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kakak的問題確實非同凡響,從醞釀加薪,週假一天,自理護照到僱主自聘;從部長級的談判到首長級的對話;從她們合法來馬到准証過期再到被特赦漂白,都是在兩國友好和諒解的特殊關係之下達致表面上的妥協,但實際上,kakak的行情仍依據市場規律估價。
也就是說,印尼政府要開價多少任由他們去喊,我要花多少錢請一個kakak才值得,有我自己的盤算,而且我還有其他選擇,除非是價格廉宜,要不然實在是完全沒有非請kakak不可的理由,因為孩子不是生下來就喊著要kakak,kakak太貴的話我就寧願讓孩子學叫菲傭maria了。
估計kakak也是這樣想的,因為她也知道自己值得多少錢,這就是為何印尼官方拉高來喊,kakak卻沒有吊高來賣的原因。
政策和對策,永遠都是有一些差異;官話和真話,向來都有一些距離,更況這是兩國之間兩個家庭的小小交易,政府的介入,實在是沒有必要也對兩個家庭沒有實際幫助,那只是必要的外交手腕。
所以,有關“二流女傭赴大馬”的說法,雖然一下子就讓全國官民若有其事的沸沸騰騰討論了起來,若往更深一層想,它或許只是馬印在女傭薪金外交談判上的“潤滑劑”而已,目的是要合理化印尼女傭在大馬市場上的偏低價位和她們實際的素質。
但實際上只是做做家庭工的女傭哪需甚麼訓練?幾天的訓練,又豈能培養出高素質家庭女工?女傭仲介以此宣傳他們的女傭有多高的素質,都只是做生意的手法,誰會被套住,是個人造化。
如果是以多教了9小時的英文訓練,四人一組共用一個熨斗來學習熨衣服的女傭列為第一流,將送去香港、新加坡和阿拉伯國家享受高薪,及以20個人以上共用一個熨斗訓練的大組屬二流班,學成後送來大馬領低薪,這種評審方式未免太可笑,不如我自己教好了,不知女傭代理能不能再打一些discount?
真正的原因,應該是生活水准較高的國家給予更高的薪水,如香港、新加坡和阿拉伯,大馬家庭的平均收入比這幾個國家至少低了一倍,能夠付給印尼女傭的薪水若少一倍,也是合情合理,它不應該是女傭等級的問題,我們比人家窮,這才是真正的問題。
再說,先進國家對較高知識水平女傭的需求,如菲傭,遠多於印尼女傭,除非他們是有特殊原因或屬於先進國的稍窮家庭,特別要聘請印尼女傭,不然kakak不會是他們的首選。
大馬才是印尼女傭最想要的打工天堂,因為語言說得通,上班離家近,食物吃得慣,四處鄉親多,薪水已比家鄉多一倍,如果政府能幫她們爭取更多一點薪水當然最好,總之在大馬當女傭,必是kakak的首選。
它不存在“第一流的女傭,港新西亞;第二流的女傭,送去大馬”的問題,kakak實際上是適得其所,印尼政府若再插手kacau,只會耽誤他的愛民,惡果是被其他國家的女傭逐步搶去kakak的飯碗。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1年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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