除了有兩名死去的受害者,還有數名查到身份,有權有勢的涉及者,他們都是最接近真相的人類,就算不是真兇也應該清楚是誰動手,但是審訊結果是他們脫困,警方也沒有再接再厲的追蹤下去,你叫長年備受權貴欺壓的小市民怎麼不嘩然?

老百姓不禁要問:若因證據不足而需放人,警方為何沒有繼續搜尋更有利的證據找出真兇,明明就知道被告人在現場,還確定有涉及姦污罪啊!

老百姓也想問:若已証明警方人員涉及動武,也判決政府必須負責,為何檢方沒有積極查出真兇交人,讓他們面對正義的審判,以保持司法的公信力?

第三問是:當情況顯示檢察署的檢舉行為失衡,有沒有誰或單位可以過問?若沒有的話,是不是應該成立類似機構?若有的話,這個誰或單位是不是還在睡?

還有第四問,第五問,第六問……。

凡經過終極審判後的大案,就算它在法律上不允准被挑戰,但如果它讓老百姓覺得不合情也不合理的話,它的系統有理由停留在至高無上的權威地位而不被檢討嗎?

民眾不應也不敢藐視法庭,但若覺得法官的審判距離真相和正義太遠,也會感到擔憂和無名火起。

如果有一天禍事降臨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基於無權又無勢,結果讓罪犯鑽進法律漏洞而逍遙法外,豈非欲哭無淚?法律是唯一讓冤案昭雪的途徑,當它反變成罪犯脫罪的工具時,小市民就不再有青天大老爺為他伸冤,這才是老百姓最擔憂的事。

縱然一般市民都非法律專業人士,個人判斷也非百分百正確,但至少也分得清楚對與錯吧?當一宗大案的判決並非是大多數老百姓認可的結果時,它應該有一個檢討的空間,才會進步到更加文明,讓民權更有保障。

像朱玉葉案的審判結果看得人心激盪,民眾指天罵地,執法當局非聾非啞,卻沒有主動行動,像是急於了結此案,怎麼不讓民眾產生懷疑空間?

古甘案也一樣,罰錢賠償是一回事,真兇有沒有判刑和濫權警官有沒有被對付是另一回事,哪能說付錢就了事?

兩案的嫌犯經審訊後死罪已免,但活罪應該繼續追究,人間正義才算是運作在一個有人性的軌道上。

世間萬事不能違背真理,天有天理,人有人理,法有法理,都須合乎情理,這樣老百姓生活的人間才有希望。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3年6月28日)

2013年6月27日 星期四

玉葉案與古甘案:漏洞製造傷痛

炎炎六月,煙霧迷漫,冤情飄盪,怨憤不散。
人間兩宗轟動冤案,審出了天壤之別的結果,司法公正的標准,掀起了爭議。
沉冤待雪的玉葉案,審控技術衍生漏洞,嫌兇走出生天。
沉冤得雪的古甘案,法官道出警方濫權,痛斥包庇惡行。
同等的法庭程序,不同的主控官和法官,卻因不同的審控技巧,產生不同的結果。
雖是一家悲慟,一家賠償,但兩家的傷痛依然。
朱家要的是真相,卻是連一分公道也拿不到,古甘家得了賠償當公道,但無論多少錢都買不回失去的親人。
往更深入思索,兩案的審訊過程,盡顯執法當局漏洞百出。
這些漏洞不好好修補,將害更多老百姓傷痛。

◆閱光明日報封面“玉葉案,家屬盼重查/古甘案,獲賠85萬”新聞有感。

2013年6月26日 星期三

朱玉葉案:遺憾的天使

朱家的冤情,依然沒得昭雪;朱家的公主,仍是遺憾天使。
朱父訴求7年,哭天求地問鬼神,在激動與顫抖中得到的最後希望,竟然是更加接近絕望。

對天,怒問天理何在,仍是一片寂靜和無奈。
對法,尊崇庭令難違,感嘆真兇仍逍遙法外。

朱父失望、悲慟,憤怒到要尋死,是一位愧疚的父親對無法為愛女討回公道的最徹底控訴和表白。
現實的人間,公道不在想像裡,真相不在疑心裡,只有法庭和證據說話,才是法定的公道與真相。

當六月的煙霾飄向北,碰上朱家含冤七年的陰霾,是愁雲遇上慘霧,隔絕了蒼天。

是傷心的父親更傷心,激起一片淚海和滿腔的不服。

◆閱光明日報封面“朱玉葉被姦殺案,被告無罪釋放,朱父跳樓”新聞有感。

學生上不上課,教育部應果斷決定

住在中馬一帶的老百姓週二一早醒來,心裡就開始亂了起來。

天空仍是白茫茫一片,空氣依然有焦味,眼睛還是不大舒服,呼吸仍然不爽,整個人和昨天一樣昏昏沉沉。

孩子在問“今天有沒有停課”,往窗外看,有一些鄰居已經載著身穿校服的孩子出門,也有小朋友站在門口看,好像是在思考應不應該去學校。

想起昨天教育部長說的話,允許那些擔心煙霾會影響孩子健康的家長把孩子留在家避難,只須通知校方一聲。

也記得教育總監說,當空氣污染指數超過300點,學校就得關閉,待低於250點之後才重新開課。

後來副教育總監說,除了污染指數達到319點的巴生港口必須停課,雪隆和布城的學校週二恢復上課。

不是每一個人都買了一個巨型空氣探測器收在家裡等煙霾來時派上用場,因此家長和孩子們必須一大早醒來瞇著被毒煙燻到張不大開的眼睛上網查詢,才得知污染指數是200多,但低於300點,是學校介於可開也可關的尷尬指數。

那麼,孩子到底要還是不要去上課?又沒有校長和老師的電話,有的話打去問會不會被罵?若是照樣去學校萬一學校沒開課豈非白跑一趟?沒去的話萬一有開課,會不會算逃課?

單單是這一點,便可看出今時今日我們整個危機管理系統尚有不足之處,以及可作決定者的三心兩意,不夠果斷,才會讓大家又煩又亂。

其實副首相兼教育部長雖作了明確的指示,但還是不夠完美,既然已經確定空氣中仍存在會影響孩子健康的危機,又何必再將球踼回給家長,乾脆直接停課不就完了嗎?學校功課可以補回來,失去的健康卻未必拿得回來,這可是永遠的真理。

較後教育總監和副總監這兩位加把口的關心,最大的貢獻是搞亂多過指路,他們提出污染指數的50點差距來決定學校的開關,難道是要家長與穿著校服的孩子們守在家裡,雙眼直盯電腦上的教育部官方網頁等待上下課嗎?

依照週一民眾所看到的“白色恐怖”和直接感受的身體不適,已經可以斷定對身體有害,也沒有跡象顯示煙霾會很快飄離中馬,教育部根本無須大玩專業的指數數據來把把老百姓弄得更頭暈,應該及早通過電視、電台和互聯網廣宣果斷決定停課,這是最基本的為人民服務。

早課的學生提早10點半下課,午班學生停課,這麼無謂又混亂的狼狽事情,不應發生。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3年6月26日)

2013年6月25日 星期二

馬新不硬, 人民悲哀

霾害多天,大馬人的生活被搞得亂七八糟,社會和經濟損失多到不知如何計算。
老百姓病的病了,孩子們的課業受影響了,還沒生病的也開始昏昏沉沉,好像隨時會暈倒。
可是,我們溫和的政府和彼岸那個害人的政府並沒有提出一個給人信心的滅煙大計。
他們給的希望,依然是等下雨,就像靠天吃飯的漁民,依賴老天爺施以援手。
如果是天上的事去求上天解決,聽來是合情合理,逼人家處理倒像是在為難他們了。
但是這次的毒煙大部份由人類而非全是大自然災害造成,兩岸三國都有公司和農民涉及,怎麼問責態度不見堅決?
天害雖難違,人禍應可免,若為責任論,罪人不可恕。
馬新若是硬不起來,老百姓就繼續悲哀。

◆閱光明日報封面“風向轉北等雨來救/南馬脫險,中馬危險”新聞有感。

2013年6月24日 星期一

煙煙相報何時了

在這個印尼毒煙封天的窒息時刻,還有數萬人願意冒著犯病的風險走上街頭參與505黑色集會,真不容易。

慶幸他們的勇遇上執法當局的開明,沒有展開任何驅逐和大逮捕的魯莽行動對付和平上街的群眾,要不然在烈日和煙霾兩大毒物的籠罩下,還射出催淚彈湊成三毒再加水炮狂發的話,將會激發出哪種程度的爆炸性傷害,簡直難以想像。

與此同時,有一些公司因為霾害而宣佈取消或展延他們主辦的戶外運動,竟然被一些人揶揄怕反應不好趁機抽手,也有一些組織活動照跑,婚照結,舞照跳而獲得支持者的掌聲,這些都是個人選擇,外人多說什麼都是無謂。

有句話說“個人造業個人擔,自己得失自己償,橫批:沒在怕的”,如果他們都有這種心理准備,到時身體若出什麼狀況,至少也不會嚇壞自己而乖乖承受。

說起造業,今天的毒煙霾害是不是大馬和新加坡自己造的業?

印尼方面的消息說,馬新兩國面對霾害是自作自受,因為在印尼燒芭的主要禍首都是來自馬新的投資公司,他們為了節省開荒的成本而放火燒林,然後借用季候風將煙霾驅離印尼,如此一來,公司賺了錢,印尼也不會因為受到霾害而對付他們,以此當作一個兩全其美的妙招。

此事是真是假,還沒有確定,被印尼官方指名的馬新公司都已經出言否認,但如果是真相的話,馬新的老百姓都是無辜的受害者,兩國的政府應該將那些在外國闖禍但殃及國民的大奸商們都嚴懲一番,為人民主持公道。

另一種指責是印尼農民造的禍,他們為了無成本清理農田而燒芭,據說這種作法還可以為農耕地施肥,再配合季候風吹起時動手,這是他們一舉三得之法,這也是為何每一年大馬都會出現煙鎖天空的狀況,或多或少,全看天氣變化。

如此說來,目前情況越來嚴重,或許是遇到奸商和農民雙方同時點火,剛巧季候風先生這一趟情鎖馬新,於是將兩大煙海都席捲進風裡,再輸送到三千萬馬新無辜老百姓的肺裡。

奇怪的是在追究責任的部份,除了一些小官或非官方組織的埋怨之外,印尼政府仍然停留在救火的階段,表現的是仍然無暇對付肇禍者的態度。

如果真的是滅煙第一,算賬在後,還是值得期待,至少它是一個帶著希望的承諾,最怕是他們仗著國大欺鄰,只為顧及國家和農民的利益而年年上演“先滅煙再說”的戲碼,毒煙飄過後又若無其事,馬新能夠做什麼?

還是先確保家裡的N95口罩不要斷貨吧。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3年6月24日)

2013年6月23日 星期日

這筆毒煙賬跟誰算

馬新超過三千萬人在罵印尼煙的同時,並非等著印尼道歉,而是要他們滅煙。
就算他們全體部長向我們三拜九叩,聲淚俱下,句句慚愧也沒有什麼鬼用,因為眼淚消除不了毒煙,豪雨才行。
倒是我們每一天被毒煙嗆出眼淚,咳到差點掉肺,這筆賬還不知要找誰算。
現在印尼說不關他們的事,是8家外國公司非法燒的芭造的煙,所以他們不道歉。
他們會協助滅煙,提供資訊,然後與大家一樣,等大雨來收拾煙魔。
至於如何對付燒芭禍首,如何避免下一次霾害,甚至連未來有沒有打算應對霾害危機,卻一個字都沒說。
如果國大就可欺人,如果基於利益而不去動非法公司,就算過了這一關,毒煙還會再再再來。

◆閱光明日報封面“馬新公司燒芭,印尼不道歉”新聞有感。

2013年6月22日 星期六

印尼以煙報德

神話故事裡,一個修行者逆天行道,通過傷害善良的百性妄想修練成仙,老天必定會派遣天兵天將,收了他。
真實世界裡,一個人做了違背天理的壞事,人們相信就算他逃過法律制裁,上天也會降下天劫,給予他懲罰。
馬來西亞和新加坡長年提供印尼創匯條件和工作機會,有什麼理由要承受他們惡意給予的煙霾天劫?
印尼官方反駁說是天上風老爺的事,不在他們的控制範圍,是毒煙伐木公司非法燒林開荒造成,特意選擇飄向馬新的季候風吹起時才動手,這可是人為啊!
風老爺他們管不到,借風散播毒煙的人他們必須去管,不是否認耍野蠻。
馬新老百姓每年受此天劫傷身又破財,兩國理應聯手向印尼施壓。
沒理由啞忍奸商借天發達,我們大病他們大賺,除非馬新真的是買他們怕。

◆閱光明日報封面“煙害南馬”新聞有感。

2013年6月21日 星期五

百姓哭喊天與地

小學課堂上,老師給了一個造句題目,全班小朋友們笑了,太簡單了。

限時三分鐘,舉手作答,老師一說完,全班學生就搶著舉手。

小明搶到頭香,他說:開車在路上不安全,就算不與人相撞也會被壓扁。

小華排第二,他的造句是:在家睡覺也不安全,醒來會看到壞人在眼前。

小強接著答:汽車安全帶不安全,車子被扯到地底下之後人竟然會不見。

小花的答案是:天與地都不安全,家與外面都危險,連空氣裡也有毒煙。

老師很滿意,給了大家滿分,因為題目就是“不安全”,小朋友們的造句正確,也很寫實。

是的,“不安全”這三個字是當今馬來西亞市面上最“火”的關鍵詞,它不只火紅,也已經掀起了不少人的怒火。

人們發火,是不明白何以匪徒越來越膽大包天,要做案就做案,要殺人就殺人,難道在他們的眼裡,警察是紙扎的?

人們不滿,難道馬來西亞已經淪為一個匪徒放心幹案,警察無暇治安,老百姓任由宰割的危險國度,而且仍處於有關當局可以承受的程度?

這個時候居然還有警官不識相,舉出某個地區罪案率降低的例子,聽起來異常刺耳,就好像在一大群非洲飢童面前說附近還是有一些地方食物過剩,他到底是想要取得哪一種激烈反應?

今天大夥兒見面時談的都是治安,提到下次約見的地方,大家都會問大家“那個餐館會不會被打搶”,下一句是“我們出來了,家裡安全嗎”,你看你看,我們向來與朋友見面這麼爽的事也變得他媽的不爽了。

以前可口可樂有個廣告詞說“睡前看球樂,吃飯看球樂,喝可口可樂”,現在將它修改來講治安,變成“在家不安,出門不安,睡覺不安,該怎麼辦”,許多人都有同感。

想一想,世界上有哪個國家的餐館和夜間茶檔會連續被搶而且還在搶不停的?匪徒是不是一早都算好警方不會巡過來或趕不過來了?糾眾闖屋行劫的案件也是層出不窮,此起彼落,匪徒是不怕被追緝,還是看死警察不夠人手,偵查不及?

在這麼一個不安的時代,趕來湊熱鬧玩殘大馬人的還有印尼毒煙霾。算起來,我們不只天上會掉死神,地上會遇瘟神,空氣裡也有毒神,面對的簡直是天地浩劫。

若警方還在繼續賣弄數據,老百姓只能繼續哭喊天與地,繼續感覺無助和彷徨,繼續淚滿盈眶。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3年6月21日)

怎樣才算治安亂

大馬治安怎麼樣,官方說詞一個樣,
不安不靖是假象,其實罪案數據降;

當街掠奪是個案,闖屋行劫難設訪,
搶餐館是缺保安,市道向來是這般;

百姓不必窮緊張,百業生意沒影響,
百聞不如報告講,百分比顯示平安;

警方到底怎麼想,這種話也敢宣揚,
人們聽了哪會爽,怒斥不理百姓慘;

到底什麼叫罪案,先劫後殺算不算,
姦污擄掠算不算,破屋行兇又怎樣;

什麼治安叫作亂,搶多少錢算大案,
死幾個人算重犯,警察先生請你講。

◆閱光明日報封面“劫/姦/殲”新聞有感。

2013年6月20日 星期四

男人要有擔當,不應把全家人弄傷

妻子,是娶來愛惜,共度一生的;孩子,是生來疼惜,延續香火的。
所以夫妻應該互相照顧,互相體諒和互相珍惜對方;孩子必須受到最好的保護,最好的培養和最好的教育。
當一個不合格的丈夫變成了魔鬼,化身為家裡的瘟神之後,他摧毀的何止是天倫樂。
夫妻間的愛變成恨,誤了兩人甚至兩家人的大半生;孩子的前途向誰問?當爸爸無情媽媽無助,孩子不會有出路。
可見變質又變心的爸爸,作出的傷害何止形同魔鬼,簡直超越魔鬼。
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不會在自己犯錯的時候拖累和傷害他最親密的家人,除非他已失去人性。
一個失去人性的男人,必會自毀這些年建立的愛情城堡,理應被放棄,除非家人還看到渺茫破鏡重圓的機會。

◆閱光明日報封面“嗑藥夫虐妻女”新聞有感。

2013年6月19日 星期三

不要瞎說你信佛

某天在一間小菜館與親朋好友一起大吃大喝,桌上有鵝肉和大魚大蝦,還有紅酒和啤酒,大家興高采烈天南地北的互相吹噓。

正吃到一半的時候,有位婦女走到我身邊,禮貌的叫我“先生,先生”,於是我把咬到一半的燒鵝放回盤上,問她什麼事?婦女先一鞠躬,然後說“請問您是佛教徒嗎?”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當時確實讓我一時語塞,因為在電光火石的一剎那,我腦海裡的我是一個泡在酒缸裡咬著燒鵝腿的“罪徒”,要如何回答這麼神聖的問題呢?

在我怔住的時候,婦女帶著笑臉繼續說“如果您是佛教徒,請問您現在的行為妥當嗎?”然後她把目光轉到我的胸前。

我終於明白了,確實是罪過,原來我穿著的衣服前後都是佛陀肖像,還有“佛”字。

我想我當時的表情一定是很滑稽,像一個逃學的學生被老師抓包後驚慌失措,而心裡是愧疚的。

婦女臨走前的一番話更教我無地自容:如果你是佛教徒,戒律的部份我就不多說了,那是個人修行,但是不論你是不是佛教徒,如此帶著佛陀在大庭廣眾酒肉穿腸,我認為是對佛教的不敬。不好意思,我言重了。

這個經歷已經深深烙印在我的腦海,我告訴自己,在這種行為還沒有完全處理好之前,絕不要大大聲對人回答“是,我是佛教徒”。最多,也只是停留在自欺欺人的“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而已。

一個連基本宗教敏感度都不合格的人,是沒有條件承認他是教徒的,不論是對自己或對他人的信仰都是一樣,只有互相尊敬和包容,互不侵犯,和諧發揚,才能夠達致宣揚教義的真諦。

沙巴那位年輕人說他開設“佛酒吧”是為了宣揚佛陀慈悲為懷的精神,單單是這個啟發點,就已經是一個錯誤的開始。

你打造的是一個喝酒吃肉的空間,卻說是要向來客宣揚禁酒禁肉宗教的精神,行為比我帶著佛陀上酒館的錯誤更嚴重更滑稽。我知錯了,他卻還在佛教詞彙中穿梭玩小聰明,說要以佛教說的“作業”中的“業”來取代,容我再造口業的說一句“牛拉到北京還是牛”。

雖然在某個階層“衝突文化”正流行,像“圖書館”賣酒不借書,“地獄餐館”只有酒肉沒有鬼,“監牢餐館”的囚犯友善為你送上佳餚美食,但它們賣弄的設計和環境新鮮感,不會觸及宗教信徒靈魂深處最敏感的聖潔地帶。

或許有些人認為佛教界不必有這麼大反應,再說酒戒在佛教也非第一滔天大罪。但是,佛教徒禁喝酒的教義千年來是鮮明、堅決和始終如一的,就像其他宗教的戒律一樣。

佛陀曾向富商說過酒有六害,用今日的話說是“失財、傷身、引斗、惡名、易怒、損腦”。

你可自由開設酒吧累積六害於一處,但沒理由以褻瀆佛陀之名作號召,去累積罪惡利益。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3年6月19日)

2013年6月18日 星期二

他是途經地底轉天國

天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天降大禍於小民,竟是壓扁人車,摧毀筋骨,碎其體膚,空乏屍身。
林振益的不幸,若如預測是由避雷塔的尖端處插進車子,再一齊扯進地底,那是何等巨大的衝擊力,何等的恐怖。
當車子與車主同時被拉扯到支離破碎,那是何等的痛楚。
好爸爸遇到這麼壞的前所未有橫禍,家人在哭得撕心肺,肝腸寸斷之際,最希望他能安息。
他的最後歸宿走得如此坎坷,穿梭天與地,是一段奇異的生離死別。
他只是途經地底,越過煉獄,再轉升天堂。

◆閱光明日報封面“埋災區,不見屍/挖一把土安奉”新聞有感。

2013年6月17日 星期一

這是警隊最搶手的季節

前兩天,200受訓九個月的新警察畢業了,他們其中189人是見習警曹,11人是見習警長,可不是普普通通的警察仔。

他們畢業得正是時候。今日大馬,老百姓最迫切需要的不是更便宜但性能更佳的國產車,而是執行維持治安任務,廉潔又有正氣的警察。

這個時候的大馬市場和民間,可說是歷來最渴望警察的季節,但從另一方面看,警察會搶手,是因為社會搶劫多,強盜多和鎗手多,也等於表示老百姓如今的生活苦難增加了很多,何嘗不是一種嚴重的社會憂慮。

在這個無所不搶,無處不搶和無時不搶的匪徒超級猖獗時代,老百姓的財物和性命不再是處於自己可以掌控的範圍,它們不再是自己的“不動產”。

去過中國城市旅遊的人應該有聽過當地導遊說過這一席話:左右兩邊和後面都是人家的,前面才是你的。意思是說你拿著背包或手提袋走在人群中時,最好把它們守護在胸前,不然不是被小偷拉走就被割破取物。

今日的匪徒就是告訴你,這是他們交由老百姓暫時保管的“可動產”,哪天他想要來拿了,你不給他就打到你給,甚至把你打死才拿走所要的財物,哪怕只是搶走一個手機。

這就是為何今天我們覺得自己的財物和性命變得很脆弱的原因,好像任何時候都會有匪徒走到面前出示武器或直接攻擊,就把我們辛苦大半生儲蓄的財物掠走,甚至辛苦維持到今天的性命也奪走。

處境這麼危險的時代,還有什麼比治安更重要呢?老百姓說,當匪徒目中無警的時候,你買車買金買珠寶就像是買來給他們搶的;你為一家人的三餐日做夜做,到最後可能不是累倒,而是被搶倒的。

社會學家說,當匪徒已經大肆走上街頭任意胡作非為的時候,表示整個國家的內部保安系統有問題了,必須儘快重組警隊機制,檢查是人手不足或是警隊效率的問題。

目前老百姓被告知罪案率有降低,有失控也只是局部失控,原因仍是警隊人手不足,聽到我們的耳朵都長繭了。

就以200名新警察來說好了,根據國際標准,警察服務居民的比率是1名警員對250名居民,即200警能服務5萬人,但他們還得分散到交警組、商業罪案組、刑事組和毒品組等等,如果20%分配去巡邏,即只有40警上街向匪徒示威,將他們派到百萬人口的城市,簡直比匪徒還少。

警隊知道人手問題卻沒讓人民和匪徒都看到他們盡全力解決問題的動力,才是最大的問題。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3年6月17日)

2013年6月16日 星期日

(燈謎)槍強搶嗆,射一國家名。答案:馬來西亞

幾年前台灣有一則膾炙人口的謎題,頗具諷刺性,它的創意至今仍為美談。
謎題是“槍、強、搶、嗆,射一台灣城市名,答案是“台中市”。
那時台中治安敗壞的程度讓當地人極為恐慌,市內接二連三發生持鎗殺人,強行擄掠,無所不搶和黑社會火併及飆車黨視警如無物的嗆警行為,此一謎題,實為諷刺治安不靖。
如今把它搬過來,謎題一樣,答案改為“馬來西亞”,是不是讓你覺得很貼切?
是的,這就是今天大馬人內心深處的恐懼和感覺,怕到快喘不過氣來了。
或許執法單位會說言過其實,危言聳聽,是網絡亂傳,報章亂報,但是老百姓是從來自四面八方的資訊証明這些圖文並茂的事實。
老百姓也不會苛求當局一天內消滅罪案,但至少要看到他們出手,不是天天看到匪徒動手。

◆閱光明日報封面“轟6鎗,巡場一死一傷”新聞有感。

2013年6月15日 星期六

沒搶劫案那天就是好天

“治安”這兩個字,寫在紙上,就只是躺著的兩個中文字。
“搶劫”兩字,也是一樣。
但是當它們站立起來,卻是我們的生活寫照。很糟糕的寫照。
“治安”向我們訴說它的失敗,基於長治不安,它讓大家活得心驚膽跳,心情無法安定。
“搶劫”向我們炫耀它無所不在,無時不來更無所不搶,就是要搶到他們想停止才停止。
當你在家,出門或顧店都沒有安全可言了,你只能祈禱有多一點警察常在你附近巡。
當你想通並明瞭警察人手不足根本顧不到你這一戶時,你只能求老天。
在匪徒沒有看中你的一天,才是真正的好天。

◆閱光明日報封面“又又又又搶”新聞有感。

2013年6月14日 星期五

罪案升級搶搶搶搶搶,前所未有的瘋狂連環搶

中國神舟十號成功升空了,馬來西亞與之同慶的配合方式,是罪案升級。

不同的是,“神十”的太空之旅為時15天,到時全世界將會鎖定焦點關注3名中國太空人如何順利返回地球,即表示它有一個有始有終的流程,但大馬往上升的罪案,卻不知何時何處才是頂點。

我們的國家首長首相拿督斯里納吉上週說,罪案率已經降低三點多巴仙,是一個很好的進展,當局將再接再厲,致力打擊罪案。

首相手上的罪案率報告是如何整理出來,自有專業的團隊以指定的要求為他完成,它不需要作假,專人只須在合理的範疇內選擇性摘取內容,就可以交出一個不失禮的數據昭告天下。

這就像是去藥材店依照中醫師給的藥方拾藥一樣,配齊了不代表病就好了,真正的療效如何,還是要吃了才知道。

所以在今時今日,不論是誰的報告也好,或者是數據多麼的漂亮都好,其實都已經無法牽動老百姓的心,因為每天從報章上看到的血淋淋案件都在“說罪話”,那才是真實的世界。

再說,罪案種類繁多,所造成的傷害和破壞性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承受度,它完全不能以一案消一案的方程式來計算分數。

比如一個地區發生一宗偷摩多案,一宗搶腳車案,一宗酒醉打人案和一宗劫殺案,如果警方捉了前三者,而且都是吸毒者,仍然可以宣稱破案率75%,但是劫殺案的死者是一家人的經濟支柱,養著一家六口,請問這75%的美麗數字代表什麼意義?道是喪府家運不濟,應該去找算命師?

另一種算法:警方捉了一名偷摩多的大賊,查到他總共偷了約98輛摩多,同一區還發生兩宗槍殺案,兇手仍逍遙法外,月尾作總結,警方雖然有條件說破案率98%,但可以說治安好轉嗎?

人命關天,失竊案和搶劫案雖然可以歸類為罪案之一,但不應該摻合兇殺案在一起算,當局更不應該為了造就美麗的吭人數據,而將它們都扯進來“扶盤”。

現在坊間最流行的一句話,是“在餐館吃東都會被搶”,可見這幾天發生的食店連環劫,已經在老百姓的生活裡造成不小的震撼,也必會為各級吃店造成某種程度的衝擊,搶劫陰影嚴重滲透飲食業,從以前久久發生一宗到現在一直在發生,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老百姓更歡迎的其實是警察的身影,當他們帶著一臉正氣前來,就算們時常在食店穿梭,也不會影響胃口。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3年6月14日)

2013年6月13日 星期四

做人和做生意一樣,不要不熟不吃

廣東人有句話說“不熟不吃”,說的不是煮魚或煮肉。
它是說人際關係,也說人性,反諷人心思變。
即是如今的人做生意手法現實又奸詐,別以為你去光顧越熟悉的人,會得到越好的折扣價,怕是反而會買得比別人更加貴。
偷竊案和綁架及勒索事件也是如此,熟人綁架熟人時有發生,有些是內神通外鬼,有些是知己知彼後衍生貪念,或偷或勒索,他們都認為熟悉目標,犯起罪來就事半功倍。
但是在罪惡錢薰心的時候,他們卻沒有去想,其實熟悉雖然是一種犯罪便利,卻也是留給警方的偵查線索。
匪徒會因熟悉而得手,也同樣會因熟悉而失手。
向熟悉的人下手,過程或許無往不利,行為卻是無情無義,這種人無恥之極。

◆閱光明日報封面“SMS救回1歲肉票”新聞有感。

2013年6月12日 星期三

華教不姓葉,不姓方,也不姓王

近日紛紛擾擾的獨中問題,確實讓熱愛華教的我們都心煩得很,但是,我始終都堅信任何一方包括關中董事部,華總和董總及教總等等,他們都是可敬的華教斗士,都是發自真心和誠意出錢出力和出言,只不過他們總是將自己鎖定在爭論狀態。

他們欠缺的,是維持和諧的協商風度和打通關中大道的共同出口,然後手拉手,帶領華教向前走,我暫且把他們目前的各種爭議,當作是在努力尋找共識的方向。

或許他們之間有人無奈的互傷和氣,或許一些人因此凸顯了派系,甚至有些人被逼選擇該支持哪裡,但無論這場戰役的結局如何,無論是不是說好的為了華教好,它依然是一場華教界的大內戰。

華人的事業,果真是內戰內行,外戰外行。

這也是最讓華社痛心之處,再窮也不能窮教育,再傷也不能傷華教,偏偏大家都是在做這件傷心事,教華社尤其是關丹華社如何為增添一所仍在驗明正身的獨中開心起來?

在這段冗長的正名爭議時間裡,消耗的都是華教領袖的熱心和資源,反而掌管千秋大業生殺大權的教育部長像是置身事外,怎麼說都是可惜了口水和浪費了汗水。

哪方自覺愛護關中有理之人,有本事就立起申訴大旗打入教育部,糾正教育部,要求他們容許華社明媒正娶獨中,不要像現在這樣並沒有明文規定,只是默許你辦。

華教自家兄弟在丟人現眼的自相殘殺之餘,當中根本沒有一人有權修改一紙大家都能接受的所謂批文,請問你們在自家門前鬧來鬧去鬧什麼鬼?

眼看著爭議內容從如假包換的關丹獨中到“偽獨中”,“私立國中”,再到董總聲稱欲重新申辦所謂真正的關丹獨中,實在讓人摸不透理應穩重的董總諸老何以如此意氣用事。

既然堅認關中批文信不過,自己也拿不出完美樣板供教育部參考照抄,何以他們還要去回同樣的地方,再走一趟他們不承認的申辦關中來時路?是想玩教育部還是要玩華社?

如今各方通過媒體的隔空喊話,範疇已經從華教到獨中,再到華團和個人,你可以說這條華教鏈本來就息息相關,但將焦點從華教訴求轉移到個人罵戰,則是把族群的千秋大業自我萎縮到變成私人恩怨,到最後華教問題仍在原地踏步,華教斗士們卻互生心病了,這盤生意哪裡做得過。

董總姓董不姓葉,也不姓鄒,關中姓關不姓方,而教總也不姓王,如果董關教三方再加一些華教元老為關中打混戰之後,官方的獨中條文仍未出世,華教兄弟彼此已傷了和氣,代價太大啦!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3年6月12日)

2013年6月10日 星期一

我不要成為無辜的受害者

悠閒的星期天,若是一早起來一面翻閱報紙一面吃早餐,心情必定是繼續不悠閒,害早餐走味。社會實是太亂,太讓人心煩。

台灣毒粉圓原料事件餘波未了,又聽說粽子原料不合格了,本來在神聖的端午節吃了熱粽子後,再來一杯熱騰騰的仙草珍珠奶茶是一種新享受,這種新興的佳節絕配去年有試過,今年卻增添原枓超越安全標准的陰影。

五月五,慶端午;三餐粽,不必煮;喝奶茶,配珍珠;兩種毒,皆下肚;腹絞痛,汗如珠。

情況會不會這麼糟還不知道,但是在這麼有意義的紀念日要擔心“粽有毒,暫HOLD住”,確實是有一種很不過癮的感覺。

除了在家裡吃粽子有隱憂,走在路上一樣讓人心驚膽跳,街頭罪案之多如牛毛不算危言聳聽,就連巴士司機都會變成路霸,老兄,你有壓力,我也有壓力啊,憑什麼你可以用大車來撞小車解壓?

最新的馬路風險來自路中央上空,車子和司機竟然會被坍塌的建築中高架路壓下來,這是哪門子的工程專業?

這是哪種水平的官方監督程序?當局是基於哪種安全標准允許道路的通行而非嚴格要求封路,或是完全不知道工地狀況,交給承建公司自行決定?

以前我們時常讀到路洞害人的新聞,小則車毀錢傷,大則車毀人亡,這些冤案若非經過專人指導或協助,受害者根本投訴無門,沒投訴的話當局也視若無睹,若無其事,哪像文明國家的官員自動找上門給予協助與補償?

如今加上天下掉下來的橫禍,湊成新一類的天災地禍,而且都是人為疏忽,官方疏管造成,更進一步說明多個官方部門執法組的鬆懈和怠慢。

還有緬甸外勞互相廝殺,扣留犯陸續離奇死,槍殺案此起彼落,搶劫和攫奪案有增無減,更把我們的社會搞得腥風血雨,烏煙瘴氣,讓人天天提心吊膽生活,深恐哪一天在家或在外時遇到瘟神或死神來打招呼,就算只是路過而無辜被波及,也是一個冤枉的受害者。

也有突然多起來的自殺案,單單雪州週六就接獲4宗投報,兩個人由18樓跳下,兩個人上吊,其中有一個日本人和一個韓國人,有者為情尋死有者因病輕生,4名死者互不相干,但看起來就是一個令人感覺怪怪的悲劇組合不是嗎?

至於民聯發動的615集會和關丹中華獨中的紛擾,一是民主集會,一是華教訴求,兩者仍有挑動我們神經線的餘力,一樣會讓我們內心澎湃,不知何時有句號。

除了自殺這個複雜無比的項目以外,以上提及的大部份都是有關當局有能力控制,加強,改善和協調的範疇,只要他們願意和盡力。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3年6月10日)

2013年6月9日 星期日

危險扣留所

一宗又一宗的扣留所命案,告訴人們一個可怕的訊息。
即是扣留所不安全,縱然它的四週都是警察。
不是要說警察很危險,畢竟那些濫權警察,只是屬於部份害群之馬。
也不只是其他危險的扣留犯會攻擊扣留犯,比如打死囚友。
更不是說它的環境危險到害人一進去就想自殺,雖然自殺事件時有發生。
它不安全之處,在於它根本是疏於監督,提供了出事空間和時間。
所以爛警打人時其他好警阻止不到,扣留犯打扣留犯時警察不知道,扣留犯自殺時警察沒看到。
警方扣留還沒有定罪的嫌犯協助調查之前,應該好好保護他們,就算他們要畏罪尋死也不能。

◆閱光明日報封面“日本男子扣留所上吊”新聞有感。

2013年6月8日 星期六

要建大橋,不要建奈何橋

興建中的高架公路坍塌了,倒下來的還是有車子在下面穿梭的路段,而且壓扁車子和奪走人命。
雖是天降橫禍,但不是天災;這是工程疏忽,即人為疏忽。
就算承建公司沒有把有人類通過的高架路下面建為最鞏固的部位,它也應該與其他路段同等堅固和安全。
就算施工期間下面路段仍須通車而無法封路,它更應該做足200%的安全措施,因為人命關天,不得草率。
悲劇發生後該公司董事經理還一直強調建築結構很安全,說已經過高規格測試,聽起來未免刺耳。
建築結構失誤導致坍塌已經是一個事實,壓死人更是可悲的事實,如今還強調它通過測試和安全,反而不真實了。
人們要聽到的,是如何確保往後過的第二橋,無論是從上面過或下面過,都不會像經過奈何橋。

◆閱光明日報封面“檳第二大橋坍塌壓死人”新聞有感。

2013年6月7日 星期五

對警察濫權的刻板印象

週三晚下班途經吉隆坡蕉賴康樂花園大路,一時忘了當天有夜市場,結果困在長長的車龍裡,注定要吃家裡的冷飯涼菜了。

車子一吋一吋的往前慢行,在進入一條有4車道的路段時,突然看到前面路中央有兩盞小圓燈在對著車龍晃動和快速穿梭,接近時才看清楚,是兩名握住手電筒的警察在指揮車子。

有點不可思議,這是什麼狀況,在一個最須要警察來維持秩序的時候,他們來是來了,卻是鑽進車海裡尋找違規車子,然後以手電筒指示司機隨著光線百步穿揚,哪怕是從右手邊的第一條車道移向左邊緊急車道。

只要有一輛車向左移,其他三條車道的車龍就得聽命於手電筒,煞車讓它經過,後面跟著的數以千計車子也得停下來,面對塞上加塞的劣境。

車子往前行不久,看到一輛警車停在路邊,還有一名手拿罰單的警察與一輛車子的司機在談話,他在塞車時犯了什麼錯?警察在跟他說什麼,為何還不抄牌?後面還有兩輛被手電筒叫過來的車子在等著發落啊!

凡看到這一幕的人,想必腦海裡第一個出現的字眼是“搵食”,接著就是罵這些警察有時間不去巡邏黑區,偏偏跑來塞車的地方製造更多的阻塞,頭腦是不是也塞了?

更離譜的是他們並沒有依照警方設路障檢舉的規定,比如在離檢查點之前須有足夠的提示和指引通道,並設警示燈,擁有足夠的應變成員和武器,還得有警官帶隊。

只是一輛警車載著幾名警察,6隻手和兩隻手電筒,就可以隨意在一個塞車地區大肆檢舉車子和車主,把現場搞得更亂七八糟,受影響的老百姓看在眼裡,哪會對警察留下好印象,簡直是視他們為濫權的代表性組織了。

週四國內各語文報章都把三名警員被控謀殺印裔扣留犯的新聞放在封面版,當天各種國家大事有不少,各家報社特把這則新聞置於封面顯眼處,何嘗不是要昭告天下警察知法犯法終被提控的好消息,以安撫老百姓總覺得警方隻手遮天的不憤憤不平。

畢竟警方嚴懲自家害群之馬的案例不多,至少與他們被投訴濫權的案例比起來,簡直是以一比十甚至是以一比百也說不定,這種負面印象已經延續了許多年,新任全國總警長比誰都清楚。

先不去猜測案件發展到最後會不會又是一場證據不足的劇情,檢方以謀殺罪名來提控警員,而非配合警方設法掩蓋或索性不展開任何行動,已經算是跨一大步。

哪一天,當三幾個警察不再任意在路邊單手攔車查全身的時候,不再躲在交通燈附近等獵物的時候,不是大一伙駕著摩多闖外勞村收費的時候,不會在扣留所毒打嫌犯為樂的時候,沒有動不動就恐嚇老百姓的時候,或許,我們對警察很爛的刻板印象會逐步改善。

到那個時候,當警民之間的歧見和誤解減少,關係和信任慢慢建立,雙方才會磨合並產生真正的警察之友。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3年6月7日)

天降18億令吉砸在她頭上

馬無野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確是命裡有時,一定有。
30令吉變18億,那可是6000萬倍的回酬,全世界都沒有得比的利潤。
如此好運,何止百年一遇,一個人可能千年都不會遇到一回。
若非財神指路,前面的人也不會讓給老太太先下注,或許這個人本身就是財神也說不定。
她的超級幸運,羨煞天下人;她和家人的一生,由30令吉徹底改善,她居住的小鎮,從此天下知。
這就像天降巨獎,不偏不倚砸在她頭上。
這是每個人的夢想,希望有一天也發生在自己身上,那怕是10分之一獎金也爽。

◆閱光明日報封面“84歲寡婦獨中18億彩金”新聞有感。

2013年6月6日 星期四

控3警員謀殺罪,檢方能做到這點已經不容易

嫌犯或囚犯進了扣留所或監獄竟是步上不歸路,怎麼說都說不過去。
就算是死刑犯,也得經過走上刑台的程序,行刑之前有機會與家屬告別,有豐富的最後一餐,想交代的都有得交代。
非死罪的犯人或未定罪的嫌犯,在受刑期間或未判刑前,他們應該是接受牢改和監督,不是被毒打和虐待。
捉人和扣押嫌犯的警員有責任守住他們,一直到他們面判,有罪就送牢,無罪就放人。
不是任意打他們,甚至打死,這已形同謀殺,與謀殺案嫌犯同罪。
多年來已有多宗類似冤案,但被控定罪的沒幾人,因為證據不足。
反告執法當局本來就很不容易,檢方提控自家人更不容易。
有這麼做,就已經是跨進一大步矣。

◆閱光明日報封面“涉串謀致死扣留犯/3警控謀殺”新聞有感。

2013年6月5日 星期三

出門二怕二討厭,開車煩惱又危險

每天開車上班的路程很危險,至少要面對兩件兩件最討厭和兩件最害怕的事,下班時重複一輪,當這8件事都過關了,才能享受到和家人一起吃晚飯的幸福。

第一件最討厭的事是過收費站,它不只是政府讓老百姓心不甘情不願被逼付出的冤枉買路錢,它的過時收費系統造成的車龍陣,更為繁忙的交通時段增加塞車壓力,讓車主花錢費時耗油又考耐性。

就算是一觸即通系統也是要多觸才通,連精明卡的快速通道也是常常不精明,搞到為了節省時間而預付買路錢的車主,反而必須面對更多的路障。

第二件是莫名其妙的路檢,很多時候是不按牌理出牌,何時何地想設路障就設路障。

基於偵查不公開的原則,姑且不論當局設路障的專業內容,但是上下班時間在繁忙路段設路檢,除了會靠運氣檢查到載著武器和通緝犯同黨的笨賊和忘記還路稅或駕照的上班族,還會治到什麼安?

就算當局收到風會有偵緝對象經過,這樣的車龍已經幫匪徒製造出足夠的逃逸時間,剩下的就只讓冤枉的一等良民在浪費生命和車油錢而已。

至於二怕,排行第一的仍是沒有改善之道的大塞車惡況,其二則是威脅一等良民生命和錢包的各類路霸。

第一種常見的路霸,是認為你阻礙到他的交通順暢或車子碰撞時,以發惡或動手對付你或逼你賠錢,但碰到這種流氓的機率不是很高,只要你謹慎駕駛,禮貌上路,風險就會降低。

其實最可惡的是駕駛大卡車和巴士的路霸,他們才真是害人不淺的蠻荒之徒,當然我不是指全部司機都是野蠻人,有害到人的那些才是。

比如運載沙石的羅厘,他們總是超速的橫衝直撞趕時間,以便多跑幾輪多賺點錢,但是他們帆布都不會蓋好,結果在飛馳的過程中沙石掉下,不知已擊碎了多少人的車子大鏡,天天如此,可是他們不必負任何責任,我本身就已經換過5次大鏡。

要解決這個問並保護老百姓的錢包,只要立法規定沙石必須全部蓋密或限用貨櫃運沙石,不讓一粒石頭下地,違者嚴懲,可是當局卻不這麼做,難道是要刺激國內的汽車大鏡業?

另一種路霸駕的是公交卻像是開戰車,巴士在大路橫衝直撞奔馳,為的是趕站搶客,許多長巴因此翻覆害死了不少無辜乘客,更多的是市內大小巴士的魯莽運行,不僅不斷的驚嚇到巴士內的小市民,也影響到巴士前後左右的其他車子,當野蠻司機咆哮而去,車後因他失控而車毀破財或受傷者,要找誰負責?

只要當局任由各類相關業者任意聘用野蠻司機,不嚴行司機條件的嚴苛規定,老百姓每一天都要過著開車險中行的危險生活。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3年6月5日)

路上的野蠻司機有多少

司機的工作,是受乘客付錢委託,將他們安全載送到要去的地方。
所以司機必須是一個值得信任又隱重的舵手,眾人跟隨的領頭羊。
一個開車時會發脾氣至失控的司機,是世界上最危險的亡命之徒。
他的乘客越多就越危險,一旦發狂,就會連累越多人“去荷蘭”。
這名野蠻司機兇狠得夠誇張,仗著車子大輛去硬撞小車,從汽車損毀的狀況來看,幾近被輾過的程度,司機不管車主死活了?
這已經不只是路霸欺民了,簡直等同欲置對方於死地。
警方說汽車也是一種武器,會被人用來襲警。
說的是,野蠻司機就是把它當武器,可怕的是沒有人知道路上還有多少個會失控的司機。

◆閱光明日報封面“巴士司機變路霸/不滿鳴笛就撞”新聞有感。

2013年6月4日 星期二

不能承受裸體隱私被公開,那就不要拍

當愛情提升到最高境界時,熱戀中的男女最多是私訂終身,雙方在暗地裡以身相許。
那是以前最過火的行為,而且被父母親和長輩知悉之後會被斥責大逆不道。
如今的恩愛情慾更加脫軌,不只婚前性行為極為普遍,甚至興起拍攝性愛過程的歪風,並視為愛情記錄。
但是當速食愛情變質之後,往往熱戀時期留下的纏綿記錄變為了大問題,輕則最徹底的隱私被惡意公開,重則被作為報復或敲詐的武器。
可是縱然前車之鑑時有所聞,裸照和性愛影片流出的投訴事件仍常發生。
如果經不起裸體被公開的打擊,當初何以要拍?若純粹是為好玩,就得承受它有朝一日變得不好玩。
至於好偷拍者的變態,只有一法懲治,即是以嚴法對待。

◆閱光明日報封面“分手遭報復/花人男偷拍入浴照”新聞有感。

2013年6月3日 星期一

斷手尋夢和學醫尋死,思索中台兩件事

這幾天,台灣傳來的兩則消息成為國內華裔熱烈談論的話題,一是毒澱粉風暴,另一個是縱火傷人後跳樓自殺身亡的高雄醫科大學留學生林瑋揚事件。

毒澱粉關係到台灣多種揚名內外的食品和飲料,對許許多多每年逮到亞航廉價機位去台灣大街小巷尋覓小吃的大馬華裔來說,怎麼說都會蒙上一層陰影。

我每次去台灣吃遍小吃之後,回程的旅行箱必是擠滿各類飲料和零食,很不幸的是那些流過我腸胃的食品如寒天仙草、統一布丁、依蕾特奶酪和愛之味仙草凍等等,都是被波及的產品,都不知道自己體內已收藏了多少毒素。

下一趟台灣行是八月,本來的目標是到台中獵食,尤其是到台灣最大的逢甲夜市吃盡名食,現在的心情是七上八下,不過他們已經在漏夜處理了。

上週五台灣立法院挑燈夜審,三讀通過食品衛生管理法修正案,提高不法業者在食品加入違法添加物的刑罰,最高可判無期徒刑和罰款最高可達155萬令吉。

員工若揭露老板違法,僱主不得給予解僱、調職或減薪處分,法令週六凌晨開始便執行,所有小食店、超市和街頭攤檔都要將安全証明和檢驗報告置於顯眼處,否則將會被當場罰款3000令吉至1萬5000令吉。

希望下一次我們遊台時,可以大口大嘴地放心的吃,照樣大包小包的帶回來,重拾品嚐美味的幸福。

林瑋揚的悲劇,讓我想起大陸“中國夢想秀”節目裡陝西安康斷臂女孩楊佩的堅強。

她在9歲時不小心拉到高壓電線,結果毀了雙手,兩邊截肢到肩膀,當時傷心到只想死去,但在父母親的愛心照顧和鼓勵之下,她堅強熬過了自卑和以腳代手快樂生活,如今她靠雙腳刺繡維生,在上海七浦路擺攤位,她的夢想是有朝一日可以有一家自己的刺繡小店。

楊佩以燦爛陽光般的笑容帶著兩邊隨風飄揚的空衣袖與大家見面,全身散發著歡愉的生命力,就像是在昭告宇宙,人類本來就是像維也納女神塑像這個樣子的,所以節目主人封她為“中國女神”。

她是在幾個月前才離開父母的呵護,隻身到上海獨立賣刺繡,展開她24歲的尋夢之旅,她堅強開朗面對人生的生命和態度,讓全場觀眾淚流滿面起身鼓掌,久久不息。

從雙手盡毀面對絕望人生到善用雙腳穿針刺繡創業,從林瑋揚的尋死到楊佩的尋夢,我們看到的秘訣,依然是堅強二字。

所以天無絕人之路,文憑考不到可以再試,錢不夠用就努力工作,失去愛情可以再找,楊佩的精神已幫不到去世的林瑋揚,但肯定可以激勵我們為自己的生命加油。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3年6月3日)

2013年6月1日 星期六

對親友多真心用心細心,就會減少傷心

很顯然的,林瑋揚死意已決,沒看到任何可轉彎之處。
也因為這樣,才更加教親友們惋惜,怎麼會如此冷靜處理自己的迷失。
可以想像,他縱火,傷人到跳樓的過程中,情緒是穩定多過衝動。
他的死亡之路,在自殺之前,是錄遺言,寫遺書,架設相機對准跳樓角度。
可見一個人在做一件失去理智的事情時,未必有大動作,行為不一定暴戾或偏激。可怕之處在此。
一個人是不是活在水深火熱,心裡受著無盡折騰和煎熬,也未必可從他臉上看到。困難之處在此。
一切只能依賴我們真心對待,用心觀察和細心關懷,才有機會察覺到親友是否徘徊在死亡邊緣。

◆閱光明日報封面“架相機,留遺言/拍自殺實錄”新聞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