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8月28日 星期日

印尼在我國生產的計時炸彈

駐馬印尼大使館又為他們的子民仗義執言,此次是針對大馬政府一週前宣佈調漲各領域外勞人頭稅50令吉一事表達不滿,並打算以調高印尼外勞最低薪金和要求費用由僱主支付這兩招反擊。

在此前提下,往後印尼大使館將派人調查欲聘請印尼外勞的公司環境,其中包括檢視公司的宿舍、底薪和津貼等條件,一切通過之後,才會簽批“招聘訂單”予公司。意即給得錢不夠的話,休想聘請印尼人做工。

大馬的印尼外勞到底有多少,一直是一個無法統計的謎,因為他們有太多登陸的管道,有者通過代理人與關卡官員裡應外合,長年一大票一大票的長驅直入;有者在特定的海岸從容出入,甚至可以在無須任何証件下返鄉過年再回來,因為那個“自由區”被人包了;有者從山路穿過森林入馬,再花點錢買到了身份等等等……。

30年前或更早以前,民主行動黨顧問林吉祥便看到了印尼非法移民入侵大馬的問題,他說若不好好處理,往後的印尼外勞將成為大馬的計時炸彈,如果我沒記錯,林吉祥當時估計印尼人蛇已經超過200萬人。

至於政府的計算法,則比較有彈性,從100萬人到200萬人不等,視他們想要透露人數時的環境和目的而定。畢竟政府也知道邊防門戶大開這幾十年,曾讓無法估計的官方一小撮害群之馬利用各種職權和漏洞大賺人蛇財,再加上另一小撮官員草率登記,沒有仔細分類,就連合法印尼人蛇有多少都不清不楚,又哪會知道正確的數據?

這期間進行的非法外勞6P大漂白行動,根本就是一個亡羊補牢的大統計。

如今印尼大使館為民請命,說大馬境內的180萬名外勞中,有60%是他們的子民,約100萬人。他們說,印尼外勞大馬的經濟發展貢獻良多,希望大馬懂得珍惜。如何珍惜?就是馬方的僱主必須支付那50塊錢,100萬人就是5000萬令吉。

由此可見,這就是印尼方面的計算法。他們不算100萬個月薪500令吉以上的印尼外勞每月賺了5億令吉,一年就有60億,這還不包括另外數百萬沒有記錄的印尼人蛇賺取的各種財富,以及印尼匪徒製造的人命傷害和財物破壞損失在內,這裡估計超過百億不足為奇。

而今他們要計較的,是5000萬令吉人頭稅不可向他們的人索取,他們只是負責找錢收錢,不負責付錢,因為印尼人付出了勞力幫助我們“發展”。

仗著印尼人已成為大馬第三大人口,甚至邁向第二大前進,印尼大使館擺出的各種高姿態,算不算林吉祥說的其中一枚計時炸彈?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8月21日)

2011年8月27日 星期六

1400位法師向我鼓掌,因為我是大馬人

在台灣高雄佛光山參與“供僧法會”與“愛與和平各宗教祈福大會”,經過幾天緊湊、充實又嚴重睡眠不足的流程下來,雖疲憊但眼界大開,且收獲豐碩,心情大好。

因為我們是馬來西亞人,來自桃園縣的種菜阿嫂在佛陀紀念館有蓋走廊避雨的時候對我說,大馬華人太棒了,又勤力又有禮貌。阿嫂說她常在佛光山當志工時遇到大馬人,不管是來求學的少年還是來作交流的佛教徒,出錢出力一定是站在最前面。你們在大馬都生活得很開心是嗎?她和她的表姐同時問我。

因為我們是馬來西亞人,佛光山大大小小的法師們都表現得格外親切,原來擁有260個道場分佈全球五大洲,佛教教育與文化世界最具影響力的佛光山組織裡頭,有十多巴仙的出家弟子是大馬人,而且其中有相當大部份是可以獨當一面的“當家”或“住持”級頭兒。大師父們說,馬來西亞的青少年非常優秀。

於是托優秀的大馬籍法師之福,大馬媒體代表在佛光山享受到與法師們一樣的歡喜心,甚至還接領了根本是擔當不起的千名法師表揚。

事緣在823“愛與和平各宗教祈福大會”舉行前幾小時,從全球五大洲道場回山的法師們正與本山的法師召開年度經驗分享和學習大會,人數約1400人。法師們可是全球萬千信眾的明燈,所到之處必是注目 ,必受尊崇,可是他們在開會半途竟然停下討論,舉起雙手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的到來。

從來只有信眾向法師的開示報以掌聲致謝,但我們一行三十多個凡夫俗子卻像更大的師父一樣,緩緩的穿過他們群中,享受著千多位法師神聖的掌聲,這種夾雜著莫名興奮但更多是“無地自容”的超不自在怪異感覺,簡直是難以形容。當司儀宣告我們是來自馬來西亞時,掌聲更熱烈,而我知道,最大的掌聲是來自裡頭的百多位大馬籍法師。

傍晚出席的“愛與和平各宗教祈福大會”,貴賓是台灣總統馬英九、行政院院長吳敦義、立法院院長王金平、美女立委邱議瑩、國民黨前主席吳伯雄和各國家級的宗教頭頭等,大馬的錫克教和興都教代表也被安排在與馬總統同等的台上座席,如果在大馬,這可是屬匪夷所思,不可能出現的鏡頭。

我們大馬媒體被安排在台下最靠近表演舞台前三排位子,還是正中間的位置,非常的VIP。

有句話說“父憑子貴”,大馬華人憑著出家的同胞而貴的虛榮,只有在佛教世界才找得到。佛教源於印度,昌於中國,現由台灣發揚光大,大馬華裔有份點燃光輝。大馬華人boleh。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8月26日)

2011年8月23日 星期二

822在佛光山,與星雲大師的約會

每年農曆七月期間是台南高雄佛光山最忙碌的季節和大喜的日子,世界各地的佛光山分院和道場的住持、法師、信衆、慈善文化與教育機構以及護持佛光山的功德主、嘉賓們都會回到佛光山參加一年一度的“供僧法會”。

這天也是佛光山開山宗長星雲大師的壽誕生日,可是大師85歲了從不讓弟子信衆給他祝壽,大夥兒就“二合一”,選擇大師生日舉辦佛教供僧法會,除具有為大師祝壽的意義,也是要讓大師看到大衆護持佛光山的誠心。

法會之後,數千名佛光人與由全球各地回山的法師們一起參與嚴謹但簡單的供齋儀式,接著數千人一起用餐,過後全球道場的數百名法師們還得參與一連串的會議、道場匯報和訓練等等,而聯繫這一切的主軸人物仍是退居幕下的星雲大師,因為佛子們風塵僕僕回山交代工作報告之後,還是期待能夠見著精神導師一面,哪怕是短短幾分鐘的大師開示,都足以加持弟子們一生扶持佛光山文化與教育的動力。

除此之外,85歲的老人家還要日寫5000個他自創的“一筆字”,即是一筆呵成的墨寶,因為大師患糖尿病多年,視線模糊,若不一筆寫完一幅字,第二筆就無法接下去,若不日寫5000字,大師的墨寶怕是供不應求。

可見退休後的大師還是很忙很忙,可是大師還是在8月23日的“愛與和平各宗教祈福大會”舉行前夕,抽出時間在本山傳燈樓接見了來訪的馬新媒體代表、大馬興都教代表、錫克教代表以及很少部份的沙巴和巴西佛光人及皈依弟子。

馬新媒體原是為即將落成,被譽為世界佛教新地標的碩大佛陀紀念館而來,順道參與供僧法會和出席於佛陀紀念館舉行的世界性“百年愛與和平各宗教祈福大會”。基於大馬是佛光山在台灣以外,亞洲區最多佛光山道場的國家,大師與大馬的密切關係源遠流長,是極為瞭解我國的一代宗師,剛好大馬近期發生了一些特殊的事情,我們想向大師請示他的看法,而老人家一聽到是大馬的朋友,也很開心的接見我們。

聆聽大師的楊州腔華語很吃力,但句句智慧,聽得懂一句是賺一句,聽不懂的只要抓住蛛絲馬跡,還是可從他的書本裡找到思考的基礎,特摘幾句耐人尋味的時事與大家分享。

怎麼看近期發生在幾個國家的同性戀婚禮?大師說,佛說不可說,他們可以做,我不可以說,不過,不可說我也說了。

怎麼看出家人受封拿督斯里有功勛章?我不管,這不關我事,不多管閒事。

講求平等、包容和因緣的宗教最適合人類;沒有個體是和合而成,但家庭、社會和國家是和合而成。最後這兩句,最適合送給土權那一類的人。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8月24日)

2011年8月22日 星期一

打折扣不甘不願,大道公司的氣度待提升

為配合開齋節與國慶日假期,由22家公司控制的全國24條收費大道將於8月30日及31日這兩天與民同慶merdeka raya,特別為道路使用者提供5%至37.5%的過路費折扣。

聽起來像是不錯的優惠,覺得大道公司好像開始有點人情味了,壟斷企業的收費文化好像也越來越友善了,但是,這類好事他們本來可以做得更多更好的,就是不懂為什麼不肯常做而已。

就好像你明明知道哄幾句好話便可以讓女朋友時常展露美麗的笑容,卻依然鮮少開口,只在她的生日和新年期間突然記起,才湊興的賀她一句快樂,這種欠缺誠意的關懷,最後的結果不是她把你飛掉,就是她跟別的男人跑掉。

道路使用者雖然與大道公司未達致等如男女情侶的深厚感情,雙方充其量也只是客戶關係,但問題在於客戶並沒有什麼好選擇,你家附近或你公司附近最好跑的路就只有一條,就算你們雙方情不投意不合,也無法改變這種“非自由戀愛”,你還是得與它發生比真正情侶更密切的關係,日日接觸,天天來往。況且,大道公司是得益的一方,理應更用心經營這段感情以讓它長長久久才是,為何一年只是示愛幾句?

所以,縱然大道有折扣,卻是嚴格的選擇性實施,雖是好意,仍顯得誠意不足。

就以折扣日期來說好了,佳節雖是在8月30日,但它是星期二,意即遊子們只需申請一天假期,便可以在8月27日週六開始休假,一連停5天左右,讓老家的爺爺奶奶可以跟孫兒們玩得久一點,相信有很多人會這麼做,如果大道公司真想讓更多人受惠,就應該從這一天起開始打折,而非只是830和831這兩天而已。

回鄉之途長路漫漫,會有多少遊子願意長途跋涉,只為了回鄉一天?大道公司如果要回饋,不應該這麼不乾脆,想方設法讓更少人受惠,未免太小家子氣了。

再說,久久一次的大日子,算它一年四次好了,也不過20%的小折扣,人家jaya jusco三兩個月就來一次動輒50%至70%的大折扣,大道這種壟斷的大生意,打的竟是小女人算盤。

要知道一些國家每逢悠長假期的到來,第一件事便是大開收費站,即是免費通車三五天甚至一星期,他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讓交通順暢一點,讓遊子早一點回到家鄉,不要把時間荒廢在收費的車龍裡。

我們的大道公司卻在跟我們統計付出,說這兩天的折扣加上免費的兩段路,他少收了600多萬,比起上次的付出多了一倍。我們的壟斷企業,就是沒有讓利的氣度。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8月22日)

2011年8月19日 星期五

國能電纜的後面跟著狼,討賬裝電錶如狼似虎

國能不是自由市場下自力成立的私人企業,它先是政府以國庫的財力運作來造福人民的國有機構,後在政策的變化下私營化,而國能也向政府承諾,他們將繼續提供最佳的電流供應予人民,並矢言在合理的收費之下,保持提升服務和品質的精神。

所以,這塊由天上掉下來給國能董事部的大餅,雖然是當時的政府掌舵人讓一小部份人富起來的魔法,但他們仍得執行企業責任,確保國內電供是在穩定和合理的環境下運作,目標是朝向100%的覆蓋率,讓每一個凡有人居住的大馬任何角落,都可以亮起來。

如果國能確有做到以上幾點,即是在營運收入和服務品質兩方面都做到舒適的平衡點,還算是有企業良心,而責任和良心兼顧的企業,公司賺大錢,執行人員拿高薪,股票大起又何妨?這就是所謂的實至名歸。

但是,現在的國能在搞甚麼了?

就一個“偷電”的嫌疑,他們研發了新電錶來解決企業損失,這一點無可厚非,每一間企業都會為了保障公司利益而作出改革,但是一家在政府監督下營運的壟斷性企業,竟然以武力和強制性的追算方式強迫疑涉偷電的用戶配合他們的改革和還賬,就是荒謬了。

是甚麼條例允准國能以新電錶與舊電錶之間的用費差距,向用戶發出懲罰性的強制收費呢?是國法如此傾向國能,還是國能屬下執法人員失控而自作主張,衝動的向用戶發難?

可不可以是我在用舊電錶期間,因生意不好工廠生產量減少或是家裡正節約開銷?可不可以很巧合的在換上新電錶之後一切好轉,工廠加班,家裡冷氣全開,所以用電增加了?這豈不是等於說我在提升自己成為國能更大的用戶之後,反被國能懲罰,並淪為他們眼中的偷電賊?

你看他們的執行人員多離譜,帶槍帶棍帶一群人半夜出動,爬牆破門硬闖工廠,這種類似私會黨尋仇的動作,竟然是“半國營”企業的執行人員所為,講出來包你會嚇到外國人。尤其他們的目標,只是去換新電錶而己,這等於為客戶提升服務,何以不是在辦公時間禮貌到訪,文明接觸?

我們裝電話,裝網絡甚至是裝衛星電視,面對的一樣是壟斷公司的執行人員,但是他們會先跟用戶預約洽當時間才上門服務,他們穿著制服,帶著禮貌,臉帶微笑;他們不會吆喝,不會粗暴,不會阻擾我睡覺。

如果我沒付費,他們就會中止服務並以正常的方式寄來賬單收賬,賬單上清清楚明列明一切用量,如果我繳清欠費後繼續成為用戶,甚至是提升用量,只須照單付賬甚至獲得獎勵,那些壟斷公司絕對不會向我追收我過去“用少”的欠賬。

何以國能執行人員的態度和手法,竟然這麼糟糕得如狼似虎?

都說了,我們引入國能的電纜,是因為沒得選擇,如果有得選擇,國能這種服務品質必被唾棄,這可是另一類的引狼入室。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8月19日)

2011年8月17日 星期三

大學醫學系分配,全國第一名也得上訴才肯給

STPM雙胞胎狀元終於爭取到她們最想要的醫學系,可說是歷來極為罕見的美麗結局,也是具有正面意義的高教案例。

經過上一次“最沒厘頭獎學金亂象”事件之後,副教長魏家祥處理得更加小心了,他先把個案提到黨中委會討論,再通過中委會委託高教部副部長何國忠向部長提出要求,最終成功獲得兩個馬大醫學系學位,留下了雙胞胎狀元張君藹和張君懿。

他不再給機會讓巫統部長說他搞個人英雄主義,馬華也善用了當家的資源,高教部長更表現出珍惜人才的氣魄,協商精神一氣呵成,創下了高教史上獲得八大選擇科系後又成功上訴的個案。

不過,如果是在進行這個通行無阻順暢無比的上訴和談判之前,不讓這件事情有機會產生,高教部才算真正得到高分。

想來也讓人不明白,雙胞胎姐妹既然是新科狀元,全國四名最佳考生的其中兩位,她們早早都填上第一志願是念醫科了,為甚麼當局當初不直接就批了,反而是分配第三志願的精算系給她倆,用的到底是甚麼遴選標准?

我們從小學教育開始,老師便要我們立下志願,還叫我們把志願寫成作文。通常在這個階段,是我們最認真思考志願的時候,也奠下了我們往後的求學態度和方向,如果順利考上大學資格,第一志願通常就是當年作文的主題。

可是填寫申請表格的時候,卻有八大選擇科系的空格,即是第一志願到第八志願,為的是讓有關當局可以從中作出最妥善的的分配和安排,以免出現熱門科系太熱,冷門科系太冷的不平衝和不健康現象。等於是說,你填寫的志願越少,獲錄取的機會相應減少,此外,一旦你獲得的科系是你的選項之一,就沒得改變。

這等於說明,你若想要在國立大學申請到你的第一志願科系,完全沒有保障,完全取決於掌握分配大權者的最後判斷,你在小學作文裡立下的醫生夢,不是完全靠你的入學成績決定,而是一個完全不瞭解你志願的“體制”,在左右著你的未來。

除非你有籌碼,但是像雙胞胎狀元這麼大的籌碼,也得靠當家政黨的關係才有條件上訴,一般的優等生算得了甚麼?一些得不到所願的愛國優秀生,為了學術理想和成就,只好接受其他國家提供的條件,我們的人才也就是這樣逐年流失。

所以,趁著雙胞胎狀元個案反映出“事在人為”的訊息後,顯示有關部門本來就可以更有彈性,更加准確,更為公正地讓申請國內大學的優秀生分配到他們心儀的科系。

選擇人才和留下人才不能像貪吃鬼選葡萄,越選越少,非專業性處理優秀生的志願,也等於是生意上的“趕客”行為,等他們跑去別間店光顧後,就很難回頭了。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8月17日)

2011年8月15日 星期一

真的是好奇害死貓

30年的學生巴士記憶

有不少行業,一做就是一輩子,甚至是傳到下一代;有一種專業,身兼多個家庭短暫的司機兼保姆,並與家長們建立了互信的關係,由他們負責孩子上下課的接送工作,那就是學巴司機。

他們的老爺巴士雖然陳舊,引擎聲音雖然很吵,座位海棉沙發都穿洞了,但是他們一定准時抵達,不讓孩子遲到上課,讓忙碌的父母安心,也讓一上車便看到同學的孩子們開心,在學巴叔叔載送途中互相分享昨天的喜悅和今天的計劃。

這些學巴承載著許許多多孩子們的記憶,護送著孩子們健康成長直到中小學畢業,甚至到孩子們成家立業,再將他們的孩子交給學巴叔叔或他繼承父業的孩子,延續兩代的學巴情,成就超過一輩子的信任。

數十年來,兩代的學生車司機在全馬各地的大城小鎮穿梭,留下的所有足跡,是數以百萬計甚至是千萬名大馬人兒時的共同記憶,我小學畢業至今三十多年了,仍清楚記得學巴司機阿林和跟車員大肥發的樣子,以及我睡遲了他倆與整車人板著臉等著我的臉孔,這種感動,也將跟著我一輩子。

學巴之所以和大部份中層和中下層家庭關係密切,成為生活的一部份,其中最大的因素,便是他們的收費是在中下層可承擔的範圍,幾十年都是如此,縱然這些年來各種成本都大幅度提高了,業者在經過各相關單位的互相調整之後,收費依然保持在可接受的範圍。

但是,這種舒坦的交易很大程度是由業者的“讓利”犧牲換來的。

當各方在調整皆大歡喜收費的緩衝過程中,許許多多的學巴業者為了延續工作及符合政策,被逼打住換購新巴士的念頭,因為收入沒有增加,而接下來的日子成本還是越來越高,新巴士也越來越貴,收費更是年復一復越來越難調整,因為壓不住各種成本包括官方可控制成本的有關當局,另一隻手卻也掌握了“體恤民困,不允漲價”的愛心牌。

今天路上有一萬多輛超過30年車齡的學巴,不能全說是業者為賺高利而堅用老爺巴士營業,如果老爺車時常發生故障,學生顧客也會走到完,改去乘坐收費更貴的非法私家車。業者如果有能力,哪有可能還駕著老爺巴士在苟延殘喘,誤己誤學生?

業者一語道破行業核心問題:如果我有40萬,何必再當司機?如果我要貸款,銀行哪肯借給司機?即使政府免費幫我付首期,我的收入也供不起貸款啦。

目前這問題是由成立沒幾年的陸路公共交通委員會負責,據說他們是改掉了上一個負責單位允諾“通過電腦驗車便可上路”的政策。如果政府部門的存在不是解決問題而是製造新的問題或加劇問題,請問這個部門要來做甚麼?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8月15日)

2011年8月12日 星期五

14富商以賭養校,賺得更多

14富商集資21億令吉購下大馬彩公司100%股權,成立教育動力有限公司,並將仿傚香港賽馬公會回饋社會的手法,把所得盈利透過設立公益金機構來推動國內華淡文教育,以及扶持64家華文獨中的教育工作。

財團成員粒粒巨星,個個有頭有臉,名堂擲地有聲,個人身家超過百億者有之,超過21億更是等閒之事,他們有此熱誠與愛心,確是華教之福,也是未來“華教新父”,因此各界樂見其成,歌功頌德不在話下,連首相都祝福了。

但也有擔憂的聲音,即是助長賭風之說。擔憂者深恐賭博活動注入“下注支持華教”的元素之後,教育基金是增加了,但卻同時造就了新賭徒和害小賭徒變成大賭徒,兩者的得失,也必須同時有專業組織高度關注,並在適度的時機喚醒社會。

所以有另一種聲音認為,既然財團早有能力在華教領域自供自足,以填補政府政策上的不足,何必等到今天來這一炮?真有誠意的話,這21億拿去存定期或直接投資信託基金,利息所得一樣可以扶持華教發展,而且還更穩定。

換一個角度來看,以不甚穩定的商業進度來牽動華教生態,尤其在對博彩業異常敏感的大馬,畢竟不比定存和基金來得安穩,最怕是當有一天政府任由財團負擔華教全盤費用的時候,政府政策又再改變,導致華教水喉被鎖,那就糟糕了。

算一下,21億令吉放定存年利若3%,是6300萬令吉,這筆錢遠遠超越政府一年給予華教的撥款,如果從大馬彩所得撥過來,會有多少?目前所知,大馬彩是將一部份盈利撥公益金,不是全部,去年他們的盈利是2億3400萬令吉。

有消息透露,新公司運作後,他們打算年撥2000萬至5000萬令吉予華教和淡教,如果屬實,最高5000萬的撥款,也少過21億令吉定期存款的利息,如果新舊萬字迷中了“下注支持華教”的魔咒而慷慨投注的話,大馬彩新一年的盈利可能突破3億令吉,即是說,他們若撥出5000萬令吉給教育基金後,仍然賺得比上一年還多,那最後到底是誰賺了?

當然,這時代要找人不帶利益的大筆捐助教育尤其是華教是個大難題,更何況這一次重組大馬彩後的撥款,是華教前所未有的財源,14富商在商言商之餘,還言教育,怎樣都有條件接受掌聲。

我願意鼓掌,但不是頌讚財團偉大,他們只是在政府照顧華教不週的時候,將錢生錢的遊戲玩得比較漂亮而已,我把更多掌聲給華教,為華教有新的保姆而開心。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8月12日)

2011年8月11日 星期四

最有才的店名

1.理發店︰人民發院,飛發走絲。
2.飯店︰食家莊,無餓不坐。
3.服裝店︰包二奶,衣冠勤售,衣拉客。
4.茶館︰純心找茶,井茶局。
5.美容店︰請勿痘瘤,趕快下斑。
6.鞋店︰心存鞋念,和鞋生活。
7.燒烤︰高烤,思烤者。
8.網吧︰一網情深,你來我網。
9.粥店︰粥絕倫。

2011年8月10日 星期三

立百豬農輸給瘟神,敗給死神,負于政府,沒了前途

立百病毒事件不只是立百新村的夢魘,也是大馬養豬業最痛楚的歷史傷口,更是大馬人共同的恐怖記憶。

在立百大疫大開殺戒的季節,一條村幾個月被死神召走100多條魂,幾乎每一戶都有家人折損,非病即逝,有些家庭幾乎滅門,說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活下來的立百人非驚慌搬遷即悲慟改行,僅剩下很少的部份以悲傷和堅韌的毅力留在死城。

有些人是經濟條件不許可走不了;有些人是不捨得走,堅持在過了前半生的疫區延續後半生,但他們都有個共同的希望。希望政府關照,甚至是賠償。

後來他們失望,無奈將要求轉成上庭索償,如今絕望了還被要求付堂費,而且不得在原地重操舊業。

立百人不只是失去了資產、家人和工作,還包括未來。

老天爺對養豬人疏忽的懲罰,竟然如此殘酷。

■閱森美蘭州立百新村307豬農打了9年的索償官司後敗於聯邦法院,還被要求付堂費新聞有感。

做好本份吧,馬華沒時間打火箭了

民主行動黨顧問林吉祥週一大發雷霆,對著馬華總會長蔡細歷猛射火箭炮。

他怒罵老蔡沒有原則和下流,形容老蔡講了馬來西亞政治上最卑鄙、最無恥的謊言,還說老蔡擺明在設計招數以協助巫統極端分子恐嚇馬來選民。

祥叔認為,老蔡正在損害自己的民族和這個國家,他說老蔡利用他控制的英文《星報》全版版位,提供給極端的巫統爪牙如《前鋒報》及《每日新聞》一個抹黑及妖魔化行動黨的說辭,讓他們可以誣指行動黨是反馬來人、反回教,以及恐嚇馬來選民,讓他們不再支持及投票給行動黨和民聯。

祥叔問老蔡:身為馬華總會長,你還可以沒有原則、下流到什麼程度?

他火氣這麼大,是因為老蔡週日在東馬亞庇說,民主行動黨要在馬來西亞打造一個“小中國”。

“小中國”是甚麼意思,其實是各自領會。在歐美國家,它指的是唐人街,即是華人匯集的地區,但有人把吉隆坡茨廠街說成大馬的唐人街卻不對了,因為大馬華裔是第二大民族,總人口600多萬,到處都是華人街,一個華裔有份的國家,根本不存在這麼“見外”的唐人街。

更何況今天的茨廠街只不過是一個賣盜版貨的集市,外勞在檔口前面,華人老板在後面,所以早已變成外勞街,當局若再以唐人街之名來吸引遊客,只能說負責宣傳工作的部門迂腐,結果必是遊客慕名而來後,與大馬華裔一起對這個rojak街失望搖頭。

但是老蔡講到讓祥叔氣到跳腳的小中國不是指華人集市,或許可以詮釋成“中國式大馬”,中國式就是社會主義制,等於是說火箭要把大馬打造成一個共產黨華人領導的社會主義國家,這一點,向來主張“馬來西亞人的馬來西亞”的火箭,當然會向老蔡發難了。也可以說,一句小中國,讓火箭逮到了大舉猛攻馬華的好機會。

老蔡在這個時候以這樣的名目攻打火箭,的確不是好招數,而且對爭取華裔選票助力不大,其一是一些巫統領袖經常以共產黨形容火箭的作風,普遍上已令華裔反感,因這等於是暗喻愛國的大馬華裔支持火箭等於支持共產黨,而擁共是叛國行為,但華裔何時有過一丁點叛國細胞呢?其二是連在政府代表華裔的馬華也說華裔支持的火箭有共產心了,等於是認同了巫統極端領袖對火箭的指責,也等於是說馬華代表華裔向巫統承認他們支持以共產黨的社會主義制度治國,老蔡有想過這點嗎?

其實這個時代哪裡還有大馬人要搞共產,連中國這個世界第一大共產黨國家都改走社會主義下的市場經濟的特有制度,而且也看到起色了,我們擁有比中國更開放自由和多面的經濟環境,擁有更大的經濟彈性,哪會去走中國這條路?

身為馬華老大,老蔡想要爭取華裔選票回流之心是高尚的,但在華裔變心之際,老是攻打華裔的新歡並不是聰明的方法,這只會讓華裔和火箭的感情更密切,愛情如此,政治也是如此。

馬華要做的還是本份,去把幾十年來華裔一點一滴失去的公正,一絲一毫的慢慢拿回來,而且要讓華裔看到成果,華裔的選票,本就是隨著逝去的公平流失。

華人票流向火箭,很大的程度是對政府的華裔政策失望,而當家不當權的馬華與其花心思打火箭,不如集中精力去導正傾斜的秤錘,不然華人票必如阿崩叫狗,越叫越走。

我時常都說的,火箭慶祝勝利時高舉的杯子裡,裝的不全是美酒,還有一部份的大馬華裔淚。

光明日報欄:潑墨(2011年8月10日)

2011年8月9日 星期二

這種損友,不交也罷

腦筋急轉彎0809

1,兩個人,一個面朝南,一個面朝北的站著,沒有借助任何工具,但是她們卻可以看得到對方的臉,這是為什麼?

2,有一種地方專門教壞人,但沒有一個警察敢對它采取行動加以掃蕩。這是什麼地方?

3,世上什麼東西比天更高?

2011年8月8日 星期一

腦筋急轉彎0808

1,為什麼一瓶標明劇毒的藥對人卻無害?

2,有一種東西,買的人知道,賣的人也知道,只有用的人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3,象棋與圍棋的區別是什麼?

竟然拿我的錢養你老婆?

一乞丐到一個人家里去乞討,那個人給了十塊錢,第二天乞丐又去,那個人又給了十塊錢,就這樣,持續了兩年。

兩年後的一天,那個人只給了五塊錢,十天後,乞丐終于忍不住問︰你以前給十塊,怎麼現在只給五塊啦?

男子︰因為我結婚啦。

乞丐頓時大怒,啪的一巴掌打過去︰他媽的,你竟然拿我的錢去養你老婆。

胡亂引進外勞,有如打開潘多拉的盒子

長途巴士業者要求政府允許巴士公司聘請外勞擔任司機,以解決司機短缺問題,並讓公司可以藉此淘汰魯莽駕駛的司機,目標是讓外勞司機占司機總數的30%。

他們說,司機短缺的問題很嚴重,目前的情況即便是一些司機因為魯莽駕駛接到許多超速傳票而被開除,他們還是可以到其他巴士公司工作。業者認為,外勞當司機比較會遵守條規,因為他們不想失去在大馬的工作准証,所以必會小心翼翼,不敢違規。

人力資源部長回應,外勞已經滲透到各領域,再繼續增加外勞的工作項目,猶如“打開潘多拉盒子”,大型巴士業者要求當局允許他們聘請外勞當司機之舉,可能會威脅整個國家的結構。他認為業者把這個行業的問題全部怪罪於司機的態度是不公平的,司機的態度取決於工作環境,惡劣的工作環境產生惡劣的工作態度。

“潘多拉”是希臘神話中,統領宇宙至高無上的天神“宙斯”派下凡間懲罰人類、給人類帶來災難的女人,她帶來了一個裝滿災難、貪婪、疾病、戰事、悲愁……的禮盒,只要一打開,這些不幸將迅速散布到大地、天空和海洋,而在盒子底下藏著唯一美好的東西“希望”飛出之前,潘多拉盒子將永遠關閉。

部長以“潘多拉盒子”比喻外勞,等於說外勞會帶來災難和禍害,是造成災害的根由,並且“沒有希望”。

不知道那一大票正在用盡全力執行移來移民大漂白6P計劃的各相關部門怎麼想,或許他們都有各自的使命要把所有不乾不淨的外勞弄到乾淨,但最讓人擔憂的還是外勞政策控制不當,比如一味漂白和留下他們卻選擇不准確、監控力不足和執法不到位,到最後只是造就新人口滿足某個領域,但隨後而來的卻是他們貪婪造成的災難,罪案帶來的悲愁,以及破壞和絕望。

人力部長的擔憂並非危言聳聽,每個大馬人都感受到外勞犯罪的壓力,可是各相關部門總有辨法提出數據指事件仍未到令人擔憂的地步,再以勞工短缺的苦衷和壓力來讓它平衡,真相如何仍然是霧裡看花,不知道往後太多外來移民造案的新聞出街後,當局會不會反怪媒體渲染負面新聞,製造社會不安?

其實外來移民不一定是禍端,關鍵仍在於我們引進或留下的是不是問題外勞,以及有沒有嚴密和認真阻擋問題人蛇從破漏的海關入侵,只要慎防問題人物進入我國製造問題,,外勞貢獻的勞力才是真正有益建國,這樣的外勞才有含金量,而非帶來一堆屎。

長巴業者面對的司機問題,與其他行業面對的勞力短缺問題差不了多少,但如果他們能確保外勞司機真能解決魯莽駕駛,也是好事,畢竟今日的長巴司機有太多的“暴君”,幾乎都是賽車手,置乘客的生命於不顧,讓人有乘一次長巴如博一次命的感覺。

但話又說回來,長巴業者和執法當局若連一個身份清楚,資料充足的國民司機都控制和調教不好,又如何去督導背景未必真實的外勞司機呢?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8月8日)

2011年8月6日 星期六

今天七巧節,別惹女人

法海惹了白素貞,金山寺被淹了;
豬八戒惹了嫦娥,被貶下凡間了;
牛郎惹了王母,被兩地分居了。

今天七巧節,千萬別惹女人,無論是你的“織女”,還是你的“丈母娘”。

2011年8月5日 星期五

腦筋急轉彎0805

什麼人最不怕冷?

什麼花開得最高?

什麼賊不偷東西?

勞勿金礦公司山埃落定,居民得用心打下一戰

1996年8月,澳洲金礦公司申請使用山埃在勞勿武吉公滿採金,提呈一份環境影響評估報告予環境局總監,說明採金計劃對空氣的污染是在對人體有害的水平之下。

1997年1月,環境局總監認可澳洲金礦私人有限公司的申請,批准了。

2006年,武吉公滿居民才驚悉採金計劃已獲批准,為擔心健康受毒害,他們通過許多繁複管道始在一年後才取得相關初步環境評估報告,並馬上自費聘請外國家進行研究,過後向環境局總監要求更詳細的報告內容,卻被拒絕,居民只好通過法庭程序提出要求。

2008年2月,法庭宣判總監拒絕有理,而且金礦公司也不必重新提呈詳細的環境影響評估報告,居民輸了,但他們提出上訴。

2009年2月,澳洲金礦公司已正式展開其山埃採金計劃,期間居民在村裡進行24小時的空氣指數探測,結果顯示空氣嚴重受污染,空氣中的有毒氰化物遠遠超標。

2011年8月,上訴庭以村民遲至11年後才提出司法審核申請,三司一致駁回村民的上訴,即村民不能挑戰環局總監在認可澳洲金礦公司在使用山埃採金計劃上,批准該公司提呈的環境影響評估報告的決定,因為這份報告已於1997年公諸於世。

村民又輸了。

通過以上事件的演進,我們看到一盤可能危害到人民健康的跨國大生意,官方的部份只有環境局在挑大樑,也似乎是環境局總監一人便決定了山埃採金的可行性,而且是職權上的決定,不是專家的決定。環境局有權力不認同其他專家的研究報告。

從1996年8月到今年8月,15年來同樣的一份陳年報告,就像是金礦公司的護身符和環境局的尚方寶劍,穩穩扶持著這盤大生意。期間空氣素質和水質有何變化,金礦公司有沒有做好毒水和毒氣的有效控制,沒有新的跟進報告。莫非,報告也像以前那樣有做了,但一樣是不能交到居民手上,只須走到法律上認同的“公諸於世”階段,有法律保障就行了?

難怪居民不滿,失望和傷心,他們覺得繳稅供養的官方機構站錯邊了。既然居民對金礦公司製造環境污染存在著恐懼和擔憂,既然環境局確定山埃份量不足以造成傷害,環境局官員最大的任務就是要以具說服力的態度去教育和說服居民認知真相,讓納稅人和高枕無憂,而非以不可一世的姿態,以一份不接受挑戰的陳年報告,交給法庭去宣判。

人民公僕,就是要為人民服務,消除人民的誤解也是公僕的工作,說服人民認同武吉公滿毒氣和毒水不能構成傷害,更是他們應該持續的任務,而非只是看到金礦生產後將給哪一個部份帶來的好處。

而法庭是講公正、講道理和講證據的神聖殿堂,如果法官不覺得居民太遲知道和無法取得有關報告不見得有不公道之處,居民也只能認命,如果他們打算繼續上訴,這部份的工作,還得多用點心思。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8月5日)

2011年8月4日 星期四

我讓你睡,你不睡也得付錢

退房時,女客人才知酒店收費900元一晚。她對經理投訴這是敲詐。

經理說,這是標準收費,包括了酒店泳池、娛樂與網絡的服務提供。

女客人抱怨她完全不知道有此服務,經理則說酒店有提供,是她自己不用。

女客人只好掏錢付賬,但說要扣除和經理共度春宵的600元,只願付300元。

經理急呼︰我哪有跟你睡?

女客人說︰我有提供,是你自己不用的。

2011年8月3日 星期三

勞勿山埃採金官司,居民輸了

一整個區域的居民身心飽受壓力,一家大企業的運作受盡阻撓。法庭是判了,但是誰贏了?

上訴庭法官說,環境局早在1997年就發出准證金礦公司採金,居民遲了11年才來提告,所以駁回上訴申請。

恐懼山埃毒害的勞勿武吉公滿居民說,他們好辛苦才在2007年獲得報告,看了內容才知道金礦公司以山埃採金,才知道害怕,才通過法庭程序要求阻止。

問題清楚了,關鍵性的報告和訊息,並沒有很順利以及很負責任的傳達給居民,所以才造成今日的遺憾。

當年是誰負責傳遞報告的任務,應該把他揪出來問責,這也是真相之一。

未來的上訴程序不妨加入“居民太遲知道”的元素作考量,或許會更公道。

◆閱勞勿武吉公滿居民挑戰澳洲金礦公司以山埃採金上訴官司敗訴有感。

登記外勞一舉數得,但誰賺到?

政府同時為400萬名合法外勞和非法外勞作最科學的完整登記,頭一天的狀況,怎一個亂字了得。

是突如其來的變化害有關當局措手不及嗎?不是的,兩個月前當局就突然決定要為國內估計逾200萬名非法移民搞大漂白計劃;是當局朝令夕改讓相關部門無從適應,無法應付突然激增的工作量嗎?也不是的,登記200萬名合法外勞和漂白200萬名非法外勞的決定說了就沒改過,只不過限期說決不展延也延過了。

會造成登記大混亂的原因,就看你要站在哪一個高度望下來。

要說有關當局沒有預估到首日登記的亂況,未免太低估負責登記工作的官員,他們不可能那麼笨,笨到連數以十萬人湧向部門辦手續的盛況都想像不出,709大集會的官方5000人數都這麼多了,他們總該知道10萬人一起來的湧湧人頭,是多麼遼闊的一大片黑海。

他們只是不懂得應付,也准備勇敢又熱誠的面對,反正這是有關當局一舉數得的官方政策,無論如何時間一定會解決這個困境,當局一定有辦法讓這件混亂任務找到一個句號。

因為是官方政策,當局一定會不惜成本,增加撥款想盡辨法完成艱難任務,比如召集全國屬下各階層官員做OT,給他們津貼,甚至跨部門找救援,津貼照付,讓許許多多准備過年的公務員增加額外收入,過一個肥年,這是一得;合法外勞為了登記,在混亂的局面中排隊、領號碼、辦不到、再領號、再等待,不用工作薪水照拿,也算一得;非法外勞原本躲躲藏藏,現在排了隊作了登記,本來沒有准証變成有機會獲准証,逾期逗留的罪名免了,當然也算是有得。

倒是聘請外勞的東主和 一般市民,是負責付出的一方,尤其是依賴外勞的工廠,工人都去排隊了,他們損失難以估計的生產力也無奈,而市民卻看著當局花了那麼多的納稅錢,不是用在增加民生設施,而是要把數以百萬計的外勞留下來,賺取天文數字的大馬財富再匯回去他們的國家。

這是外勞福,還是外勞禍?如果說我國無法不依賴外勞填補勞力空缺,為什麼我們無法感受到外勞在建國的部份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反而是搶飯碗、搶資產和入侵生活的感受更深?還是我們自作孽,自己不做勞力工作,市場只好向外求取人力,遂造成國內外勞人口多過印裔總人口的狀況?

如果說在國家邁向先進國目標時,勞力市場由較貧窮國家人口填充是一個正常的過程,人民只能期待這一次當局在終極批准、控制和監督外勞的部份做到嚴密、公正和到位,過去顯然是失敗了,今日以大亂開頭,期待未來的成功。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8月3日)

2011年8月2日 星期二

小市民控告警察勝訴又如何?

好難才有一宗定罪的警員濫權案。不容易有這麼一宗警民糾紛,但可以證明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也足以振奮民權的案例,卻讓開個好頭的總檢察署自己搞砸了。

既然他們無私提控濫權警員,法庭也已宣判了,已經得到掌聲,何以還讓明智又正確的決定沒有好收場?

既然總檢察署在法宣判後還上訴,更顯示他們對此案的重視和誠意,何以又突然打無聲退堂鼓?

如果這一切都可以在各相關單位不知情下進行,豈不是在宣告法庭程序存在著一些漏洞?

難道說,小民告警員,原本就應該這麼難?

◆閱巴生60歲商人遭警察致傷後起訴政府、總警長和警察勝訴,但10萬元賠償金一年仍沒下文,總檢察署還私下撤銷上訴之新聞有感。

還有一塊錢去哪裡了

三人去投宿賓館,標價一晚30元,於是每人掏出10元湊成30元交給服務生。

老板說淡季discount一點,只收25元,拿5元叫服務生還給他們。

服務生偷偷藏了2元,把剩下的3元按每人1元分還給他們。

這樣,一開始每人掏10元,現在又退了1元,也就是10-1=9,每人只花了9元。

3個人每人9元,9×3=27元。

服務生藏2元=27+2=29元,還有一塊錢去哪裡了?

2011年8月1日 星期一

這樣也算趙明福生前好友,蠢!

一群趙明福生前好友的出現,製造了一起政壇笑話,令人感到悲哀的笑話。

搞政治,果真是一門深奧的學問,要麼光明,要麼黑暗,可以清高,可以污穢,最忌是愚昧,這批好友正好提供了反面教材。

不是說要否定他們是趙明福生前朋友,明福生前當過記者參與過多項集體活動,活躍友善,廣結善緣,是我們報業同仁眼中的好好先生,他在職期間結識許多馬華黨員繼而交成朋友,一點都不奇怪。

明福離職後加入民主行動黨的陣容,成為雪州行政議員歐陽捍華的助理,若還把馬華黨員的朋友當朋友,一樣不奇怪,因為政治取向和友情可以分開,更何況明福只在“助理”的層次,政治味道未濃,以他好交朋友的天性,若有巫統黨員朋友同樣不奇怪。

而朋友有很多種。點頭之交,一面之緣,淡淡之交,一街之隔的相織,只要互知對方是誰,也可稱友,但不能算是好朋友。

有說是同道為朋,同志為友。同道、同生命方向者為朋,同志向者為友,即雙方有著同一個生命方向時,才有可能提昇至好朋友的層次。

明福出事時,不敢要求好友們兩肋插刀,直闖反貪會大廈找人償命,至少也要像日前那樣拉布條開記者會聲討吧,但他們沒有;驗屍庭驗出個貽人話柄的懸案時,好友們沒有反應;皇委會的終極報告,說明趙明福是“被自殺”,也點出了是誰導致趙明福墜樓,好友們反而去追究無辜的趙明福上司歐陽捍華,咁都得?

以上幾點,自明福案發生後,兩年來這批馬華黨員班底“好友”的表現,可說是完全不及格。

如果說“自稱好友們”辯稱趙家已被行動黨“包了”,基於政治立場的尷尬,他們只能默默的關心趙家,更說明他們不是好友,因為真正的好朋友,在悲劇發生後總會上門慰問,上一炷香。

不是無厘頭的把好友的上司擺上台,消費好友的不幸博取政治宣傳,再稀奇古怪的於709後穿上黃衣,絕對的沒水准,超級的低級手法。如果這樣也行,軍人戰死,警察殉職以及路上的業務員車禍死,豈不是要把總司令、總警長和所有老板都拉去坐牢了?

唉,人病有得治,人蠢可是沒葯醫。好心馬華阿頭們快點動手啦,不然這種好友再多一點,馬華就不再需要敵人了。

至於他們有沒有欺騙趙明福的友情,待他日在彼岸,明福自會跟他們算賬。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8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