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丹的獨中夢,從訴求,被撥冷水,再集會訴求,再被潑冷水,然後節外生枝,搬出歷史契約,否認歷史契約到確定歷史契約,可說讓熱愛華教人士的情緒一直停留在波動的狀態。
在這樣的一個馬來西亞,爭取華教這條路已經習慣坎坷,舉凡校地、建校費、教學制度、後續撥款以及文憑承認等等,向來都是在法令保障的認知下,被政府底下的小拿破崙動之以法令之外的私刑。
若非華教先賢們燃燒自己,護我母語的激昂又可敬精神傳承至今,我們不會保留到今天的一千兩百多間華小和60所“契約”獨中。
若非華裔的政治、思潮和人口結構幾十年來有著令人擔憂又無可奈何的枯萎變化,華教於法、於理甚至於情都應該而且本來存在的地位和國家保障,就不會像今天這樣似有若無,說沒契約又像有契約,說有保證卻沒讓華教安心,說華教對國家有貢獻,卻任由小拿破崙從各方面用各種方法封殺維持華教的努力。
如今關丹獨中好像可以圓夢了,捎來好消息的是原本說沒有權力後來又說好像有契約的副首相兼教長,基於老師教我們凡事都要向前看,甚麼人對甚麼事有說過甚麼,一切都有歷史所記錄,我們就不要回頭望了,還是期待副揆在本週宣佈更詳細的好消息吧。
至於指責將教育課題政治化之說,其實大家都是在搞政治,又何必有嘴說別人沒嘴說自己?說真的,在一個馬來西亞若非靠政治途徑,課題能搞起來嗎?
政府把馬華列為華裔代表,華社的華教困境當然是去吵馬華,而覬覦華裔選票的反對黨自然在這方面打擊馬華,這是理所當然的現象,反正它爭議的焦點還是華教,政治化又如何?既然那是最快達到訴求目的階梯和平台,是一個馬來西亞的方式,政治化就是正確的方式。
比如淨選盟2.0的709和3.0的428集會,如果沒有政治力量在後面推波助瀾,場面哪會如此壯烈到有關當局理解改進一些極權政策的必要?如果政治化一些民生課題可以促使國家邁向更民主和進步,政治化就應該被認可,而不是被指責。
但關丹獨中的經驗不算政治化,它是不滿華教被小拿破崙“契約化”,害華教走不盡冤枉路,然後華教組織把課題投向在政府代表華人的政治組織,如此而已。
光明日報專欄:潑墨(2012年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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