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9月30日 星期五

回教黨簡直是要製造一國二法的怪胎

28日晚,民聯3黨頭兒就實行伊斯蘭刑事法的課題召開午夜緊急會議,一直開到29日凌晨12點半,才由公正黨實權領袖安華主持記者會,同座的有行動黨顧問林吉祥和回教黨主席哈迪阿旺,神色凝重的聯袂向媒體發表民聯聯合聲明。

聲明內容依然令人打哈欠,一樣沒有達致突破性的共識,同樣是表達互相尊重各方權利,還是那句3黨立場不變,說伊斯蘭刑事法不是民聯的共同議程,但其他很多方面都有共識,所以可以一起手拉手邁向布城。

就像是兩個相愛的戀人雖然宗教信仰不同,但其他方面都合得來,因此依然可以結婚,只要兩人結合是有共同的人生目標,宗教的問題可以暫且放一邊,最多各自祈禱,但現在這種答案還有說服力嗎?

真相是,不同宗教的婚姻雖然略有所聞,但離婚收場也是不足為奇,更何況是更多變化和更多議程的政治加上了宗教法的爭議,哪會有一勞永逸的和氣,根本是表面功夫而已。

宗教爭議是直達靈魂深處的情緒決鬥,吵起來不會有結果,靜下來也不代表妥協,它最多是暫且緩和,實際上仍然潛伏在內心,各方伺機而動而已。

回教黨的意圖從無改變,他們堅認自家的家法最好,所以要強行實施在自家人身上,這一點外人完全沒有意見,但現在的問題是,誰相信他們有更大的執政權之後,不會用自已的家法強施在別家人身上?

非穆斯林並非排斥伊斯蘭刑事法,而是擔憂政客說話不算數,到時候硬硬將它實施在非穆斯林身上而已。當其他教徒犯錯而受到其他家法的懲罰時,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等於是在冒犯自家的信仰,到時候是犯一個錯卻被兩個神處罰,簡直是滔天大罪了。

所以前首相老馬把問題挑起來,協助國陣(尤其是巫統)痛擊民聯(尤其是回教黨)的七吋要害,確是有效,畢竟非穆斯林至今仍無法相信伊斯蘭法一旦實施起來不會影響到自己。

所以3黨在午夜聲明後繼續把事情掩飾在地毯底下,仍無法安撫非穆斯林七上八下的玻璃心。

人們依然懷疑,待適當時機一到,回教黨必祭出伊斯蘭法號令全國非穆斯林屈服,以示公正,簡單的說,如果穆斯林偷竊被罰斷肢,非穆斯林卻是罰款了事,一國施二法,如此怪胎,要如何管治?

這一點明眼人很清楚,其他二黨火箭和藍眼更清楚,他們只是還沒“符”改變回教黨在這方面的宗旨和執著,但相信非穆斯林選票已經在動搖了。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9月30日)

2011年9月28日 星期三

叫人借錢裝修又來打對台,是要幫還是害雜貨商

多數人兒時記憶的世界裡,至少有一間陪著成長的雜貨店,通常是小時候最喜歡留連的地方。

那裡有最新型最大件最想要的玩具,也有像山一樣高的各種零食;在一排排擺滿玩具和食品的架子中歡喜穿梭和尋覓,是成長中無法磨滅的美好記憶。

在那裡,爺爺奶奶買了玩具水槍和鐵甲人給你,也讓妹妹挑了會響的洋娃娃;你或許也曾在雜貨店號啕大哭,因為媽媽不讓你買第三輛跑車;你或許還記得,雜貨店老板娘煮的咖哩麵,至今仍是你最懷念的家鄉味。

或許也曾聽過哪位阿姨欠了雜貨店老板好多錢,但過年過節還會收到老板送來年柑;有哪位鄰居,原來是老板用貨車飛送到醫院出生的;或許你曾幻想自己是雜貨店老板的孩子,有吃不完的零食,喝不完的汽水,還有裝滿鈔票吊在半空中的錢桶。

許許多多的回憶多數是溫馨的,沒有幾個“東西昂貴”的感覺殘留在記憶裡,沒聽說過幾個雜貨店老板賺了暴利而發達。

成長後雜貨店的硬體、服務、衛生設備和價格競爭力也跟著提升 ,但許多老板的人情味還在,價格和賬期都有得談,一切交易都有彈性,外勞扛煤氣桶上門也不另收費。只要雜貨店不是看起來髒兮兮,老板依然親切,左鄰右舍都會開心光顧,順便東家長西家短的話家常,也沒聽說過幾間雜貨店因為外觀問題而生意大跌。

在霸級市場打濫商品行情的時代,雜貨店根本沒有機會賣貴來“趕客”,財團投資的名牌24小時便利店、旅遊勝地商店和機場商店基於租金和員工成本過高,售價才會比較貴,但他們的顧客群多是過客,不是長期“受害”的普羅大眾。

雜貨店的功能和生態,到目前為止與我們的生活依然協調和平衡,不必特別裝璜,不會因門面特別華麗而財源廣進,需求平均,正在恰當的環境適當的服務著老百姓。

所以政府推行的雜貨店轉型計劃,提供6萬至10萬令吉的低息貸款供申請為轉型和裝修等用途,至今只獲240間雜貨店響應,不及全國雜貨店總數的1%,而且其中只有20位是華裔,問題就在於此,如果借了錢美化了店,卻不保證利潤更高,反要面對攤還貸款的壓力,有這麼傻的人嗎?

當局也真奇怪,一方面說要協助雜貨商提高收入而提供貸款提升引客設備,另一方面卻大肆宣傳和設立“一個馬來西亞人民商店”,宣稱由政府推動,霸級市場財團撐腰,直接向廠家買貨自家包裝,保證價格至少比市場便宜30%以上,而且品質絕對上乘,這根本是直接對著小本經營的雜貨店來幹,算是哪門子的政策?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9月28日)

2011年9月26日 星期一

又談穆斯林刑事法,又玩弄我們的情緒

伊斯蘭刑事法的幽靈又被有心人老馬喚醒,其他有關沒關的有心人士你一句我一句的插嘴和頂嘴,熱鬧之餘也在舊題重出:吉蘭丹若真實施伊斯蘭刑事法,對非穆斯林會有甚麼影響?

民聯影子首相安華說非穆斯林原本的權益不會改變,這等於是他表明了態度,他沒有反對伊斯蘭刑事法,而華社已經對他越來有好感的聶阿茲長老,從來都沒有放棄過要在吉蘭丹建回教州,這裡也傳達另一個訊息,有朝一日回教黨執政,必把大馬建成回教國。

如果大馬真的變成回教國,非穆斯林真的可以馬照跑,舞照跳?誰來寫包單?不可挑戰,不允冒犯的憲法下保障的一切,都有聰明的方法以土著特權之名歸類,然後在新經濟政策巧名配合之下被一些朋黨大肆掠奪國家財富,還會有甚麼“不可挑戰”之法?

雖然首相納吉已經出面降溫,強調以目前的現實情況而言,巫統不會實施伊斯蘭刑事法,他說大馬現行的法律,已是根據伊斯蘭原則實行,因此並不需要實施伊斯蘭刑事法。

這種只強調但沒保證的說法,怎麼還是讓非穆斯林的心裡一點都不踏實呢?

老馬舊事重提,當年是他拒讓丹州變質,此番挑起課題騷亂大眾,是時機已到,人和鬼他都做了,講好聽是讓回教黨原形畢露,讚之好招是一下子打醒非穆斯林,也是打中民聯七吋要害,非穆斯林不要以為此事已了,這只是民聯三黨之間的互相諒解,在執政之夢未圓時,他們不敢提出來挑逗非穆斯林最敏感的神經線而已。

可見事情很清楚,無論是州立伊斯蘭刑事法或回教國宏願,在大馬凡挑起來便好像變成一個很緊張的課題,是因為大馬依然停留在此課題仍可發酵的時代,縱然許多中東國家的人民都在不可抵擋的文明和民主進程空氣下大唱茉莉花開。

甚麼時代了,全世界國家都在向先進國目標邁進,怎麼還有人在高聳建築物下,四週輕快鐵穿梭,地下商場之上的堅硬混凝土地面,實行古老和殘酷的斷肢、亂石擲死甚至是砍頭的伊斯蘭刑事法呢?你要手拿iphone和袋裝ipad,受到文明教育的新一代穆斯林刑法執行者如何拿起石頭和利刀,向同文同種的兄弟姐妹出手呢?難道到時再從比我們更落後的回教國引進劊子手?

我深信各政黨的領導都是明白的,而他們只不過是當作政治課題來耍政治手段,像老馬這種政治老手,最明白非穆斯林的要害在哪,他最愛玩弄的也是非穆斯林的感受,就是不讓你的靈魂安寧。

至於馬華和民政的強烈表現,或退出或絕交,也是該有的政治表態,合情合理。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9月26日)

2011年9月25日 星期日

最先被社會淘汰的十二種人

1、沒有想法; 2、不懂合作; 3、適應力差;
4、猶豫不決; 5、不願溝通; 6、不重資訊;
7、沒有禮貌; 8、只會妒忌; 9、知識面窄;
10、忽視健康;11、消極思維;12、自我設限。

2011年9月24日 星期六

欲成大器,習此八律

1、覺人之詐,不憤於言;2、受人之侮,不動於色;
3、察人之過,不揚於他;4、施人之惠,不記於心;
5、受人之恩,銘記於心;6、受人之魚,而學之漁;
7、識人之才,授之於權;8、善於謀人,有容乃大。

則成矣。

2011年9月23日 星期五

交警再創第四高,高清機攝超速如印鈔機

交警部門又有創新,這一次是採用新型的高清偵測器捉超速,據說效率奇好,一旦被盯中,任何超速的車輛必無所遁形。高清機不只可以清楚拍到車牌號碼,甚至可以清楚拍攝到車上的司機和乘客的面貌。

看來,自本月創下新三高的敗績後,當局並沒有就此氣餒,此番再創高峰,是往正面的方向前進,而第一戰的成效,暫時沒有減少車禍的記錄,反倒是傳票的大幅度發出,預告著當局的收入必創新高。

說真的,本月初結束的態度行動24創下新三高,即車禍宗數、死亡車禍及死亡人數皆刷新歷史記錄,造成各界尤其是官方和警方頭頭們無不傷心、失望、感嘆、無奈甚至是對死傷魯莽司機憤怒,而人們對這個羞家悲劇仍記憶猶新。

警方承認他們欲減少車禍率的行動徹底失敗,並致力研究對策,也打算改掉“態度行動”這個“結局不祥”和“記錄不堪回首”的名稱,也說凡有警方人員在場監督的地區,車禍率相對減少。言之下意,改名稱的成份高過改行動,接下來的行動會不會是動員更多警員,人手一部高清偵測器的在全馬站崗?

其實在挽救車禍冤魂的部份,可看到各有關當局都在努力,就算只是隨便責罵魯莽司機幾句,也算是一種關懷的表現,但是甚麼方法真正有效,誰才是真正有能力,有責任改善道路安全的領頭羊,有關當局還在摸索中,所以馬路冤魂的數據,也只能在被責罵聲中,年復一年的繼續提升。

才15天便發生1萬9609宗車禍,死亡289人,放眼全球,以車輛數目的車禍死亡率來計算,我國可能入榜首三名,真的要相信我國的魯莽司機在世界排名三甲嗎?

數據的真相透露,289魯莽死者中有178人是摩多騎士,佔61%,這是一個很清楚的線索,可是這個部份當局好像還無暇處理,事實也證明,新買的高清偵測器還沒有空檔瞄向他們,倒是死亡率較低的轎車組,成為高清機最大的目標,難道這也是一種另類體恤,認為車主比摩多騎士更有能力繳交傳票,所以才鎖定高收入道路使用者?

這筆賬算起來也嚇人,交警部門目前擁有的5台價值每台1萬7000令吉的高清機,一天平均可攝錄到2375宗超速記錄,若以每張傳票罰款300令吉計算,當局的一天收入就是71萬2500令吉,等於可以買下42部高清機。他們已經拍了4個月,手上已有28萬5000宗超速記錄,算起來可收的賬是8550萬令吉,一年就有兩億多,試問天底下還有甚麼攝影機這麼神奇,它根本是一部行動印鈔機。

至於減低馬路冤魂的部份,尤其是挽救和教育魯莽摩多騎士的工作未聞樓梯響,莫非是待高清機建功的罰款收來後,才用這筆錢來辦馬路安全的教育?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9月23日)

2011年9月21日 星期三

三個時代的惡法,記錄老馬和伯拉都沒打算廢法

陸陸續續有人在首相納吉宣佈廢除內部安全法令之後出面細訴當年冤,讀著他們的一字一淚,越讓人覺得惡法之稱實至名歸。如果當局要把裡邊發生的各種酷刑歸咎於“一小撮”濫權的害群之馬,惡法之存在也是最大的幫凶,不就是這條法令將人們關進去給他們機會肆虐的嗎?

曾在內安令下被扣留者,如今憶起當年的痛苦遭遇,依然心有不甘,幾十年了雖垂垂老矣,但這口氣還沒打算吞下去。

記得有“牛仔議員”之稱的前森州亞沙區國會議員胡雪邦嗎?他在老馬時代的“茅草行動”中被扣留47天,釋放出來後火爆脾氣改了,而且逐漸淡出政壇。

對內安令,這位名噪一聲的前森州行動黨主席說:內安令是我心中永遠的痛,我有生之年,都不會原諒政府用之扣留我47天。我不是要賠償,只是政府還欠我一聲對不起,向我道歉,就是一種安慰。

他形容那47天是人生的一場惡夢,精神受盡折磨,到了寂靜的夜晚時間,必須和扣留室的螞蟻、蜘蛛和火車蟲聊天減壓,否則,他相信自己已經發瘋了。

曾經在內安令下被扣,來自大馬鳳凰友好聯誼會、七州老友聯誼會、21世紀聯誼會及大馬愛國和平基金的30位老人家召開記者會說,政府應該給予在肉體上和精神上受盡殘酷迫害的數以萬計政治扣留者合理賠償。

老人家們多數是在數十年前參與當時的反殖民、愛國斗爭及爭取民主自由運動時曾被政府以內安令扣留,在不經審訊之下,有者被扣了超過10年,有者被扣幾個月,有者放出來後直接走入森林,而大部份的人經此一扣,不論是隔了多久之後釋放,他們的家庭和人生都掀起負面的巨變。

他們不分男女,一直被盤問,時常被毒打,打暈了灌水,醒來再打或吊起來繼續打,結果許多人出來之後都變成了藥罐子。

除了以上兩個時代的惡法惡例,近年緩引內安令扣人的案例則創下了另一個經典,即星洲日報記者陳雲清無辜被扣事件,當時的內長賽哈密竟然說是為了保護她才捉她,已被傳成國際笑話。

可見惡法之所以稱惡,就是它幾十年來在不經審訊之下把許多人捉走後任意虐待和踐踏,在心靈和肉體上連續施刑,破壞和傷害尊嚴及靈魂,為他們套上的卻是不具體又沒有實際證據的政治意識形態罪名。

比較起來,那些涉及影響到許多人傾家蕩產的失信案、貪官污吏造成販毒和軍火案以及一些刑事案的嫌犯,在被定罪之前甚至是入獄後,他們有沒有受到類似內安令扣留者的酷刑?何以政見不同或講幾句當權派不中聽的話,卻會受到比刑事犯更嚴重的懲罰?

如令納吉功德無量,作了最文明的決定,只差未對現有被扣者作出妥善安排,沒有惡法了,還有甚麼理由留下他們?倒是兩位前首相老馬和伯對廢法的自辯或支持,並無法為他們兩位的歷史政績改正甚麼。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9月21日)

2011年9月20日 星期二

你敢,我就敢

你敢跑,我敢追;你敢嫁,我敢娶;
你敢當娘,我敢做爹;你敢花錢,我敢掙錢;
你敢當紅太狼,我敢當灰太狼;你敢說對不起,我敢說沒關系;
你敢死心踏地,我敢不離不棄;你敢不爭不吵,我敢白頭偕老;
你敢說我是你的一切,我敢說你是我的世界。

2011年9月19日 星期一

警權太大,益了假警,害了小民

當你與幾位友好吃完飯後共車回家,半路遇到前面有穿制服的警察攔路檢查,就算他們只有兩人,你也一定會停下來任由他用手電筒照上照下,或者指示你打開車窗,再裡裡外外照清楚,接著問一兩句你可能會覺得多餘的問題。

那時候的你,會不會想過對方是假警,就算你們人多,但敢不敢向他要求看証件證明身份?還是小心翼翼的回答後在心裡罵幾句,懷疑他們只是在找機會而已?

當你在家裡看電視,突然有穿制服的警察敲門說要進來搜索,你該不該開門?要如何證明他們是真警察?要如何分辨他們出示的証件或者搜查令是真的?

當你在街上行走時,有人攔路後出示証件說他是便衣警探,要你隨他走或對你檢查,你會不會抗拒?你敢不敢以懷疑真偽之由而抗拒?如果人民因懷疑而抗拒,後來證明是真警,能不能不被指為“阻差辦公”?問題是,當時你又要如何確定便衣警探是真的?

通過報章的報導,可看到類似案件的種種投訴層出不窮,有些人受到假警之害後向真警求助,有些人因無法識別是真警,拒絕理會後反被當成真匪徒而中鎗,丟命的話是白死,檢回命的話還得有充足的理由辯護自己是假匪徒真好人。

除此之外,過去也發生過不少一小撮警界害群之馬濫權的案例,比如濫用私刑、栽贓索款、包庇私謀和作賊喊賊等等,都不是新鮮事,到最後濫權者受到的刑罰,也往往不全是市民想像中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以上的一切,突顯的一個現象,就是身為公僕的警察執法權過大,甚至已經超越了納稅人原本可以問責的基本民權,即是反映出警察雖然由納稅人出糧,但他們與人民的關係,甚至連達到“友好”的狀態都沒有,也沒讓人民有受到保衛的感覺,反倒是受到公僕“管治”的感覺更加強烈。

所以從另一個角度看來,人民是活在警察的霸氣之下的,而這種霸氣最終讓不法者所利用,扮成假警為非作歹,讓小民受害。

如果不是警威大過天,老百姓都已經是警察之友,在水乳交融的雙向溝通之下,人民必會與警察互知互信,往後被檢查時向警察要求看証件和辨識証件必成為一種理所當然,也是警方樂於配合的和諧動作了。

如果警察和便衣警察在展開行動前表明身份的程序再嚴格把關,尤其在引起爭議時警方能做到讓人民口服心服,即是沒有包庇的感覺,就是民權受到尊重和維護,警威也將由此建立。

當人民都對警僕瞭解更多之後,假警也就難以濫用警威嚇唬老百姓橫行霸道了。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9月19日)

2011年9月16日 星期五

黑莓手機不必設廠,檳城人民一樣有賺

黑莓智能手機公司一定是做夢都有沒想到,他們打算在檳城生產手機的投資會變成 一個政治話題,而且是一種很好笑,完全不高級的政治課題。

首長林冠英一定是打死都預料不到,他興致勃勃為檳城人帶來的好消息,竟然會被轉化成話柄,讓政敵咬著不放玩了幾天,搞到這件好事好像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好,但卻說不出有甚麼壞處。

政敵民政黨的爭議點是說林冠英宣稱黑莓手機公司將在檳設廠的說法不准確,事實上黑莓只是來檳外包生產和製造,而林冠英在各報的大字標題植為“設廠”之後,卻“沉默是金”,沒有在第一時間澄清設廠疑雲,因此頒給了他三個大獎,分別是“大砲仙獎”、“邀功獎”以及“後知後覺獎”。

林冠英的回應是他沒說過設廠論,只說生產和製造,較後其政治秘書黃偉益也說有錄音為証,怪不得民政黨炮手們在“頒獎禮”上也買了保險,說“追究林冠英到底有沒有發表‘黑莓手機公司在檳設廠’的言論已不重要,比較重要的是林冠英應該趁此機會接洽黑莓手機公司,說服對方到檳州作長期投資,包括了設廠及展開研發工作。

多聰明的手法,進可攻,退可守,表現出並非無理取鬧,還送上“說服對方”的建議,在文字上大作文章,喧嘩取寵,這就是政治,不過好笑之處依然好笑。

其實對於投資者黑莓來說,設廠和外包生產兩者的考量,是在成本和遠景之間計算,如果檳城已具有符合條件的外包工廠和技術成熟的工人,價格談得妥的話,他們何必設廠?如果黑莓計算到檳城生產環境和技術能力的“可接受成本”只有幾年,設廠後到時撤退,耗巨資所建的廠房只是用幾年,哪個傻瓜商家會作這種笨投資?

再說如今世界經濟低迷,國內已有一些廠家逐步撤退,也有一些外資工廠轉移去勞工成本比我們更低的國家,像我們這個依賴外勞填補勞動力的大馬,單靠政治穩定和稅務優惠吸引勞力密集的外資工業,已經失去競爭力,因為其他發展中國家都可以提供同樣甚更好的優惠搶走國際財團的注資。

所以說,檳城仍能在經濟不景時引進智能手機這類高科技生產線,製造就業機會和提昇技工水平,更能帶動週邊行業的起色,怎麼說都是利好元素,現在有沒有蓋工廠不要緊,可能有一天在檳城生產的黑莓壓倒蘋果手機在全球長年大賣,那時才在檳城蓋一間更大更先進智慧型工廠也不遲啊。

民政黨要林冠英“說服對方”的好建議,的確有機會實現,不過先慢慢等,現在讓檳城人好好把握黑莓提供的就業機會,提高收入和技術再說。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9月16日)

2011年9月14日 星期三

好壯一隻貓

彭亨三大事無關種族,廖中萊不要亂來

彭亨州的問題不少,而且都不小;彭亨人的戰爭很大,而且都是與州政府對著幹。

格賓稀土毒水、勞勿山埃毒氣和伐木權違約三件大事,都是近期彭亨州內鬧得沸沸揚揚的大課題,都是關係到老百姓生命和生活的重要大事。

其中,除伐木權違約事件關係到州政府輸官司不賠償的失信,而導致一家公司和10位股東面對事業存亡之外,毒水和毒氣事件,則與市民的健康息息相關,甚至包含了禍延下一代的高度憂慮。

所以人們不得不以他們有限的力量抗拒政府巨龍,如經營木材業的老人家舟車勞頓從關丹跑來吉隆坡輪流絕食;如格賓及勞勿市民不停歇的拉布條請願。

他們不相信前來說明的國內外專家所言,在說明會上咄咄逼人,以及付諸法律行動,不管過程中他們是否有人行為粗暴,或是展開請願行動時被有心人粗暴對待,終極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只求健康的活下去。木材業大叔們以不健康的絕食方式訴求,則是為了爭取應得的賠償,好讓辛苦經營的公司可以維持下去。

這些斗爭沒有涉及種族和宗教,無關任何政黨或共產黨,只是關係到生存,一家人的一生。

因此,當馬華理總會長廖中萊宣佈與華總、商會以及七大鄉團組織“全國稀土監督委員會”來協助解決稀土課題的時候,它是令人有所期待的。

這是一個希望組織,功能超越政治,甚至有人期望它一分為二調整為“全國稀土和山埃監督委員會”,就更加完美了,因為裡頭有許多與政府關係密切的政商巨星,由他們出面與政府周旋,肯定比緊張激動的小市民與職責在身的英勇維安人員對峙和諧多了。

大前提是,委員會須以維護老百姓健康為首任,以超越利益,超越一切,務求雙贏的解決之道為唯一方向,讓居民放心生活和投資者安心生產,就是功德無量,在朝著這個神聖目標前進時,更要超越政治,如此才會獲得老百姓的信任,而寄予委託。

委員會在努力的時候,人民一定看得見;委員會觸及政治的時候,則得考量老百姓的敏感度,像週一衛生部長廖中萊抨擊反對黨將稀土課題專有化和種族化的時候,便是扯入了政治,這是下下策,大可不必。

面對毒害陰影,老百姓這些年都是被政治力量的決定折騰到精疲力盡了,委員會的成立,是一個清新的希望,廖部長要小心它受到污染,不要未出力,就先讓老百姓失望。

2011年9月13日 星期二

為何當初不吃屎

老師問學生︰人生自古誰無屎,你接下一句。
學生答︰有誰大便不用紙。老師很生氣,叫學生罰站。

這時老師看見窗外下著雪,就遺憾的說︰上天下雪不下雨,雪到地上變成雨。變成雨時多麻煩,為何當初不下雨。

學生說︰老師吃飯不吃屎,飯到肚里變成屎。變成屎時多麻煩,為何當初不吃屎。

老師當場暈倒。

2011年9月12日 星期一

印尼禍,躲不過

時值週日中午,居住的地區正下著大雨,雨聲很大很吵,淹沒了海底記錄片電影的旁白,只好將門窗關上,天花板風扇開大,繼續觀賞。

雖然此舉等於是把清新的空氣和涼風隔絕了,但不覺燥熱或郁悶,因為我知道這是一場“友善”的及時雨,它將會一掃每年必干擾我們幾次的可惡印尼煙,還給我們一片短暫的美麗天空,哪怕它只是一天半天後就恢復惡況,也是值得期待的幸福。

印尼煙霾,一直是我們的公敵,它掩蓋了我們蔚藍的天空,驅走了美麗的飛鳥,更傷害了我們纖弱的身體,四周盡聞咳嗽聲,唯一的好處,只是能阻宵小半夜上門,因為心虛的竊賊都被咳嗽嚇跑了。

印尼造成的煙霾天敵,一是農民燒芭清理農耕土地引起,二是森林大火,前者是人為,後者是天災,這問題幾十年來都沒有辦法解決,主要還是印尼本身根本沒有盡力或能力處理。

雖然受到印尼煙害的各個鄰國都發出了抗議之聲,甚至伸出援手,但最多只能在林火發生時撥款派員協助逐一滅掉稀疏熱點,卻阻不住林火快速擴張,到最後還得靠老天下雨幫忙或火勢燒到沒東西再燒而自動熄滅。

至於燒芭的部份,根據印尼農民的說法,他們歷代祖先都是如此處理芭地,這是最快速和最省錢的方法,而且國家從來沒有阻止他們這麼做,他們當然是繼續燃燒到今天,造煙給各國的天。

由此可見,印尼煙霾根本是東盟各國難以避開的年度煎熬,無論是召開多少會議或是各國派員協助滅火,也是遠水滅不了近火,無能為力。印尼是本區域土地最大的國家,一燒起來的篇幅之大和熱點之多,可能足以掩蓋整個吉隆坡加柔佛,真要解決的話,得動用多少人力和財力?

如果燒芭不阻農民耕種,若是林火屬於天災,印尼政府又何必將國家有限的財富投入救火,都燒掉了呢?天空的事,就以各種天馬行空的承諾和態度與各個受影響的國家周旋吧。莫怪我以此小人之心想像印尼,這是鄰國小市民最普遍的猜疑。

所以,樂天的印尼人會說,林火燒了之後自然會停,芭地燒了後即可耕種,沒甚麼好擔心的。

所以,我們只能繼續擔心和小心健康,因為印尼煙霾會影響到哮喘、喉嚨發炎、鼻子敏感、眼睛痛、咳嗽和傷風感冒等等,因為國家不能選擇鄰居。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9月12日)

2011年9月9日 星期五

爸,請喝一杯馬桶水

一家三口沙發上看電視,父親渴了叫3歲兒子倒杯水過來。

兒子吭哧吭哧從沙發上爬下來,又吭哧吭哧地走了出去。不久,又吭哧吭哧抱著杯水走了回來,父親接過杯子喝了一口,表揚了兒子。

母親問︰他那麼矮從哪能弄到水?

父親苦思良久痛苦地得出結論︰只有馬桶!

好叻一隻鴨,竟然會喂魚

態度行動死的人更多,執行還有何用

區區15天的態度行動,竟然發生了破記錄的1萬9606宗車禍和造成289人死亡,幾乎一天便有20人成為輪下魂,為何擁有最多收費道路的大馬,死亡車禍卻遠超於人口或交通工具比我們更多的國家?

當局的回應還是千篇一律,傷心的話說了等於是沒有說,因為真正傷心的人是不幸者的家人;感嘆的話說了也是白說,因為於事無補;失望的話就更莫名其妙了,他們曾對罹難者抱以甚麼希望?

從“態度行動”實施約10年以來,幾乎每一次都聽到當局在死亡報告記者會後表達傷心和失望,接著是義憤填膺的不向虎口妥協,堅持來年態度行動還會辦下去,務必要辦到道路使用者醒悟的一天。

最無厘頭和不可理喻的是,他們竟表達了對非死即傷者的憤怒,指責這些人魯莽駕駛而創造了雙高記錄,讓有關當局顏面盡失。但是,付出慘痛代價的死傷者未必都犯了錯,他們其中一半可能是受到另一半魯莽司機所害,這個數據當局有沒有算出來?

當局不但沒有舉出如何減少死亡車禍的科學研究報告,也沒有道出有甚麼超越態度行動的有效行動,他們只會保持不知從哪兒學來的“站著看(車龍)、低頭算(車禍)、發三萬(傳票)”絕招,就叫作執法了。

只是點算死亡車禍數據,再祭出逢態度行動完畢必說的台詞:傷心、感嘆、失望,外加對死亡魯莽司機的憤怒,難道就是各相關單位發動大批人手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如果說在這10年的死亡名單裡,奪命的黑區多是在聯邦公路,當局為何不把主力都調往聯邦公路維持交通安全?打個比方,如果可以調動的人手是5000人到6000人,若國內較多車輛流動的聯邦公路有1000公里,等於是每公里至少可以安排5位執法人員站崗示警,這樣子會不會更有效減低冥頑不靈摩多司機在聯邦公路飛馳的機會,繼而減少車禍率?


至於平坦舒暢的收費大道,雖在悠長假期必大排車龍,車禍率也會比往常高,但它畢竟較易控制,比如確保即時連線攝錄機的足夠和操作准確,除可節省大量執法人員的人力,更可阻嚇大部份車主犯規,再加上於各特定瓶頸區和黑區佈置足夠人手,就像大部份先進國都在採用的科學方法,以器材的便利和適量的人手達到“滿佈眼線”的效果,已被證明是最有效的方式。

商場上有句話說“不怕站,最怕慢”,意即做生意是手快者得之,如今類似這一招的站崗式態度行動教育用在道路安全,當局必須在創出下一個死亡新記錄前改進,即是挽救道路冤魂,最怕站,更怕慢。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牛9月9日)

2011年9月7日 星期三

第一流女傭,港新西亞;第二流女傭,才來大馬?

印尼kakak的問題確實非同凡響,從醞釀加薪,週假一天,自理護照到僱主自聘;從部長級的談判到首長級的對話;從她們合法來馬到准証過期再到被特赦漂白,都是在兩國友好和諒解的特殊關係之下達致表面上的妥協,但實際上,kakak的行情仍依據市場規律估價。

也就是說,印尼政府要開價多少任由他們去喊,我要花多少錢請一個kakak才值得,有我自己的盤算,而且我還有其他選擇,除非是價格廉宜,要不然實在是完全沒有非請kakak不可的理由,因為孩子不是生下來就喊著要kakak,kakak太貴的話我就寧願讓孩子學叫菲傭maria了。

估計kakak也是這樣想的,因為她也知道自己值得多少錢,這就是為何印尼官方拉高來喊,kakak卻沒有吊高來賣的原因。

政策和對策,永遠都是有一些差異;官話和真話,向來都有一些距離,更況這是兩國之間兩個家庭的小小交易,政府的介入,實在是沒有必要也對兩個家庭沒有實際幫助,那只是必要的外交手腕。

所以,有關“二流女傭赴大馬”的說法,雖然一下子就讓全國官民若有其事的沸沸騰騰討論了起來,若往更深一層想,它或許只是馬印在女傭薪金外交談判上的“潤滑劑”而已,目的是要合理化印尼女傭在大馬市場上的偏低價位和她們實際的素質。

但實際上只是做做家庭工的女傭哪需甚麼訓練?幾天的訓練,又豈能培養出高素質家庭女工?女傭仲介以此宣傳他們的女傭有多高的素質,都只是做生意的手法,誰會被套住,是個人造化。

如果是以多教了9小時的英文訓練,四人一組共用一個熨斗來學習熨衣服的女傭列為第一流,將送去香港、新加坡和阿拉伯國家享受高薪,及以20個人以上共用一個熨斗訓練的大組屬二流班,學成後送來大馬領低薪,這種評審方式未免太可笑,不如我自己教好了,不知女傭代理能不能再打一些discount?

真正的原因,應該是生活水准較高的國家給予更高的薪水,如香港、新加坡和阿拉伯,大馬家庭的平均收入比這幾個國家至少低了一倍,能夠付給印尼女傭的薪水若少一倍,也是合情合理,它不應該是女傭等級的問題,我們比人家窮,這才是真正的問題。

再說,先進國家對較高知識水平女傭的需求,如菲傭,遠多於印尼女傭,除非他們是有特殊原因或屬於先進國的稍窮家庭,特別要聘請印尼女傭,不然kakak不會是他們的首選。

大馬才是印尼女傭最想要的打工天堂,因為語言說得通,上班離家近,食物吃得慣,四處鄉親多,薪水已比家鄉多一倍,如果政府能幫她們爭取更多一點薪水當然最好,總之在大馬當女傭,必是kakak的首選。

它不存在“第一流的女傭,港新西亞;第二流的女傭,送去大馬”的問題,kakak實際上是適得其所,印尼政府若再插手kacau,只會耽誤他的愛民,惡果是被其他國家的女傭逐步搶去kakak的飯碗。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9月7日)

2011年9月5日 星期一

林冠英夫人赴檳服務老公有何不妥?

馬六甲馬華婦女組主席江雪霞的“服務論”和蘇丹街捷運工程計劃征地事件,讓我想起近期重看一些帝王系列電視連續集時,聽到最多次重複的一句話“君無戲言”。

此話可大可小,要看是甚麼人在甚麼場面講,如果出自皇帝之口,通常是在下旨和警戒臣子時候,如果是由臣相提出,必是勸請皇帝在未作決定之前三思再三思,因為話一旦說出口,殺錯人或點錯鴛鴦,就會造成永遠的遺憾,無法再改變了。

從以上兩件事想到“君”,當然不是把老蔡當皇帝,中國最後一個皇帝宣統都死了四十多年,如今稱誰為帝等於是一種詛咒,此為不敬也,這只是作為比喻,即把統領千軍萬馬的領袖喻為君,因此,老蔡是這一朝馬華的帝,而他對這兩件事所發之言,備受考驗。

戲言本是指說話不兌現,言而無信的意思,領袖須守之美德。蘇丹街事件背後涉及錯綜複雜的商業利益關係,局外人所知所見絕非全豹,老蔡所作的6個月後遷回之說,未免說得太早,因為他最多只是馬華的君,不是統領大馬天下的國君,還不夠巨大到可以影響此計劃涉及的利害關係。

所以當老蔡向蘇丹街業主拍胸膛作保證的時候,也難怪人們無法完全相信,況且目前掌管交通改革的大官賽哈密已向無官職的老蔡君潑了冷水,現在就看他如何力挽狂瀾,力阻他的諾言變成戲言。

至於“服務論”,我把它看作是另一類戲言,即戲弄之言,總覺得,這種話由老蔡說出來極令人玩味,基於它令人聯想到閨房樂,因而想到了道德。

老蔡是在7月27日為甲州馬華代表大會主持開幕儀式時,在會上發表了劍指檳首長林冠英夫婦的“服務論”,他諷刺也是甲州州議員的林冠英夫人周玉清不在選區服務選民,反而時常跑去檳城“服務丈夫”,這句話後來在江雪霞發表文告公開批評老蔡用詞不當之後,演變成甲州馬華的風波。

甲州馬華先發制人,在老蔡未表態之前便負荊請罪,建議黨中央紀委會凍結江雪霞黨籍6個月,罪名是幫著外人批老總,有內神通外鬼的窩裡反之嫌。甲州馬華大有中國帝王時代臣相深恐被滿門抄斬,為求自保而率先祭出罪臣人頭的作風,但是,馬華真要停留在此層次嗎?

江雪霞矢口不認錯,回應這是她的良心之說,而且沒有傷害到黨。好一句良心之說,根本就是堅認老蔡之戲言錯了就是錯了。

我只是不明白,何以老蔡這麼喜歡把事情都扯到閨房樂呢?難道是要提醒人們想起讓他險被埋沒的光碟事件?況且,夫妻倆就算是為了親熱相聚,是天底下最正常的事,只要他們把應該處理的事情辦好才去做愛做的事,有甚麼問題?這可不是偷情,無關道德,老蔡根本不必出此戲言。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9月5日)

2011年9月2日 星期五

Merdeka Raya,外勞霸佔吉隆坡雙子塔

普天同慶Merdeka Raya那天,如果你人在首都地標雙子塔周圍遊覽,或逛城中城購物中心,或在外面的公園閒逛看小朋友們嘻嘻哈哈玩水,你會訝異於自己的感覺很“不馬來西亞”。

走廊裡,草地上,水池邊,梯級旁、購物中心內和入口外,盡是熟悉但遙遠的外來移民,幾乎佔據了周圍可以活動的空間,如螞蟻兵團圍著雙子塔糖果,慢慢咀嚼。

他們有的三五成群,有的雙雙對對,有的獨自一人;或靜坐、或喧嘩、或到處拍照、或目無表情的逐一注視行人。

他們不是金髮碧眼的洋旅客,也不是戴帽拿傘的日韓客,更非隨地吐痰聲音大大的中國客,而是生活在我們周圍的印尼、印度、孟加拉、巴基斯坦和緬甸等外勞。

他們不必再有其他的動作,就已經將怕事的馬來西亞人團團圍住,你必須穿過他們才能夠走到你要去的地方,行走間不忘手按皮包或背包,屏住呼吸,捉緊手提袋和抱緊孩子。

空氣中瀰漫著各種味道,最濃是外勞味,勉強可以分辨國人和外勞的方法,是雙手空空或拿著塑膠袋或用手機拍照的是外勞,手提購物袋或背包或一家大小,臉色慎重的是國人。

此種場景,不只在首都雙子塔、Kota Raya、茨廠街和半山芭一帶隨處可見,國內各城市的許多購物中心外都有這種黑壓壓的鏡頭,外來移民人數之龐大,不亞於前來逛街的國人。

如果你是一位膽小的馬來西亞人,如果你曾經吃過外來移民的虧,尤其是曾被他們偷搶掠奪,走過他們身邊時一定會心裡不安或心驚膽跳,甚至不敢直視他們的眼神,深恐再遇瘟神……,但是,這裡是你的國家,你的城市和最能代表馬來西亞繁榮的國油雙子塔地標啊!

我不是有意排斥或貶低外勞移民,而是有心道出大量外來移民的侵入,已經帶給大馬人很嚴重的心裡壓力。現在的情況不再只是勞力市場需要他們,而是他們已經溶入和佔據我們生活空間的很大部份,大到連許多公共空間像雙子塔廣場也難找國人的一席之地。

這些龐大的外來勞力,到底有沒有幫助我國邁向欣欣向榮的發展,做大我們的經濟蛋糕,直奔2020先進國,還是在跟我們一起搶奪現有的,已經切割又切割過的小蛋糕?

我們快沒地方站了,政府大行6P外勞漂白計劃,希望是“漂”回更多空間給我們,不是“漂”出更多外勞在我們的地盤搶灘。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9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